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拿来?”
荐胥一副无辜的样子仿佛完全不知道幽白在说什么。
“那东西可是有下落了,不然你是不会冒着风险找到这来得。”幽白将茶水送到了唇畔轻轻吹了吹。
“你想太多了,我来这纯属是想看一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冰凌花节是否如之前一般那样,看来是我多想了毕竟物是人非早已经时过境迁我不该抱有什么幻想的,如今这冰凌花还能够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真是生命力顽强就如同某人一般。”
一声轻笑。
就好像是在自嘲一般,一道白光闪过划过荐胥的发梢。
他却不闪不躲,漫不经心的笑道:“本来今日看不到你这老套的打招呼方式不成想你竟然延迟发作,看来你真是老了。始终比不过我这千万年如一日的美貌的。”
一方说着一方伸手捋了捋他那额前跳动的刘海儿。
就在这跳动的刘海儿刚刚恢复了平静服帖的停在他的额前,抚在额上的手指间泛出一片红光。
一抬手他将手中那东西丢给幽白,“接好。”
幽白接过那东西盈润一笑,“这东西怕是不知道被你藏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吧到现在才找到。”
“呵,给你找到了你竟还嫌弃不要,不要拿来。”荐胥伸手作势要要回来。
那红色的光芒在幽白的手中越来越盛,他展开手掌垂眸看了一眼,“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要回的道理。”
说着便将那泛着红光的珠子收进了袖口之中。
“你赶快回你那湖中去,小心被人捉了扒皮给清蒸了去。”
一道白光划过,只剩下来得及张嘴却来不及开口的荐胥‘蛙公子’怒气丛生。
片刻后便听到不喋喋不休地谩骂声传来。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到手了你扔下我就走啊。记住了下次你要是再求我办事休想,只有两个大字送给你‘没门’……”
已经远去的幽白无心理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得到这珠子他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半。
此珠子名‘木丹珠’。
本是阴阳二珠,无奈阴珠被那落水的李小姐给吸进了体内,以竹叶冰蚕镇压。
这阳珠便是幽白手中这一颗。
这珠子是融合魂魄必不可少的法器,唯有阴阳二珠合二为一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现在,阴珠被封印在一个凡人的体内总不能取了她的性命取珠,只怕现在就算是想要取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珠子只要一旦进入血肉之躯便能够迅速融合,只是那李小姐乃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它的力量,所以在融入血脉的时候呈现出那种疼痛难捱的状态。
只是这时日已久恐怕早已吸收了融入了血脉之中,那竹叶冰蚕镇压住了它的气性,能够让凡人之躯可以顺利慢慢的吸收。
拿到木丹珠之后幽白便返回了无声幽堺。
穿过前厅,绕过长廊往他自己的庭院走去,可是走到了中途却听到两个小侍女在窃窃私语。
“腊梅、清脆可真是可怜若是一不小心惹得澜公子不高兴还不被扒一层皮。”
“被扒一层皮都是好的,如若不然恐怕就是死了魂魄也怕是要被灰飞烟灭的。”
听着这些碎碎念的小侍女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正准备要走时冷不防一句话恰时传了过来。
“澜公子那脾气恐怕只有茜葵姑娘能摆平,可惜现在姑娘不在。”
“是啊,如若不然的话有什么事姑娘还可以求求情。”
“看姑娘昨晚好像是受伤的样子,可是今早我去房间的时候姑娘已经不在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看来又是澜公子安排了姑娘什么事,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每次弄着自己遍体鳞伤的也不知道拒绝。真不知道那澜公子有什么好的,要我看表公子更好些,更加适合姑娘。”
“嘘,小点声这要是被澜公子知道了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的。”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姑娘回来没有,省的又是一身伤的回来没有个人照应。”
“那好,走吧。”
幽白听壁角,听到一半转身便走了。
此时,一直伺候魔尊的老者微微弓着身子,一脸的褶子都充满了笑意,很是注重规矩。
抱拳施礼道:“表公子,尊上命你去血骨池。”
“血骨池?冒昧问一句尊上唤幽白去血骨池可是有什么事?”
“表公子,你还是快去吧,老奴并不知道。”那老魔兵简单回了一句便依旧洋溢着笑容转身走在前面。
时不时的还回头看一眼幽白,仿佛是怕他跑了一般。
当时,他安排了声纹云来接应夭七七和榕枫,生怕有什么变故。
照着它那自封为天界第一神兽的性子本以为这事情会有一番波折,没有想到它倒甚是痛快的答应了。
当它闪着软绵绵的身体出现在榕枫的面前,愣是吓了榕枫一跳。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个没礼貌的小子,我可是天界第一神兽不过现在没空跟你废话,还不快带着那丫头上来。”声纹云压低身体,随后将身体膨胀开来。
榕枫还在疑惑之中夭七七便被那若绵绵膨胀出来的翅膀给送到了它后背之上。
这时候榕枫才反应过来,紧跟着爬上了声纹云的身体。
“坐稳了……”
一个急速便不见了身影。
不时,几人便回到了幽白人界的住宅。
将夭七七安排在床榻上之后,榕枫便拽着声纹云得翅膀道:“你这小兽不简单啊,这速度可以啊。你是不是也和雪团儿一般是什么灵兽,说你是不是被冰块儿那家伙给驯服的?”
看到声纹云的面色有些许的不解马上又解释道:“冰块儿呢就是幽白那家伙……”
声纹云晃了晃那白绵绵的脑瓜,“非也非也,里面躺着的那丫头才是我的主人。不过那丫头似乎不怎么中用。”
说着那没有下巴的脑瓜,倏忽从身体里长出了两条细小的胳膊手掌,下巴则是长出了一把山羊胡。
那小手捋着山羊胡,大智若愚道:“老夫观你小子到是骨骼清奇,灵力涌动充沛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将来可堪大用只可惜你小子将来是个劳碌命。不过这可能是福也是祸,全看你个人的修行了。”
榕枫松开扯着那声纹云的手,“你这小灵兽竟还是个半仙儿?除了会看相你还会些什么?”
“什么小灵兽,你这小子是不是记性不大好,我不是说过了我可是天界第一神兽。看你这身灵力路数应该是符周上仙的弟子没错吧!说起来我还是你师伯辈的,你小子叫我一声师伯都不过分。”
眉头逐渐皱在了一起,而后便是噗嗤一声大笑,“没有想到如今神兽也要攀亲带故倚老卖老了。”
见榕枫大笑,那一撮山羊胡直接伸长了一丈多甩到了他的眼前,真正的绵柔眼罩正当要享受的时候却突然停住骤然缩了回去,“吾乃前辈,总归是要让一下小辈的,便不和你计较……”
本来被那把软绵绵的胡须吓了一跳的榕枫脚步还未站稳,便竖起了大拇指:“前辈,果然是前辈。”
夜色深邃的如同黑洞一般,夭七七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渐渐天空泛起鱼肚白在亮与不亮之间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