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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孤本打算说些什么,直到感受到细微的动静,檀木桌在微微的抖动,青澜也发现这动静,他和沈清孤相视一眼,同时看向木门。

直至看见外面一抹奇怪的黑影闪过,说奇怪,是因为不像是人的影子,身体是撕开的,能透过光影。

沈清孤看着那抹鬼影再无踪迹之后,并不想挑事,这鬼影似乎并非冲他们而来,他挥袖甩灭蜡烛,屋内瞬间暗下去。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沈清孤的声音很轻很稳,他瞄过青澜一眼,道:“今晚你先睡,我出去看看。”沈清孤随即起身。

“你出去?那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把握吗?”

“我只是说出去看看,又没说要和他正面打,我又不是楚以骨,侍奉的主子暂时换人,考虑的东西要全面一些,小心日后被人猜疑,得不偿失。”

沈清孤推开木门,提走玉溪门外的一盏油灯,回眸看向早已暗下去的房屋,随意的吹出哨声,木门的嘎吱声回荡。

“如何?”

“玉长老不在这里。”沈故己靠在门边,看着沈清孤的背影,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我都没猜到。”

沈清孤在油灯的照映之下,眼底染上阴险,轻声道:“你学的是神使之责,我学的是帝王之术,这两者,天差地别,学着点,你要学的还很多。”

沈故己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跟着沈清孤走。

冰洞

沈清孤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闭目嗅了嗅,香味让他很安心,是早已失传的须欢香,最是温养魂魄、宁息静气。

沈清孤踏步走进去,里面很湿滑,他却走的很稳,他是冰里长大的,沈故己在后面连连滑倒,险些跟不上他。

“小心点,若是脚滑,便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里面很危险。”沈清孤回眸看向他,眼中带着温柔。

“切!我才不会怕,就是太滑了,你先走,我慢慢进去。”沈故己扶着旁边的冰壁,一动都不敢动,眼神一直瞄着沈清孤,恨不得现下钻入地缝。

“我先走了,你慢慢进来,小心摔伤。”沈清孤很快走的没影。

沈故己松下一口气,脚下一滑,摔在地上,累得半死的他,直接用手当做船桨,滑着冰前进。

沈清孤往前走着,随手将油灯放在冰台上,手半扶着冰壁,隐隐看见冰纱之后的玉溪长老,趴在流羽长老冰冷的身上。

沈清孤右手一转,一道血痕顿时在玉溪长老的胸前晕开,被划开的衣物上长满冰花,遮挡住里面的肌肤,玉溪长老哀嚎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一根针杀过去。

只是无论她如何运用内力,那根针都破不开沈清孤面前的屏障,沈清孤一步一步往前走,针体碎裂就多近一分,直到最后,本就轻细的针,断成两半。

“玉溪长老,内功已损根本,应该好好养伤。”沈清孤的声音很温柔,在冰洞都震不出太大的声响。

沈清孤将冰纱撩开,挥手将玉溪长老弹出去,将她轻放在另一边的玉台上,旁边放着油灯。

“冰洞苦寒,玉溪长老好好烤烤火,对恢复功力有好处,晚辈不想做些什么,就是想看看,流羽长老。”沈清孤轻言细语,姿态却是不似白日那般低。

沈清孤坐在呈放流羽长老的冰台上,看着她脸上泛起的冰花,细心的用内力除去。

不过转瞬之间,一掌内力打在沈清孤的胸口,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只是歪头将口中的血沫吐干净,眉头只是轻皱,丝毫让人感受不到疼痛。

“师叔,您到了。”

沈清孤看见隔着雾纱后,站在一旁的凌墨真人,甚至还有青澜,沈清孤不觉得意外,反而是悠哉的用内力化成一根丝线,泛着蓝光,飘出冰纱外,落到青澜的肩上。

青澜愤恨的拍掉,沈清孤看着冰丝缓缓落地消散。

“老夫果真没有看错,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凌墨真人用指尖凝出一股血色,引得洞内发震。

