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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枯燥的冬日里,红彤彤的柿子咬一口满嘴甘甜,让人欲罢不能。

可柿子虽好吃,也要“柿”可而止,否则嘴过瘾了,肠胃可就要闹别扭了。

这不,一向管不住自己嘴巴的青云兮这次又栽跟头了!

青云兮从学堂回来的时候就有些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然后没有抵住那红彤彤、甜滋滋的柿子的诱惑,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送。

结果呢?

夜幕刚刚降临,青云兮的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般地闹腾起来,一趟趟地跑厕所,那一泻千里的感觉简直就是停不下来!

这可把全家人都给急坏了!大家手忙脚乱地请来了郎中上门看诊,然后又急匆匆地去抓药、熬药,再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

一家子就这样一直忙碌到深夜时分,青云兮的身体状况才终于有所好转,总算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没过多久,青家便安静了下来,疲惫不堪的一家人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在距离此地足足有一百公里之遥的云岩村中,这个本应宁静祥和、沉浸在梦乡中的小村落,却被一阵又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给搅扰得鸡犬不宁。

这些喧闹声究竟来自何处呢?它们统统源自于坐落在村子正中央位置的刘家。

此刻的刘家,可以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仅屋子里面挤得水泄不通,就连屋外也站满了人。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整个村子里。但凡还有一丝行动能力的村民们,不分性别、年龄和身体状况,全都一窝蜂地涌向了这里,他们的脚步匆匆忙忙,脸上惊愕与好奇交织。

而在刘家宽敞的堂屋内,正中央的位置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口庄严肃穆、稳稳当当放置于供桌之上的棺材,此时此刻却毫无征兆地歪斜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而那上头的棺盖,大咧咧敞开着,如同一张血盆大口般触目惊心!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位理应安详宁静地沉睡于棺材之中的逝者,居然也离奇地侧身翻转摔倒在一侧,与棺材彻底分离,他那原本挺直的身躯如今竟呈现出一种诡异至极的扭曲姿态,仿佛在死亡降临后的某个瞬间,曾经遭受过某种无法言喻的折磨或者煎熬。

刚刚闻讯匆匆赶来的村民们面对眼前这一幕,皆惊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人群中,一位辈分稍长些的老者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惊愕地开口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是我们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某个重要的仪式没能妥善完成,才使得老刘哥即使离世后仍得不到片刻安宁吗?”

“对啊,会不会是有人无意间冒犯冲撞了他老人家呢?要不然又怎么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呢?”

另一人附和道。

众人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各种猜测和质疑声此起彼伏。人们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不约而同地汇聚在那个默默伫立在角落里的身影——死者的儿子刘老三身上。

这时,一名情绪激动的村民高声喊道:“刘老三,你赶紧给大家解释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急迫和愤怒。

紧接着,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对啊,傍晚我们走的时候还一切正常,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是你们几个兄弟搞的鬼?是不是为了找寻你爹留下的家财才这么做的?还是会所你们连你爹的陪葬品都不肯放过?”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利剑,无情地刺向刘老三,让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面对众人的指责,刘老三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一言不发。他那双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和委屈,但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倾诉。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感叹世风日下,连亲生父亲的陪葬品都要觊觎;有人则对刘老三表示失望和谴责,认为他丧失了做人的底线。

刘老三这个人啊,平时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就算拿大棒子敲他三下,恐怕也只能听到一声闷哼而已。所以哪怕在这样嘈杂喧闹的环境下,刘老三却依然一言不发,宛如与周遭的一切完全割裂开来一般。

但他能忍,他媳妇可忍不住!

只见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在人群中迅速扫过一周后,最终定格在那个叫骂得最凶的男人身上,并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紧接着便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各位叔叔婶婶们,想必你们都很想知道,我公公原本好好的灵堂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惨状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真相!”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传来一片附和声:“对啊,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快给大伙讲讲!”

于是女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就在诸位前脚刚走没多久,突然有个人骑着一头疯牛闯进了咱家灵堂!那牛像发了狂似的,横冲直撞,根本不听使唤,我们拼尽全力想要拦住它,可还是无济于事。最后不出所料,棺材被那头蛮牛给撞翻在地,里面躺着的人也滚了出来,所以才变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番景象......”

“哎呀妈呀,这也太吓人了!”有人惊叹道。

“可不是嘛,居然还有这种事儿发生......”另一人附和着。

这时又有人插嘴问:“那你们知道是谁家的牛闯的祸吗?”

“对呀,刚刚不是听你说有人骑牛冲进灵堂吗?那人又是谁呢?”

听到众人的质疑声,刘老三的媳妇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愤恨之色,声音尖锐地喊道:“人是谁家的疯人!牛又是谁家的疯牛!这事必须得好好问问苟二!苟二,我倒要问问你,我们家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了?要不然,你为什么会指使你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儿子,在我公公葬礼这天,穿着一身刺眼的红衣服,骑着疯牛直冲我家而来?”

“这……这……”

苟二被问得哑口无言,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刘老三的媳妇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她抬起手狠狠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我们家要是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心里有怨气,可以冲着我们这些活人来发泄啊!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和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过不去!他都已经走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纷纷附和,对苟二发出严厉的指责。

“就是啊,苟二,哪怕人家真的得罪你了,你也不能这么做啊!死者为大,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是没有良心!”

“苟二啊苟二,看你长得相貌堂堂的,没想到内心竟然如此险恶!”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呐!”

承受着众人指责的苟二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背上如此莫名其妙的罪名!

他从未教唆过儿子在人家丧礼当日穿上红衣,更不曾让他骑着牛冲入别人家的灵堂。虽然平日里他的确有些犯浑,但对于“死者为大”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但凡他还想继续在村子里立足,就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天理难容、丧心病狂之事。

然而,面对刘老三媳妇言之凿凿地指控,以及一旁沉默不语的刘老三,苟二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这事真是自己那傻儿子所为?

这小子向来脑筋不大灵光,今天居然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想必一定是受了某个居心叵测之徒的唆使!

想到这里,苟二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便要转身去找那个坑得一手好爹的小兔崽子算账。可遭了难的刘家人怎会轻易放他离开?他们紧紧围住苟二,生怕他一走了之。

苟二想走,刘家人不让他走,双方为此争执不休,吵闹声越来越大,甚至最后还动起手来。原本这间屋子里就挤满了人,现在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人们推搡着、叫骂着,整个房间仿佛变成了一个战场。

在这场混战中,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倒在地上的死者,他一种扭曲的姿态,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被世界所遗忘。

他本该是这个场景中的主角,但此刻的他已不再重要,他的存在似乎只是给这个混乱的局面增添了一丝悲凉和无奈。

刘志和青云翀在夜色中疾驰几十里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荒唐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