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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

“你脸上没花,你脸上有眼睛。”任浩博每次看到里童的这张脸,都忍不住想笑。咳嗽了几声后勉强压下了笑意,眼角余光又看到了严明知。

看到他,又想到里童到底是为什么在脸上画眼睛!

真的好难忍啊!

索性任浩博一甩袖子,一边走一边急声道,“今日的月比暂停,等问过了夫子和山长之后,再做决定吧。诸位师弟们,跟我回去。”

里童也叹了口气,很是认同任浩博的这番话。

只是可惜,难得到书院这边来看看热闹,竟然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一届不如一届!

不过也侧面说明,如今楚国各地的形势不容乐观,连学子们的素质都不如往常了。

想到这里,里童去看热闹的心思都没了。

“任师弟严师弟,我有些头晕,就不随你们过去了。等见到师父他老人家替我告罪一声,就说过几日我再去给他老人家端茶奉水。”

“里师弟要回后山?我送你吧?”严明知一听,连忙关切地问道。

“顾好你自己吧,我可不想到时候再将你送回来。”里童奔跑的背影格外潇洒,却也显得有几分像是落荒而逃。

任浩博没忍住噗哧了两声,但还是过来扶着严明知一起走了。

总归是他带来的病秧子,由他给带过去也是应该的。

“严师兄,你多运动运动,说不定身体能好些。”任浩博还是劝了两句。

严明知一听这话,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没打算去考科举,也没打算成亲生子,身体弱一些便弱一些,也不影响我欣赏这大好河山。作甚强拉着我,要我和你一般每日练得浑身汗臭?我可是个斯文人!”

任浩博早就知道他的这个性格,今天也就是自己拉着他跑了一路,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没忍住多了句嘴,自然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和他吵起来,笑了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还是得想一想,今天月比的事,该怎么和师长们开口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一阵响彻山林的吼声,将众位学子吓了个够呛。

“大虫!有大虫在林中!”

学子们或是严阵以待,或是三五人背靠背,或是护在了其他人的跟前,或是吓得原地瑟缩。

任浩博连忙安慰,“放心放心,是书院在青云峰养着的一群老虎,离这里远着呢,过不来。”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师兄,书院还养着此等猛兽呢?”

“学习猛兽的习性以及弱点,这也是书院的一门课程。大家可都要认真学习,以防将来在野外遇到了,两眼一抹黑导致吃亏。”

任浩博解释道。

这些都是山长说的。

虽然他也觉得,他们读书人在野外遇到猛兽的机会太小,可万一呢?山长考虑得如此周到,必定是对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伴随着吼声,小心翼翼地回了书院。

差不多时间,猛兽的吼声也停止了。

一只全身绣满黑色纹路的黄色老虎,以及一只鬃毛被扎成一缕缕小辫子的黑嘴巨狮,看着面前的人龇牙咧嘴地表达着它们的委屈。

不就是去巡视了一番自己的领地吗?一回来发现家都被偷了,姐姐又没了?整天出去玩不带它们!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哦,乖!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嘛!”

来人温柔地抚摸了两只猛兽的脑袋几下,拒绝了它们舔舐的举动,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脱下身上湖蓝色的套装。

去掉增高鞋垫,加宽的肩垫,缠胸的绑布,喉部的微微凸起,十五六岁的里童,变身成为了十三岁的云里。

此时离第一次来势汹汹的旱灾,已经过去了三年。

大灾总是伴随着暴君,这话云里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楚国上一任国君就很有暴君昏君的风范。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在他驾崩后,传出来的谣言就是这家伙想要坑杀所有灾民。结果被当年的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大义灭亲,亲自毒杀了自己的儿子,皇位理所当然由当时的太子继承,国号康定。

到底是怎样的,谁又知道呢?

这三年来,云里也不像她嘴里嚷嚷的那样,躺平享受人生,而是在忙碌着各种事情。

当年机缘巧合再次遇见了虞光霁,再三追问之下,云里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事情。虞光霁二话不说,便给了云里一个侄儿的身份,化名叫做虞里,并做好了户籍等信息,又将她带在身边收做了关门弟子。

云里对于虞光霁,感激是真的,头疼也是真的。

小老头总说她有什么什么之姿,一手臭字配不上她,所以逼着她练字。

三年来,云里的书法从能看的出什么字但笔画粗细不一,到现在的正宗楷体,不可谓不努力。

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五艺她都学得很好,唯独一个乐。

别人学乐是学的六乐,她云里学的乐,是把自己变成乐子人。按照虞光霁的话来讲,云里的歌和舞就是“柴夫磨刀,公鸡啄米”。好在她也不算是一无是处,总算古筝弹得还不错,能入虞光霁的耳。

最近又开始追着让她做文章。

这小老头的行为就是很让人费解。

她女子之身又不能科举,让她做什么文章?

小老头却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说什么,“科举在于行,文章在于心。”

她都后悔当年没坚定地拒绝虞光霁的户籍版糖衣炮弹了。若是没有上文山书院,虽然金狻和银尊确实如虞光霁所说不太好找地方养,但她也不必学这么多的东西啊!

现在她每隔几天要下山处理自己的事情还不算,回来还要被自家师父抓去上学。

夭寿哦,她都大学毕业好几年的崽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呢?”

云里正闭目养神呢,就听见了自家师父的声音。

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家的便宜师父。他身着一袭如深海般深邃的深蓝色长袍,袍袖随风飘动,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给人一种无尽的神秘感,更彰显了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云里先是瞅了瞅乐呵呵看着虞光霁的金狻和银尊,接着给了俩通敌卖国的家伙一人一个脑瓜崩——看到有人来也不知道吼几下提醒她一声!

接着连忙跑到自家师父身前见礼问安,“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受伤的小师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