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急追几步,大喊道:“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那是诬陷!你要相信我!”
而赵鸿晖听了,脚蹬子踩得越发快了,犹如身后有猛虎在追一般。
江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她想不通,为何赵鸿晖一口咬定是她算计?
她的脑中不断复盘自己的表现,不明白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直到中午下工,她看到谢玉瑶,才恍然大悟。
是她!一定是她跟赵鸿晖说的,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坚信!
谢玉瑶正在招待赵解放他们,见到江艳那毒蛇般的眼神,秀眉微皱,她又想干嘛?
送赵解放他们几个走后,谢玉瑶回身准备迎接江艳的发难,可谁曾想她只是冷笑着回屋休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玉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江艳却偃旗息鼓,直到夜里入睡都没有动作。
第二天早上,大家正在吃饭的时候,江艳红肿着眼睛,指责谢玉瑶:“谢玉瑶,你为什么要对赵鸿晖面前那样说?你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何还要管他的事?”
谢玉瑶一时懵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赵鸿晖不要你了,你却还要纠缠着不放,你这双破鞋,跟我装什么蒜。”
谢玉瑶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惊到了现场所有人。
她对这事风轻云淡的态度,让人忽略了赵鸿晖曾经是她的对象,她真的跟赵鸿晖嘀咕了什么吗?
江艳似乎不敢相信她会动手:“你......你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谢玉瑶冷笑,“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这计谋浅显得连三岁小儿都看得明白,还需要我多说?你到底是有多高估自己,还是有多低估赵鸿晖?”
江艳当然不会承认,哀嚎道:“你这是污蔑!我也不想落水的,也不是我让他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
说到这,她委屈地掩面而泣,跑出知青院。
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哪,但不少人心里都挺纠结的,真的是误会她了?
贝晓不屑地嘲讽:“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何一个个全都看上赵鸿晖,难不成他是唐僧肉?”
“啪!”谢玉瑶放下筷子,狠狠瞪了贝晓一眼。
早已被谢玉瑶打击得早已偃旗息鼓的贝晓赶紧闭上嘴巴,一时太过嘚瑟,忘了这尊煞神还在了。
向文山给贝晓递了个熟地瓜,“好好吃饭。”
其他人默默吃饭,都不想再刺激谢玉瑶。
不过这顿饭注定是吃的不安生了。
就在谢玉瑶暗暗猜测江艳还有什么后招时,知青院外有人大喊:“江知青跳河啦!”
堂屋里,众人听到这话都愣了,又跳河?
李卫东率先起身:“我们去看看。”
所有知青一起出动,江艳再怎么样,毕竟是知青队的人。
谢玉瑶跟在人群中,心里感到万分沉重,她想到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时的事发地点,江艳已经被救起,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赵鸿晖正对着胸口使劲按压。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据知情人讲,江艳跑去赵鸿晖家门口,跟赵鸿晖争执了几句,突然大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想连累你!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证明清白!”
说完这话,她便扭头跑了。
赵鸿晖回到餐桌前吃饭,刚一坐下,意识到不对劲,便叫人跟他一起去找人。
而江艳离开后,直接跑到上次落水的河边寻短见了。
等众人发现时,她已经漂到远离岸边的深水区,正在水中垂死挣扎。
赵鸿晖和其他几个水性好的社民跳下水,好不容易捞起江艳,她已经失去意识。
经过一番心肺复苏急救,江艳终于被救醒,她沙哑哭喊:“我活着只会连累赵大哥,那我就去死好了,为什么要救我?”
围观的社民便开始劝说:
“上次的事是个意外,你哪里连累到赵鸿晖了?”
“是啊!就是误会一场,解释清楚了就行了。”
“再怎么也不能去寻死啊,你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多难受啊!”
......
听了这些话,江艳哭得更伤心了,“我就是不死也没脸活了,我这样还怎么嫁人啊?干脆死了算了。”
这话一说,周围的社民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了。
他们都将目光对准赵鸿晖,有那大胆泼辣的妇人就说:
“鸿晖,你看江知青都这样了,要不你干脆就娶了她吧。”
“她的清白都没了,你若不娶,她下次还寻死怎么办?”
“你一向有担当,不会见死不救吧?”
......
赵鸿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冰冷而犀利的目光直射说话的几人,那眼神想仿佛淬了毒的冰箭。
谢玉瑶赶到时,便听到围观社民字字诛心,看到那熟悉的人影浑身紧绷,就像被拉满随时会绷断的玄,他已被逼到悬崖边缘。
“江知青......”
“赵鸿晖!”
赵鸿晖的话被打断,他转过身,看见日思夜想的姑娘迎面跑来。
“你奶奶摔了一跤,赶紧回家看看吧。”
谢玉瑶急喘着,朝他眨眨眼。
快走啊!还待着干嘛!
赵鸿晖刚听到这话时心里一紧,再看她那表情,才明白她的意图,心里软成一滩,泛起酸酸甜甜的滋味。
他转身注视地上哭哭啼啼的江知青,一字一顿地说:“江知青,你听好了,我赵鸿晖,与你绝无可能!”
听到这话,江艳抬头看向赵鸿晖的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豁出去了一切,竟然落得满盘皆输!
这次她是真的痛哭起来,“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吧......”
赵鸿晖没再理会,深深望了谢玉瑶一眼,起步离开。
看着当事人走远,围观的社民也想就此离去,却被谢玉瑶叫住了。
妖娆又充满讽意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别急着走啊,我想江艳很可能还会寻短见。既然你们那么好心,那让你们的儿子、兄弟去娶了她吧,反正你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那些刚才帮腔的妇人们没想到会引火上身,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她的名声都败坏了!哪能进我家的门!”
这江知青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谁能吃得消?
别说是娶进家门了,就算平日里,都最好离远点。若是说的哪句话不对,她又跳河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