“师叔可要想好了,这招使出来,冰洞塌了,流羽长老可要和我一起走一遭黄泉路了。”沈清孤颇有些可惜的看向流羽长老,看着她几乎失去血色的脸。

“师兄!”玉溪顿时坐不住,立即下冰台,握住凌墨真人的手腕,凌墨真人被迫罢手。

“玉溪长老不必担忧,晚辈今日,并非是来杀流羽长老的,我只是要取她的一滴朱赤血,到时候,我自然会换流羽长老醒过来。”沈清孤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他并未失去什么。

“你有把握?”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沈清孤看着一道剑光杀进来,却并非冲着他,而是冲着青澜,瞬间,沈清孤广袖一挥,那道剑光在青澜面前消散。

“真是好手段,一道光符,废我六成修为才跑出来。”沈故己的脸在此处有些吓人。

“故己,拦住他们十秒。”

“明白。”

瞬间,冰洞之内刀光剑影,而冰纱之内,沈清孤用指尖点在流羽的额间,感受着她体内血液的动向,刹那间,红光迸发,流羽早已没有知觉的身体也轻皱眉头,一滴血悬在沈清孤的手心上方。

沈清孤看着手心的一滴血,终于笑了。

只是在下一秒,他被掐住脖颈,流羽脸上遍布狠厉,眼眸之中泛着红光,沈清孤将血液攥入手心,顺着皮肤流入经脉,他将掌心打向流羽。

“师姐!?”玉溪率先反应过来,停止这场与沈故己的战争。

“师妹?”流羽收回战意,将凌乱的发丝拢起来,放在右肩前,走向玉溪。

“沈清孤。”

“站着别动。”

沈清孤的额间泛起一阵红色,随即一口浊血吐出来。

“流羽的朱赤血是极尽火色,与你阴寒内力相斥,你想以朱赤血提升功力回到鼎盛时期,却也是燃烧你的根本,所换来的不过是内功枯竭,不复往日。”

沈清孤笑着抹去血,眼底尽是欢喜,笑道:“我攒了二十多年的内力,等的就是这一刻……”沈清孤被沈故己扶起来。

沈清孤回到房间,浑身起冰霜,被沈故己触碰的地方,晕开一片血花,沈故己抽出手,发觉沾了一手的血。

“没事……阴寒内力抵挡朱赤血,但是有点过盛……”沈清孤的意识被彻底封住,蜷在地上,沈故己不敢去碰他,稍微碰触一点,就血色蔓延。

沈清孤的嘴唇蠕动,声音微弱:“楚以骨……”

沈故己听不清,就趴在他的嘴边听。

“楚以骨……”

沈故己听清沈清孤的言语,刹那间,只觉得身体穿过一道墙,冰凉刺骨,随即感受到那股冰凉的气息直冲外而去。

“这是什么?”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青澜感受到之后,不禁立即询问凌墨:“师叔,这是包围凌霄山了?!”青澜有些恐慌,沈清孤若真包围凌霄山,就是谁都出不去。

“不是,他是在包围整个河州,包围整个边境。”凌墨能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力量属于沈清孤。

他一开始并不明白,沈颜凌为何要选择沈清孤,明明他还只是个孩子,可今日他明白了,孩子,并不代表无能为力。

“他这是……”青澜似乎明白沈清孤打算做些什么,他是要保护河州,等到楚以骨的到来。

可是……等得到吗?

“流羽的身体还需要将养,明日,玉溪随我下山,青澜,沈清孤是不是还有一个徒弟?”

提到任洛,青澜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事情,被流羽抓个正着。

“不会是大的被大的拐跑,小的被小的拐跑了吧?”流羽钻到青澜的面前,看着他发红的脸蛋,不禁叹气。

“还真是啊!!!”

流羽吓得下巴都要掉出来,立即拽着玉溪的手,指着青澜羞红的脸。

“你看看!你看看他没出息的样子!若是掌门师兄瞧见不欢喜!还不得护崽子似的护起来!”流羽天生嗓门大,声音整个凌霄山都能听见。

“好了,你也不知道小点声,青澜最不经逗,若是给人家媳妇吓跑,你怎么还?”玉溪扶着流羽还未完全修复好的身体。

“玉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般温柔小意,我不在这些年,你有没有被人欺负,告诉师姐!不许骗我!”

青澜抢答:“师叔多虑,您不在这些年,玉溪长老可谓大杀四方,不失您当年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