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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晖立即爬起来,迅速穿衣打开房门。

“鸿晖!你站住!”杨春花也听到隔壁的求救声,顾不得穿外衣直接跑出正房,果然看到大儿子起来外出。

她跑过去拽住他,“这暴雨天你别出去!让你爸去看看。”

“对!听你妈的!”赵老大披着外套出来了。

披上蓑衣、戴上斗笠,赵老大埋头躬身冲出院子,正好听到吴丽红对大队长夫妇的说话声。

他转身返回,冲进家里大叫:“快!把儿子们叫起来!知青院倒塌,有人被压死了,快起来帮忙!”

赵鸿晖睁开老妈的手,一把拉住赵老大,惊惶问道:“被压的是谁?”

“不知道,吴知青吓坏了,说不全话。”

说完便和杨春花一起去拍其他儿子的房门。

“都醒醒!快起来救人!”

等他们想起赵鸿晖,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狂风暴雨之下,一道矫健的身影极速狂奔,赵鸿晖心里不断的祈祷瑶瑶没事。

他们才刚刚冰释前嫌在一起,怎么可以再出意外?!

*

知青院的废墟中,于文波抿入几滴灵泉水,彻底不动了。

谢玉瑶脱下外衣裹住于文波被砸破的脑袋,暗中将灵泉水浸湿外衣敷在伤口。

其他知青见状,也脱掉外衣按压住他身上别的伤口。

待身上的梁木移走,众人一起将他转移到附近许婶家。

“快想办法尽快送他去医院。”

“我去找人套牛车。”

“我回家拿雨衣。”

......

赵鸿晖跑到知青院时,看见知青院门漆黑一片,毫无人影。

不远处的许婶家人声鼎沸,烛火通明。

他赶过去一通找,终于见到他担忧一路的人。她一身从头到脚全湿透了,头发、衣裳凌乱不堪,但面容沉静,正专注地给于文波处理外伤,其止血手法熟练又专业。

这得益于谢玉瑶的未雨绸缪,误以为会大概率穿越到末世的她,找机会培训了急救和基础医护技能。

现在派上用场,她也趁机将灵泉水偷偷用在于文波身上,希望他能挺过这个难关。

赵鸿晖挤进人群到她的身边,轻声问:“瑶瑶,你有没有被砸伤?”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谢玉瑶歪头,见到一双担忧关切的眼眸,她露出忧色,“我没事,但于文波砸伤了。”

赵鸿晖看向炕上全身被鲜血染红的伤员,“有安排牛车吗?”

“已经有人去赶车了。”

“我来处理伤口,你赶紧去换干衣服。”赵鸿晖说完,看向不远处的许婶,“许婶,借用您的衣服。”

许婶连忙道:“没问题,谢知青跟我来。其他几位女知青,也一起来。”

谢玉瑶起身后,赵鸿晖低头查探伤势,认真处理伤口。

“大队长来了!”

“人都救出来了吗?”大队长挤过人群,看到躺在炕上不省人事的于文波,忙问正在拿布条包扎伤口的赵鸿晖,“鸿晖,他怎么样?”

赵鸿晖蹙着眉头,“伤势过重,得尽快送医院去。”

“快去赶牛车!”

“大队长,已经有人去了。”

等待牛车期间,大队长让社民回家拿衣服来借给知青穿。他们所有人都浇透了,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许婶将家里合适的衣服都找出来,先给谢玉瑶拿了一套,剩余的让几个女知青自己分。

其他人家也陆续送来衣服,知青们终于换下湿衣服。

这个时候能裹体保暖就不错了,大家都穿得七零八落的。

谢玉瑶换好衣服走出屋门,看到不远处杨春花拉着还穿着湿衣服的赵鸿晖,“这里人多,已经不需要你了,快回家把湿衣服换了,赶紧的!”

赵鸿晖像装了雷达一样,谢玉瑶一出来便看过来。谢玉瑶朝他摆手,让他回去。

“牛车到了!”

几个男人正抬着于文波往门外走,谢玉瑶便没再看赵鸿晖,跟许婶借斗笠蓑衣,“我跟去看看。”

同行的还有李卫东、陈凯,以及三个社民。

大家穿着蓑衣,把棉被裹着、做好防水的于文波抬上牛车后,都坐上牛车往镇上赶。

刚才一起去赶车的社民看谢玉瑶那么关切伤员,问她是不是伤员对象,让谢玉瑶哭笑不得。

其实她跟于文波不熟,两人都没对过几句话。

但她有保命的灵泉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此失去。

救人救到底,伤势过重,她跟去多用点灵泉水。

正在这时,牛车后面传来摇晃的手电筒光。

原来赵鸿晖回家换上衣服,终究不放心谢玉瑶,便向小妹要了件厚长外套,回屋拿上钱回屋票后,披上雨衣骑自行车追了过去。

谢玉瑶发现是他,惊讶之余又心里暖暖的,被雨水浇灌的冷意又褪去几分。

不等她说话, 就有相熟的社民问:“鸿晖,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你快回去吧。”

“宁大叔,于知青可能要转移到县城,我跟着搭把手。”赵鸿晖说完,视线转移到谢玉瑶那。

“也好,县医院你比较熟。”

听了这话,他就见到瑶瑶皱起秀眉,刷地一下看过来,眼中尽是关切。

赵鸿晖以微笑做安慰,问起事发经过。

后怕的陈凯叽里咕噜一通说,最后看向谢玉瑶:“谢知青,好在你拉住了我,不然躺在这里的,也有我了。”

谢玉瑶顶着某人深深的目光,严肃道:“陈凯,你一定要记住,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值得用性命去冒险,下次不能再冲动了。”

“不会了,再不会了。”有这一次危难,他能铭记一辈子,“但愿于文波能好起来,他真的太拼了!”

“没办法,他家老的老,小的小,顶梁柱也生病倒下,只能靠他撑着。”李卫东说起于文波家里的事。

这是谢玉瑶才知道,原来他爸工厂干活出了事故,受了重伤,正在用药吊着命。上面有个年迈的爷爷,底下还有五个弟弟妹妹,最小的才十来岁。

他每天省吃俭用补贴家里,实属无奈之举。

这眼看着最后一点粮食要被埋,就产生一个极端的念头:失去这点口粮,他就要饿死了。

人在极端环境下可多少理智可言,这不,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