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不及了!侯猩头脑发胀。
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一边猴急地大步迈进去,一边碎碎念,口气中满是得意: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满意,你会知道我的好的,比战戎还……”
战戎坐在石凳上,翘着修长结实的双腿,抱着手臂,一脸不爽地盯着他。
“……还好。”侯猩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反应过来,恼怒道:
“你怎么在这里!”
战戎嗤笑:
“我兽妻的寝洞,我为何不在这里?”
侯猩又气又懵,望着鹤伏夕:
“这是怎么回事?”
鹤伏夕却拿出一套葛衣:
“我看你最近做事太辛苦,衣服都破了些,特特叫人做了新的来,你试试合不合适……”
“什么鬼东西!”
侯猩一把将葛衣扯过来,扔在地上,双眼布满血丝:
“你们是在耍我?先是让我干各种低贱的杂事,又给我来这出。好哇,这般折辱我,很好玩是吗!”
鹤伏夕怔了怔,随后拧起细细的眉毛。
“你在气什么?我们家没有奴仆,杂事大家都得干,不是独你一个。也没人想要折辱你,一套衣服而已,你不要就算了。”
战戎更是生气,抢上去推开侯猩,心疼地捡起那葛衣。
“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便是不要,也不该丢在地上。这可是伏夕亲自设计的,单单为你定做,别人还没有呢!”
这种时尚品牌主理人亲自操刀,高级定制的好货,傻子侯猩竟然这般糟蹋。
战戎气得想揍他。
得知是鹤伏夕亲自设计的,侯猩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小雌性倒有心。
可气氛已经到这儿了,他也软不下来,只好梗着脖子说:
“那又如何?你们完全不把我这个长臂族王子放在眼里,天天叫我做杂事不说,还不让我侍寝,这是对第二兽夫的态度吗?”
战戎不耐烦:
“长臂族王子算个屁?你来了便是人家的兽夫,兽夫为老婆忙前忙后不是应该的?真的雄性,就应该把老婆伺候好!”
“说得好!”鹤伏夕拍手叫好。
侯猩脸色铁青,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歪理邪说是一套又一套,他根本说不过他们。
“你们……”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底晦暗不明。
然后猛地回身,冲了出去。
鹤伏夕无奈地摇摇头。
战戎冷眼嗤笑:
“呵,烂泥扶不上墙的蠢东西!”
一连好几日,侯猩饭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
至于打扫,他连鹤伏夕的兽洞都没靠近过。
反正战戎又出去打猎了,早出晚归的,也没空来管他。
他整日在山林里游荡,内心十分迷茫。
战戎和鹤伏夕的相处模式,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冲击。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但又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的原因,让他不舍离去。
若不离去,回过头跟鹤伏夕示好的话,他又觉得没面子……
实在进退两难。
这一天,他又百无聊赖地在树上荡来荡去,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打发时间。
突然听到有个小雌性在呼救:
“长臂族殿下!殿下!救救我!”
嗯?
在这猪族,也有人认识他?
他好奇地从树上纵身跃下,看到一个小雌性泪眼朦胧坐在草丛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捏着自己的脚。
“你认识我?”侯猩并没有靠近,而是警惕地问。
小雌性双颊泛红:
“殿下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当然认得。而且,我是鹤伏夕的表妹……”
若她只说前半句,侯猩是不打算理会她的。
冲着长臂族名头来的雌性多了去了,他对这种贪慕虚荣的雌性不感兴趣。
但鹤伏夕的表妹的话……
仔细看看,两者确实有些相像之处。
都是弱不禁风,纤腰细细的。
只是鹤伏夕虽然瘦弱,但该大的地方还是大,且皮肤嫩滑如剥了壳的蛋。
初见不觉得姿色平平,但是多看两眼,便觉得目光被吸住了似的……
想起鹤伏夕,侯猩心中猛跳了两下。
对那小雌性的语气也好了些:
“你怎的坐在这里?”
“我……我摔伤了腿,走不动了……”
朱玥哭着说。
可惜她皮肤不行,脸也大。
不但没有梨花带雨的感觉,还像脸上开了两条水沟。
若不是想着借此缓和跟鹤伏夕之间的关系,侯猩真不想理她。
感受到侯猩脸上明显的嫌恶,朱玥暗地里咬碎了牙。
不过脸上还是挤出笑容:
“我好久没见表姐了,正要去探望她呢,没成想出了这个意外。不知道姐夫能不能帮帮忙?”
姐夫?
侯猩咂么着这个词,突然心情大好。
“小意思!我捎你一程!”
他爽快地说。
一路上,两兽还闲聊了不少。
主要是朱玥在聊鹤伏夕的事,侯猩正好想听。
“……我这表姐,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方面,唉,姐夫你别怪我说话直,我是觉得,表姐也太不懂雌雄尊卑了些。”朱玥说。
正正戳中侯猩的心。
“哦?”他很刻意地故作平淡,随意应了一声。
但朱玥满腹算计,怎能不知道鱼儿已经上钩。
她继续温声说道:
“要我说,一个小雌性,那么要强做什么呢?你看她如今做什么雌夫人,把兽夫指使得团团转,家中事是一概不管,我听说,皮毛族尊者还得给她洗脚!这哪里有雌性的样子哟,倒反天罡了……”
“就是啊!”侯猩脱口而出。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屈尊纡贵附和一个猪族的小雌性,于是咳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雌雄天定,各司其职。”
“嗯嗯!”朱玥百般柔顺。
“殿下所言极是。雄性是一家之主,勇猛又强大,为着小家、为着部族,不知付出多少。这些都是雌性做不到的,所以雌性应该好好伺候雄性,把家操持好,多生孩子就行了,何苦仗着宠爱,嗟磨雄性呢。”
“谁说不是呢。”侯猩撇撇嘴。
“也就是战戎这个软骨头,天天作贱自己,低声下气地去干些雌性干的活。”
朱玥见状,心里笑开花,言语上又添了一把火:
“唉……皮毛族尊者是太没自尊了些,但表姐也真是的,不懂体谅。她虽然看着温温柔柔,但性子是最强硬的,也不晓得对雄性软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