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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脸得意的沈安宁,忽然疯狂打起了喷嚏。

\"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在背后偷偷骂我!\"

沈安宁一边揉着被自己搓红的鼻子,一边暗自嘀咕道。

酥山终于研制成功了。

沈安宁心情大好之余,不忘给店里的伙计们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培训,并明确每个人的分工任务,只待明天开店营业。

为了庆祝,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就连平日里向来不喜欢热闹的齐玉,也罕见地加入其中,陪着众人嬉戏打闹直至深夜。

沈安宁更是连喝了好几碗米酒,此刻双颊微红、眼神略带迷离醉意。

最后还是由青竹搀扶着,才勉强回到屋里休息。

朦胧之中,她仿佛看见燕洵站在不远处,咬牙切齿地死盯着自己。

“沈安宁,你怎么敢?

和别的男人如此卿卿我我?”

沈安宁也不惯着他,在梦里都忍不住和他掐架。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都与我和离了,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不成?

姑奶奶我,马上就要成富婆了。

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少在这,赖赖唧唧、纠缠不清的!

我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这是我的自由!

少管美女的事!

听好了,以后连梦里,也不准你来!!”

燕洵被她气得一时有些语塞。

“你......”

他瞪大眼睛看着沈安宁,心中满是愤怒和无奈。

“你什么你啊!”

沈安宁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离都离了,别装的和我很熟的样子,赶紧给我滚......”

男子气急败坏地将她按进怀里,直接俯身亲了下去。

空气仿佛一瞬间停止,两个人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甚至连对方身上的薄荷香气,都显得那么真实。

男子有些失神,想要抽身离去。

沈安宁却借着酒劲,直接伸出手臂,盘住了他温热的脖颈。

手指沿着精致的锁骨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微微滚动,手指间的柔软缓缓移动。

“既然有本事入我的梦,还想走不成?”

她内心有些生气,现实中的她留不住燕洵,连梦里也留不住?

沈安宁轻轻摸向他结实的胸膛,柔软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捻过他的皮肤,只惹得燕洵一阵战栗。

那种想要又不能要的极度隐忍,让他整个身子像被撩拨得微微泛红,身体瞬时滚烫了起来。

沈安宁知道这是梦,也更加大胆了起来。

伸出小手扯开他的外衫,轻车熟路地往里面的腹肌摸去。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点火,面上又装作一脸无辜地凝视着他,娇柔的喘息酥酥软软萦绕在男子的耳侧。

燕洵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神裹挟着强势的占有欲,羽翼般的睫毛因隐忍克制而微微颤动。

沈安宁感受着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一股股温热的气息游走在自己的耳畔。

暧昧的意味在四处蔓延,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被放大,只烧的人脑袋缺氧。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沈安宁,是你先惹我的……”

一个深情而又绵长的吻,将两人桎梏其中。

沈安宁嘴上说着狠话,其实内心对燕洵的想念,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像只温柔软糯的小猫,贪婪地搂住他的腰。

眸子中噙着委屈的泪光,“谁准你不告而别!

燕洵,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说罢,直接上嘴在他的脖颈上种了一颗大大的草莓,见整个吸出了血印,她才松口。

燕洵并不生气,目光中尽是温柔,“是我不好!安宁,再等等……”

那声音更像个委屈的孩子,“别和齐玉,靠的太近,我会……吃醋……”

“什么?”

沈安宁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个吻裹挟着浓浓的深情,和这些日子的相思,将身下的人儿彻底融化。

第二日,

青竹端着脸盆来伺候沈安宁洗漱的时候,她正手脚并用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青竹是个没出阁的丫头,自是看不懂。

在一旁焦急的询问道,“姑娘可是大腿上的过敏症又犯了,我帮您挠挠。

好端端地磨蹭枕头干什么?”

沈安宁睁开眼,慌忙甩开了双腿间夹着的枕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妈呀,莫不是这两天是排卵期,怎么竟做些不三不四的梦。

这要叫别人看到了,她这老脸是不用要了。

沈安宁调整了下呼吸,故意装作深沉地开口:“昨日干活干猛了,腿脚酸痛。

我看书上说这样垫个枕头,把腿抬高,能促进血液循环,缓解疲劳。”

青竹那个傻丫头,自是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都说这些粗活留着我们干就行了,你非要亲自动手。

早知道昨夜我该留下来,好好给你揉揉胳膊、腿的。”

沈安宁见能糊弄过去,自是不想再提。

一个轱辘从榻上滚起来,死命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高兴,酒喝大了,现在还头疼的要命。

见阳光已经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忙开口问道,“青竹,现在,几时了?”

青竹拿了一把碧玉梳子,沾了泡满花的井水,小心翼翼地给沈安宁梳着头发。

不紧不慢地回答,“已经辰时了……”

辰时?

妈的!

果然美色误人。

睡到这个点,酥山的材料还没准备,今日可如何开业?

她随意披上了一件淡绿色的云锦衣裙,着急忙慌向内院走去。

只见工人们,早已井井有条地按照她的要求, 有条不紊地制作着酥山。

大丫鬟铭烟招呼着伙计,将桌椅板凳又擦拭了一遍。

看见沈安宁过来,忙上前招呼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自从来的路上,她和齐玉约定以夫妻相称后,铭烟就一直没有再改口。

沈安宁想到昨夜的春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一脸羞赧地说道,“抱歉,我又起晚了。”

铭烟笑嘻嘻地过来拉她,“不晚,不晚,这些事本就不需要夫人费心。”

她心里想着,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睡好。

别瘦了,病了,让我们少爷心疼就行!

“少爷在前厅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