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老魔兵带领着,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血骨池。
地面上一个缺口被打开,顺着阶梯一阶一阶的向下延伸,大约二十几级石阶过后,浓重的湿气越来越重。渐渐的一层红色的薄雾迎面而来。
再接着往里走,一扇厚重的石门是豁然打开的状态。
里面便是一个偌大的池子,池子周围散落着许多的碎裂的断骨。
虽然时间久远,可是有些还是可以辨别的出是人的骨头,有些则是魔兽的尸骨,有一些太过琐碎辨别不出来了。
石门左右的两个魔兵正在窃窃私语,“这表公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然如此惩罚……”
“嘘,你小些声音那些东西可是不长眼的,真是倒霉竟然被指派到这种地方。”
“唉,谁叫我们兄弟命苦……”听到脚步声渐近,两个小魔兵立马站好。
手中的兵器咣当一声杵在地上。
两个小魔兵立马回头看了一眼血池,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的叹了口气,异口同声道,“吓死我了幸好没事”。
话音刚刚落下便听的那老魔兵道:“表公子,这便到了请吧。”
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幽白进入之后,便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食指长短的骨笛贴近唇边吹奏了起来。
那声音尖锐刺耳,忽长忽短很是有节奏。
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听的那池中一阵嗡嗡之声传来,血池表面的水一圈一圈的波纹涟漪开来。那两个小魔兵听到这声音便自动往外又退却了几丈远。
翅膀震颤的声音越来越大,随之那骨笛的声音停歇一双散发的红光的眼睛猛然的探出水面。
“表公子,这吸血蚂蝗是老奴的宠物,只是老奴老了多年没有调教了,如今便劳烦表公子好好调教一番,老奴定当重谢。”
满脸的褶子虽是带着笑意,可是让人却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这种寒意是毒辣的狠厉的。
说罢,他摆了摆手招呼那两个小魔兵道:“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什么时候表公子调教好了,再通报与我。”
那两个小魔兵似乎是被吓傻了,直愣愣的半天没有回话。直到那老魔兵苍老的声线咳嗽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连忙垂首施礼道:“老夫子放心,放心。小人定会把差事办好的。”
“嗯”。
老魔兵听到这个回答,又看了一眼幽白双手背在身后便一脸兴奋的离开了。
“唉,老夫子总算是走了。那老头身上总感觉是给人一种地狱恶灵般的寒意,以后少凑到他面前去。”
“嘘,这恶灵走了身后可还是有恶兽,小心让它听到你诽谤它的主人将你给分尸了。嗑,骨头渣子都不剩。”
见那两个小魔兵甚是惋惜的复又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了这表公子,虽说表公子不经常在可是对待我们这些为奴的还是都不错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耳朵贴近墙壁,听之所极的想要听到些什么动静。只听得到那吸血蚂蝗翅膀嗡嗡的声响,除此之外并没有打斗之声。
“怎么如此平静,这表公子不会是一下就被那吸血蚂蝗给拆了吧?”
这般小声的嘀咕着,一阵过后他凑到与血池隔绝的石门缝隙处,大声喊到:“表公子,你还好吧?虽然我们奉命在这看守你,可是真的不希望你殒命在此的,你多保重啊!顺便完事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交差……呵呵呵呵呵……”
另一个小魔兵眼神古怪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血池内,那探出头来的吸血蚂蝗精光的眼睛像是雷达一般,左右晃着小脑袋,在锁定幽白的方位。
幽白冷哼一声,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东西,静静的站在原地在等待着吸血蚂蝗锁定他。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翅膀震颤的声音像是有节奏一般,眨眼的瞬间鲜红细长的躯体从血池那浓重的红晕中露出身躯。
较之庞大的身躯,那细小的爪子蜷缩在身躯的下方,仍然可以看得出来那爪子的锐利程度。
双眼锁定目标之后,它并没有急着进攻脑瓜机械的转动了两下,翅膀震颤的频率似乎加快了许多。
随之,那富有频率的嗡嗡声成倍的传将出来。幽白正疑惑着那东西既然受了那老奴才的命令为何却迟迟不行动如今却是全然明白了。
只见,那血池中数十个星曜般的眼睛直碌碌齐刷刷的盯向幽白。
身躯一震,清冷的眸子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变化。
唇角一声讥诮,“呵,可真是大餐啊,看来对本公子的胃口倒是十分了解啊,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此刻要是能有把大的扫帚到很是趁手。”
说着幽白便径直走向血池之中,冷眸紧闭脱掉了外衣。
甚是有节奏的嗡嗡声此刻震颤的十分欢快,仿佛十分高兴。
那带头的吸血蚂蝗率先出动亮出了尖锐的牙齿,其后所有的吸血蚂蝗齐齐向着幽白飞去。
那利齿针头一般插入了幽白的皮肤之中。
白色的利齿,在吸入血液的时候变的鲜红剔透,细长的身体也变的更加的晶莹饱满。
针头似的利齿在吸血的同时,将毒素一点一滴的输入进了幽白的身体之中。没有片刻的功夫十几只的吸血蚂蝗释放的毒素让幽白的皮肤瞬间变的红肿疼痛。
眉宇更加紧凑了几分,要不是着吸血蚂蝗足够给面子,这脸怕是也要肿成了包子一般。
强忍着疼痛,已完全失去血色的嘴角却是微微向上扬起。
他知道这算是小惩大诫,依着那魔尊的性格是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死去的。魔尊既然没有亲自来审问,只是还想留有那么一丝余地,若是到了连余地都没有的地步,怕是不会让自己有所察觉的,也不仅仅是派老夫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