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前段时间挑事的李狗子。
一脸猥琐,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容。
视线上下扫视着沈砚辞,眼里的精光更甚。
沈砚辞的牙磨得吱吱响,嘴角牵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正愁心烦意乱无人陪,
这不,恰好就来了。
他插在衣兜里的手发出咔嚓咔嚓声音。
沈砚辞舌尖轻顶腮帮子,歪了歪脑袋。
就你了,我的沙包!
李狗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边缘。
只顾得色眯眯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美人,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
沈砚辞见他死到临头还要恶心自己,气的额角的青筋突突的。
今天,不打到你后悔从你妈肚子里出来,自己就不叫沈砚辞!
沈砚辞站定在李狗子身侧。
微抬下巴斜眼蔑着这个邋遢大汉。
嗓音散漫清冷,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可惜李狗子没听出来。
“聊聊?”
眼前的人是他多年混迹无数男女里都未见到的绝色,连声音都是这么好听。
叫起来应该也是格外动人吧?
李狗子顿时心猿意马,点头哈腰地指着方向。
正午的田间基本上不会有人,李狗子将沈砚辞带到了一处隐蔽的草垛后。
沈砚辞打量一圈,呲笑出声,“这个地方倒是不错啊!”
李狗子也没再遮掩眼里的觊觎,应和着,
“是啊,不管叫多大声音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说完,就苍蝇搓手地朝着沈砚辞靠近。
眼前的这个知青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听说身体还不好来着。
李狗子那是没有一丝警惕心。
“沈知青,你就从了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声音猥琐恶心,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李狗子话音刚落,就张开双臂朝沈砚辞扑去。
沈砚辞怒极反笑,双手插兜,抬起脚就踹到李狗子的心口处。
动手是不可能的,太膈应了。
趁李狗子跌坐在地揉着发疼的胸口时,沈砚辞找到了一把顺手的武器。
一根柔韧笔直的树枝。
李狗子龇牙咧嘴站起了身,指着沈砚辞的鼻子就准备开骂。
沈砚辞眼眸微眯,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
下个瞬间,空气刺破声传来。
沈砚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树枝抽到李狗子的嘴巴上,
打断了他欲吐出口的脏话。
李狗子抽懵逼了,反应过来后,发狂般冲上前。
沈砚辞手里的树枝残影翻飞,宛如持剑飞舞,招式凌厉,招招准确无误落到了李狗子的身上。
抽得李狗子抱着屁股到处逃窜,嘴里大声嚷嚷着。
“你不是知青吗?怎么会打人。”
沈砚辞手里的动作没停,树枝残影交错。
他嘴角噙着挑衅嚣张的笑,启唇道,
“我这招可是打狗剑法,打的就不是人啊!你说是吧,狗子。”
李狗子左闪右躲却一棍没落。
“我知道错了,沈知青,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这个无赖吧!”
当然,沈砚辞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恶毒。
嫖娼这么多年,牢饭却没吃几天,可见这人是孽性成根、死性不改了。
还有点手段。
可惜,沈砚辞可不是他眼里单纯善良的知青。
道德绑架无法让他动容半分。
田野上几乎荒无人烟,唯有一处偏远的草垛后,传来阵阵猪嚎声,撕心裂肺的。
许久,沈砚辞感觉肚子饿了,反手收回枝条。
蔑了一眼躺在地上直喘气的李狗子,将手上的树枝往他身上一扔。
李狗子身子一颤,都给他打出了应激反应了。
气也消了,人也饿了,沈砚辞并没有再和他耗下去。
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
躺了好半天,李狗子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般。
撑着地勉强站起身来。
他浑身上下哪都疼,并非皮肉,而是骨子里传来刺痛。
抬起头,看向沈砚辞离开的方向,眼神怨毒。
只要自己以殴打罪将沈砚辞告发,那他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想到这里,李狗子脸上露出得逞笑容。
随手掀开自己衣服的衣角,脸上笑容瞬间僵了。
“怎么会?!怎么会?!!”
他似疯子一般,扭曲着身体将衣服掀开,查找着伤口。
最后,直接将全身衣服都给脱了。
躺在空旷田间土地上,李狗子喘着大气,眼里满是惊恐。
明明沈砚辞将自己抽得体无完肤,可为什么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明明疼还是那般刻骨·······
不远处传来了村民嬉戏谈笑的声音,由远及近。
吓得李狗子强忍痛苦,将衣服穿上。
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了。
回村子的小路上,李狗子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条路?”
来人遮住了嘴脸,李狗子看不清他容貌。
但这条隐蔽的小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并不需要我是谁,我只问你,你想不想报复沈砚辞?”
这人声音沙哑怪异,让人心里不适。
李狗子一听到沈砚辞这三个字,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
可他这种人,报复心极强,怎么咽下这口气。
咬了咬牙,李狗子答应了来人的提议。
“我当然想要报复那个狗东西!怎么,你有办法?”
那人并没有在乎他语气里的轻蔑。
只是上前,微微俯身,在李狗子的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刹那间,李狗子眼里迸发出一抹精光。
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李狗子故作轻松离开了这里,回到村里。
今日,沈砚辞这般欺辱殴打他,来日,他必定会狠狠折辱他。
就抱着这般雄心壮志,李狗子又快活了一段时间。
————
沈砚辞在教训完李狗子后,就回了知青站。
他很清楚李狗子一定会报复自己。
可沈砚辞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目前,还是有点作用的。
倘若沈砚辞知道李狗子为了找到身上的伤痕。
不仅扭得跟蛆一样,还把自己给脱光光了。
必定会捧腹大笑······
真是笑话,他打人,只要是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那他就算去医院里照x光片也是无用功。
躺在床上,沈砚辞望着屋顶的瓦片,静静发着呆。
过往的回忆,如碎片潮水般袭来。
“阿辞······”
“砚砚·······”
“·······”
爱人的次次呼唤,如裹着蜜糖般,带给他丝丝甜蜜。
“沈砚辞!!!”
倏然,一道尖锐绝望呼喊,打破了沈砚辞脑海中美好记忆碎片。
心在狂跳,止不住的那种。
沈砚辞捂着胸口,喘着大气,额角溢出冷汗。
“怎么会这样?他究竟是谁?为何会让我这般心痛。”
沈砚辞抬手抹去汗珠,眼底通红,低声呢喃道。
但没人会给他答案,而他的困惑也会如同石沉海底,得不到回应。
失去记忆后,沈砚辞总有一种想抓住,却拼死也无法攥入手心的感觉。
由于沈砚辞心率过快,惊动了系统。
【宿主,你没事吧?刚刚是怎么了啊?】
心跳在缓慢恢复,沈砚辞轻舒一口气,开口安慰慌张的系统。
【没事了,就刚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我惊了一下】
此时,沈砚辞胸口正处泛着淡淡莹光,不易察觉的。
一人一统都没注意到。
虽然沈砚辞失去了所有记忆,但一直都有道声音在指引着自己走下去。
所以沈砚辞坚信,,终有一天定会水落石出。
他只要跟着自己感觉走,就行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盛夏的阳光明媚而灿烂,它热烈而来,却悄无声息退出人们的生活,将秋日果实回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