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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眉头紧蹙,迟疑了片刻,“可你的姐夫娶我进门时,曾信誓旦旦立了重誓,愿效仿父亲必不纳妾,否则天打雷劈。”

虽然觉得周怀恒近来似是变了个人,但是孟姝还是觉得,周怀恒与周家最看重的便是名声,应是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孟挽倒是也不意外孟姝说出此话来,孟姝与上一世的她一样,心思单纯,不懂这世间险恶。

想她上一世,也是傻傻听信了楚懿的誓言,对所有都不存疑,可最后却是落了个凄惨离世的下场。

这一世,她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心思单纯的孟挽,“大姐,坊间都道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世间上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他若是喜欢你时,什么山盟海誓都能说得出来,可只是说说而已,转眼即忘,只是你上了心而已,而男人的心易变,若是他哪日移情别恋,与你说的那些山盟海誓,也会与别人说起。”

“大姐平日里应该也能见着,有些无良商贩在哄你买东西时,都会各种起誓,他们的誓言也是掷地有声,可最后该骗你的,还是骗你。”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挑拨你与姐夫之间的感情,只是,我还是觉得,女子还是不要只处处为夫家,为丈夫为儿女打算,可以为他们打算,但是也得为自己打算。而且,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即便再怎么为他们而打算,也得给自己留一条能全身而退的退路。”

这些都是孟挽用上一世的惨痛经历总结出来的。

孟姝不再吭声,想想孟挽说得确实没有错,男人的心就是易变。

她认识的便是有个女子,刚与丈夫成亲那一两年,两人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可好景不长,婆母嫌她一直没有子嗣便以死硬逼着她丈夫立了妾。

她丈夫起初也是信誓旦旦保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最后,她的丈夫还不是夜夜宿在小妾院里,将她冷落了。

如今想想,她因着宫寒腹中两年没有动静,周家那两位花些银钱让周怀恒在外边养外室,倒也是再合常理不过。而且,以那两位的为人,倒也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毕竟她自从进了周家门,那两位便从来都待她如同外人。

思及此,孟姝的心似是被泼了一盆冰水,霎时间凉了下来。其实周怀恒在外边有没有养外室此事,根本经不起细细推敲。

即便周怀恒真养了外室,和离又岂是一件容易之事。

虽是如今民风比起以往要开放得多,周围也有不少与丈夫和离的女子。

可那些女子即便是与丈夫和离了,也免不了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瞧着,还少不了被人在背后风言风语议论,连同父母也被戳脊梁骨......

孟姝此时心中所想,孟挽自是不知晓的。只是见孟姝沉默,她也没有多说。

多说无益。

若是孟姝能想清楚,不必她多说,孟姝都会摆脱脱离周家。

若是孟姝想不清楚,即便是她费尽口舌,说个一天一夜,孟姝都想不明白。反倒是怪她说太多。

她如今只点到为止,只寄托希望于孟姝能掂量清楚,不要犯糊涂。

之后孟挽又与孟姝随意拉了些家常,见孟姝心不在焉,也不多说,与孟姝告别之后便出了府。

只是出了周府时,瞧着这路上来往匆匆的行人,孟挽突然想到一点:楚渊只不过是在街上偶然遇见周怀恒,怎么会知晓那么多?

若是有人凑巧在他耳边说起姜若若是青楼花魁诸如之类人人皆知的事,倒也正常。只是,周怀恒为姜若若在西市置了宅子下人这事应当是鲜为人知才对,毕竟但凡周怀恒有点头脑,都不会将此事放于明面上。

若是他想将此事放于明面上,早就将那姜若若迎入府中了。

越想就越是怀疑,这事说不定是楚渊遣人去探听出来的。可回念又想楚渊院里人被李氏换了一轮又一轮,身边连个亲近的小厮都没有,更别说心腹。

又会有哪个愿意为他去跑腿探听周怀恒的事?一边往院子里走,想得也不由得入了神。

她走得急,也没带上知秋,不然还可以打听打听楚渊的过往。

就是没走几步,被人拦住了去路。

定神一瞧,眼前的人居然是宋浅浅,身披红色斗篷,映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格外娇艳。

还有些诧异,宋浅浅这会不是应该在院子里操心着如何给楚曦料理那些破事,来寻她做什么?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宋浅浅便已经恨恨地先开了口,“是你遣人将楚懿引去花间楼的?”

是的。

宋浅浅根本没心思帮着楚曦料理那些破事,李氏遣人过来与她说起时,她直接便拒绝了。

如今楚曦如何,与她有何关系?她满腹心思只在于遣人去查探一夜未归的楚懿昨夜去了何处,宿在何处。

也是个聪明人,虽然楚懿回来对她不透露半句,只道是昨夜与朋友喝酒喝至半夜,宿在了朋友家中。可她分明闻到了楚懿身上女子的脂粉香气。

也是那么一查探,便查探了出来,楚懿一夜未归,是去了一个叫做花间楼的青楼,期间还一掷千金拍下了颜大将军之女颜笙,一整夜便是与颜笙宿在花间楼。

而且,还查探到,楚懿之所以知晓颜笙在花间楼拍卖,还是有人捎来书信告知楚懿的,那人,便是孟挽院中的小厮。

这也是为何宋浅浅寻上孟挽的缘故。

孟挽下意识只以为自己昨夜在花间楼被人撞见,那人又跟宋浅浅说起,故而宋浅浅才说出此话来。

只觉得宋浅浅这话有些可笑,“我为何要遣人将楚懿引去花间楼?退一百步,即便真的是我遣人将楚懿引去花间楼,但这腿是长楚懿身上的,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想要去而已。”

话落,又睨着宋浅浅,懒懒道,“而且,男人在外边寻花问柳,你不去质问他为何如此,也不去为难让他留宿一夜的女子,却是气势汹汹地过来寻我麻烦,是觉得那两个都是硬骨头难啃,而我是个软柿子比较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