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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艳的话,让想跟对方套交情的大队长和刘支书的话全卡在了喉咙口。

到底是年轻人,身上这股鲁莽气能让人恨得死死的。

人家若真要整你,只要在搜查的时候偷偷塞上一张纸张,就够毁了知青队所有人的前程。

大队长当即黑了脸,训斥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这江知青怎么回事,之前闹跳河,现在又这么不知轻重,害人不浅啊!

那白主任听了江艳的话,嘴角便带上了冷意,“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他站起身,“都跟我来,哪间是女知青的宿舍?”

李卫东指了指东屋,那白主任就叫大家都进去。

到了屋里,白主任说:“举报信上说,证据就在被褥底下。”

话音刚落,所有知青白了脸,呆住了。

能这么精准的写出证据位置,那这陷害人的事必然是知青队内部的人干的了。

“刘支书,你去把被褥掀开,我们不靠近,免得你们怀疑。”白主任环视一圈,点了刘支书去搜。

刘支书看了谢玉瑶一眼,扛不住白主任的威压,只好走过去。

从炕头开始,随着一张张被褥的掀起,轮到的女知青逐个松口气。

很快,就只剩下炕尾的位置了。

被褥掀开,一张烧了一角的纸张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是用钢笔写出来的蓝色字迹。

“这算什么?”叶主任上前捡起纸张,转头朝江艳扬了扬,满脸嘲讽,“不怕搜?”

江艳一脸惊愣,“这......”

“这是谁的铺位!”

谢玉瑶紧绷着脸,“铺位是我的,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能让我看一眼吗?”

胜券在握的叶主任很干脆地展示给她看。

“这不是我的字迹。”谢玉瑶一眼便看出破绽,“叶主任,这是集体宿舍,谁都有机会将纸张塞到我的位置上。”

说完,她麻利地找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一句跟纸张一样的句子,递给叶主任看。

叶主任左右手各一张纸看来看去,确实不是出自她的手。

“是谁栽赃的?自己站出来!”叶主任觉得他受了蒙骗,非常气愤。

而暗中的鬼怎么可能因为这句话主动坦白呢。

于是,叶主任摆出纸张,让所有知青都来辨认,到底是谁的字迹。

“怎么会!”

围观的贝晓惊叫起来,话音刚落,她就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已经迟了。

白主任厉声问:“这是你写的?”

“不,这不是我写的!”贝晓煞白着脸,不断摇头否认。

“那你是认出笔迹了?快说,那人是谁?”

贝晓只会机械地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外围的张文山冒出冷汗,身子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

怎么办?他不想被判罪。他还没回城呢,怎么能折在这里?!

他看着前面哭诉的贝晓,紧紧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声音咽下。

贝晓偷偷看了眼向文山,见到他躲闪的眼神,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来。

“既然没人承认,那这里所有人都有份。”

听了这话,所有知青都吓坏了,吴丽红更是扶住桌子才没有瘫倒在地。

江艳也吓傻了,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了!

看到吴丽红的模样,她灵光一现,顾不得隐藏自己了。

“是谢玉瑶!昨天下午,我看见丽红姐慌慌张张地去找她了,一定是她!”江艳激动得颤抖着手指着谢玉瑶,坚决道:“至于字迹,说不定是她模仿的!”

谢玉瑶, 你不是很高尚么!现在为了知青队所有人,看你抗不抗!

江艳的指摘给了贝晓一个脱身的希望,她立即应和:“我能证明江艳说的是真的,丽红姐那会脸色不对,确实很惊慌。”

别怪我,是你牵连我的!

谢玉瑶脸色阴沉得像乌云一般,在吴丽红出口前先发声:“她来找我,是因为她听说家里老人病了,想给我借点细粮,叫老人家吃得顺口些。”

她知道吴丽红家里有个高龄的奶奶,若是老人病了,一个不好就可能生死相隔,脸色怎么好得起来?

况且这事不怕查,前两天吴丽红确实说过她奶奶身子不好的事。

吴丽红赶紧道:“确实说的是这事,我老乡告诉我的,她在隔壁桐子山大队,这事一查便知。”

两位主任的关注重点又变了,这年头,能吃得起细粮的可不是一般人。

如此一来,事情又回到原点。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叶主任伸手点了贝晓和谢玉瑶两人。

“叶主任,这事跟谢玉瑶没关系,很明显,她是被栽赃的!”

大队长和刘支书都为谢玉瑶求情,至于贝晓,他们有心无力。

李卫东也想求情,可是身为知青队一员,他自身都不干净,哪能再引起注意。

向文山看着孤零零的贝晓,心就像被碾压了一样痛。

那地方只要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出来了又是什么模样,就真难讲了。

而一个姑娘家,又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想到这,向文山再也躲不住了。

“是我写的,跟其他人没任何关系。”

他终究是站了出来,还将罪责一个人全承担了。

“可这......”受过他恩惠的于文波想供出何文耀,以便给他减轻罪责。

向文山立刻回头瞪着他:“你住嘴,有你什么事?”

你把何文耀供出来,他又会攀咬其他人,万一贝晓又牵扯进来怎么办!

他走到贝晓身前,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我早该站出来的,对不起。”

“哇……”

贝晓扑到他怀里,张嘴大哭起来。

向文山的眼泪夺眶而出,抚摸着贝晓的后背。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把性子改改,被再轻易得罪人......”

见他说得没完没了,白主任不耐烦了。“行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走了。”

说完,他便大步当前走出院子,其他人只好将向文山送出去。

车门打开,向文山回头看了一眼面露不忍的知青们,弯腰上车。

“滴滴.......”

急促的喇叭声响起。

众人追寻声音源头,便看见村口出现一道穿透黑暗的汽车灯光,正以飞一般的速度朝这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