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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门口的香案还没撤去,温斯柳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又碰上罗卿卿她们,释延君和杨庭牧被她们围在中间。

他们的延君师父,拿着祈福挂件念了几句偈语,才递给其中的一个女孩。虽然他表现得很得体,但是温斯柳还是从他微皱的浓眉里看出了,不自在。

自他们认识以后,身边除了她和潇潇两个女生,他总是很自觉的和所有的女孩划着分明的界限,就算是在未出家的学生生涯里,好像也并没有跟女性同学有什么过多的交往。

哪里像某人呢,动不动就有女同学找上门呢。

释延君见他们过来,脸上的神色一松,把手里的东西交代了身边另一个师父,走出人群,朝他们招手。

到茶室释延君连着喝了三杯茶,才深深的呼了口气,看来应付人这种事,特别是应付女生这种事,真的是比念经打坐还辛苦好几倍啊。

“擦擦吧。”温斯柳解下脖子上的棉质围巾递给他,下过雨的清晨本来就雾蒙蒙的,又在室外待了那么久,他剃得干净的头皮上冒出些黑色发根,湿漉漉的。

释延君愣了下,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心里感念她的心细,递过来的棉质围巾白底蓝花印着女生微红的指间,甚是好看。

他移开视线到底没有伸手接,只是拿起宽大的衣袖随意的在头发摸了一把。

温斯柳把丝巾放在一边,打趣的说:“今天怎么那么热闹艳福不浅啊。”

释延君颇无奈的说道:“我哪能消受得起这些,之前有个老菩萨问起,能不能让她读高三的孙女也来祈福,我就顺口应下了,没想到大清早来了那么多人。”

“你倒是很会顺口。”温潇潇掰着手里的小饼干,神色尤为不爽,昨天不也顺口让他们来,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这么八面玲珑了。

释延君这下就更无奈了:“那昨天我可不是顺口的。”

“得了吧,你计较个啥,今天是谁天还没亮就在我楼下喊的?弄得我后妈还以为你准备约我私奔了。”

温寒清不客气了拿了个苹果就咬,也不知道是谁说今早不来的,他打了通宵游戏,刚躺下就被她在楼下嚎醒了。

他后妈睡眼惺忪的还不忘给他抽几张钱,让他们好好玩。

温潇潇被他说的脸腾得吓红了起来,抢过他手里的苹果气急败坏的说道:“谁要跟你私奔了,见过谁私奔喊那么大声了。”

“好好,那你下次小声点。”温寒清很狗腿的开口哄道,丝毫没有发觉某人已经完全炸毛的表情。

温斯柳和释延君相视一笑,仿佛已经为温二狗同学的头担心了。

果不其然,温女侠整个人从地垫上爬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头就朝他的头挥去:“谁要跟你私奔了,你个二狗子。”

温寒清的求饶声很快就响彻在小茶室。

香案上的琉璃菩萨好像笑得更加慈眉善目了。

释延君给他们各留了祈福锦囊,三个颜色各不同,用丝绸布袋套好,带着隐隐的药香,让人耳目清明,一看就是细心挑选过的,和那些女生手上拿的挂件不同。

这是代表美好祝愿的锦囊,温寒清小心翼翼的把它揣进上衣口袋,虔诚的模样仿佛有了它就能金榜题名一般。

“这可是延君哥施了法术的,有它高枕无忧啦。”说完还不忘了拍拍胸口。

“咱们可不搞封建迷信啊,春来了,希望它们能听到我的祷告给你们带来好运。”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这颗赤忱之心,祈祷他们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也是他脱了世俗之外的一点小偏心吧。

福袋里的草药是他特意拜托庙里的老师父配的,是一些提神醒脑的草药,然后一针一线的缝好的。当然这些,他们并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久坐,很快就被喊走,寺庙里大小事务,释宗珉几乎已经放手给了他,现在他才知道守好一座庙,实非易事。

门口的人声消散了下去,等他们从小茶室里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两个师父在清理着桌子,并没有看到杨庭牧和那群女同学。

温斯柳帮着打下手,擦干净桌面落下的灰。

“别忙活了,你们也赶紧去饭堂吃点早餐吧,小师弟已经领着同学去吃了。”其中一个微胖的师父摆摆手说道。

一大早洗了那么多衣物,泉水冰凉,喝了好几杯热茶也没见得有缓和多少过来,这会确实想要来点热粥,但是一想起罗卿卿她们也在,顿时就觉得无食欲了。

其实也说不上多讨厌她,只是每次看她总是过分热情的围在杨庭牧身边,心里那不舒服感便会冒出来。

“你俩去不去?”温斯柳询问道。

温寒清倒是想去,通宵了一晚,又骑了两三公里车,刚才那个苹果不仅没解饿,反而让他觉得肚子更空了。

可是柳姑姑脸上的表情实在不算好看,仿佛只要他说一句去,她就会一巴掌盖过来,他的头实在也禁不住两个姑奶奶的摧残了,很自觉的摇摇头。

温潇潇就不用说了,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跟那些个女生打交道的。

饭桌上温寒清又是一顿夸,阿雪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挂着,就是简单的馒头稀饭酸菜,也能让他夸出一朵花来,看来果然是学到了杨庭牧的精髓,这天天的也不是白腻在一起的。

逗弄了会小花,两位大侠都顶不住早起的困意到楼上找床去了。

温斯柳真怀疑他俩来的目的,这一个个对她家的床是有什么执念吗?他们的那些席梦思床垫,不比她家的硬邦邦的棉花垫被舒服嘛。

“斯斯,我和你妈得去枫林口,有个年前出车祸的明天要出殡,晚上有法事回不来。小花就要辛苦你了,如果弄不上饭就去庙里吃,记得要提前跟延和师父说。”温长源从小房间里搬出已经整理好的工具箱,满满当当的。

“爸,还是我也一起去吧,我把小花给杨庭牧,潇潇和阿清也在这里,他们能帮忙的。”温斯柳看着父亲微跛的脚心里犯上酸,每年的梅雨季节,他的腿疾都会更严重。

“不用,我跟你妈能搞得定,不是还有你韩叔,你就在家把小花带好就行了。”温长源哪里再舍得让斯柳再跟着他们去做这个活呢,孩子已经长大了,小时候是无奈不放心才带上她,他怎么会不知道,从小学校里的有多少同学嘲笑她,

虽然他们清清白白挣钱,干得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不理解的人依然很多,更何况是那些半大的孩子呢。

温斯柳知多说无益,这两三年来,他们是说什么都不让她再跟着去帮忙了,她明白是温父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可是温斯柳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很自豪也很敬佩父母所做的这些事情。

“那我帮您一起抬出去吧。”温斯柳拿起扁担的一头半弯下腰,架在了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微微颤动了下步子。

温长源没有拒绝,这懂事的孩子如果不让她干些什么,她心里又该不好受了,把扁担往里靠了靠,默默的承担起了大半的重量。

天终于微微放晴,隐隐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柔柔的撒了下来,雨后的石板路依旧湿滑,温斯柳走在前踩得小心翼翼,离停车场不远的路硬是比平时多走了好几分钟。

行至寺庙交叉口,正碰上罗卿卿几人,原本不大的青石路两人走并排走就显得拥挤。

温斯柳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明明肩膀上的重量压得她不抬不起头,她还能一下就看见罗卿卿的毛绒上衣随着手臂的摆动,正一上一下摩擦着杨庭牧的袖口。

见温斯柳过来,罗卿卿停下脚步呀了一声,倒是没再往前,让他们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