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一家人回到家已经是亥时三刻了。

平日里这个时间大家早都睡熟了,今天是因为春节期间城中有夜市,大家才能玩到这么晚。

孩子们各自回房休息了,青岑安夫妻俩梳洗之后也回房躺下了。

想起白日里的种种,青岑安低低开口问:“耘娘,今日岳母可是与你说了什么,使你感到为难了?”

“你怎么这么问?”

“你我同床共枕十几载,早已知己知彼,你的情绪如何,我自然感受得到,白日里孩子们都在,又在街市上,我也不好开口问。”

“娘确实跟我说了个事,但我没答应。”

“什么事?”

“娘的意思,大概是大姐家的三个女儿可怜,又因为父母和离一事,以后怕是也不好说人家,于是有了亲上加亲的想法。”

“亲上加亲?意思是让嫁到咱们家来?”

青岑安皱了皱眉,这岳母平日里挺睿智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苗贞耘自然听出了青岑安的不满,别说他了,她自己都不乐意,大姐家三个女儿可怜又不是自己一家害的,凭什么要自己一家替她们承担后果。

再者,苗贞耘可没忘记那日从娘家回来之后二儿子找她说的那些事,那三个小姑娘性子古怪,几个儿子都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怎么可能愿意娶她们进门。

也不知娘这主意是怎么打到自家孩子头上的,不对,或许,这出主意的另有其人。

难怪啊,难怪那日大姐用那奇怪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几个儿子,原来她从那时就打起了自家儿子的主意啊。

她这算盘打的挺响亮,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

原本还觉得有些对不起爹娘的苗贞耘,瞬间就怒了,苗贞茹真是好算计,自己躲在后面出馊主意,让老娘替她出头,一副小人行径,真是让人倒胃口。

大半夜的,苗贞耘差点被恶心得吐出来,倒是把旁边的青岑安又吓了一跳。

媳妇要是再怀上一个,他爹非得扛着锄头从村里冲出来将他打成孙子不可,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对他爹的畏惧依旧不减当年。

想当年,在自家农田里劳作的爹被两头从旁边树林冲出来的野猪袭击,但他并没有慌乱,而是拿起他手上唯一的武器——锄头,当场与两头野猪搏斗了起来,经过将近两刻钟的殊死搏斗,两头手无寸铁的野猪被他爹用锄头斩于脚下。

因为以一己之力斩杀了两头野猪,他爹名扬方圆十里八村,人送外号“野猪刽子手”。

自那以后,青岑安兄弟几人看见自家爹拿起锄头,都有些发憷。

没办法啊,那锄刃能锄地,也能斩野猪,那锄头炳能坐能卧,也能打人,日日被汗水浸湿的锄头柄打人可疼了,那是青岑安不敢回忆的噩梦。

苗贞耘好不容易从恶心反胃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见身边的男人抖了抖。

“你也被恶心到了?”

“不是,我只是想起来一些童年阴影,身体不受控制罢了。”

“哦,那咱们还真是难夫难妻。”

青岑安将人搂进怀中,轻声道:“别瞎说,咱们怎么会是难夫难妻,咱们夫妻如此恩爱,是要白头到老的。”

“你就知道贫嘴。”

“我的嘴只跟你贫。”

苗贞耘佯装嫌弃的别过脸,青岑安就凑过去,拉着她的手,一个往回抽,一个就攥的更紧,还信誓旦旦说手太冷了我给你暖暖。

也不知是真的暖手还是也暖了别的什么,总之夫妻俩很快就就闹成一团,大红的鸳鸯被子在黑夜中起起伏伏,像一阵阵红色的波浪在翻腾。

被尿意憋醒了的青描夏,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少儿不宜的场景,她有些尴尬。

这该死的尿意,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青描夏才几个月大,这尿必然是憋不住的,以往她一尿就会开始哼哼唧唧,大人们就会第一时间给她换尿片,她就可以继续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一个让人给她换尿片的好时机,打断别人亲热这事挺缺德的,青描夏干不出来,于是只能承受着自己带给自己的风雨。

屁股上湿哒哒的,青描夏实在睡不着,被迫听了一阵床脚,听得她面红耳赤,心里也不由泛起了嘀咕。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翻红浪”啊,确实是那味儿。】

【也不知爹娘还要交流互动多久,我感觉小屁屁都要被腌入味了,明天起来,我怕是要变成一个臭宝了。】

青描夏的心声一出,红浪中心的两人似乎顿住了,翻腾的波浪很快平息下来,海面上风平浪静。

不多时,穿好衣服的青岑安从床上下来,熟练地帮青描夏换了干爽的尿片,或许是因为夜色太黑,青描夏并没有发现她爹脸上那一抹羞赧之色。

浑身清爽的青描夏很快又睡着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爹娘因为她那一两句无心之言,心情复杂得一晚上没睡着。

翌日,青描夏发现自家爹娘似乎有些怪怪的,他们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爹爹以前可喜欢抱着她逗她玩了,今天却看都不看自己,青描夏主动伸手要抱抱,他都爱搭不理的。

娘亲也是,以往总喜欢抱着她跟她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今天却一直让婆子抱着自己。

青描夏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开始哼哼唧唧的手舞足蹈起来,试图吸引爹娘的注意力。

她成功了,又很快失败了。

他们给她检查了尿片,喂了口粮,又检查了她身上,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又将她交给了婆子。

再次被婆子抱进怀里,青描夏心都凉了半截。

【不是吧不是吧,爹娘对我爱得这么仓促吗?他们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还是说,青家马上就要迎来新生命了?我马上就要从受宠的老幺变为平平无奇的小七了吗?】

【不对啊,爹娘不是昨晚才办的事吗,这青小九发育这么快吗?】

青云兮:什么?小九?家里最小的不是小八吗?

青云祉:爹娘昨晚办了什么事?青小九又是谁?

青云霁:青小九?难不成爹娘觉得小八一狗太孤独,大半夜组团偷狗去了?

青云舸:家里又要添丁了?爹娘真能折腾,爷爷手里的锄头柄怕是已经饥渴难耐了吧。

青云岫:有了小八还不够,还要有小九了?好得很,以后又要多一个人来抢小七了,烦人!

青小八:什么?他们在外面有别的狗了?那我算什么?

感受到孩子以及狗子或哀怨、或震惊、或疑惑、或探究、或不理解的眼神,青岑安和苗贞耘脸都绿了。

他们只是被小女儿撞破了那样的事,又知道她不是普通无知的孩子,觉得无颜面对她罢了,哪有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外面没有别的狗!

没有爱得仓促!

没有青小九!

没有新生命!

没有办......

咳咳,总之,没有,没有,都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