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深早早就看到了黄梨花和杨柳在学堂外面,他其实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想知道她看到自己时会是怎样的神情,高兴的,欣喜若狂的,还是失望的......
下学之后,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不让自己一下跑到她的面前紧紧抱住她的。
当同她擦肩而过时,他的脚都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往她身边走去。
当他听到她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的心微微发颤,咬住牙问出了她是否认识自己这句话。
后来,棠晚过来的时候,一如往常地邀请他去她府上做客,这次,他没有拒绝。
他答应棠晚之后便立即看向她的神情,有诧异,有不可思议,有很多情绪,独独没有吃醋的样子......
他不甘心,临走时再次问道:
“这位姑娘,你刚刚想说什么?”
他想,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只要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他立马便会奔向她。
可,她却说她“认错人了”?
他当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才不至于冲到她的面前质问她。
最后,他仅存的那一丝自尊心让他转身离开了那里。
他走得不快,他在等待后面的人呼唤自己,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当晚,杨柳就带来消息说,黄梨花不打算寻人了,那意思大有就这样的态度。
他当晚夜不能寐,他知道,她这是想要丢下他,自己离开了。
他当时便后悔不已,那一刻的自尊心,那一瞬的试探让她以为自己觅得良缘,他该知道的,她即使知道了这事,也不会吃味,只会祝福,
他却还心存幻想,指望自己能在这一次的试探中看出她的真心。
最后除了让自己心疼她的身体,让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抛弃自己以外,一无所获。
......
夜半,黄梨花辗转醒来,心里暗叹,这婆娑城的酒实在太烈了些,竟然两碗她就倒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有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但是并没有,反倒还觉得一股暖意,暖意?
她震惊地看向旁侧,惊讶地向后撤了一步,
昨日在学堂见到的人,此时正闭着眼躺在她的身旁,她一时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深?”
“无忧?”
她觉得自己脑子混乱,想要唤醒对方,却又担心清醒后的尴尬,想要悄悄下床的时候,却被人一拉,便带进了一个怀抱中,头上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是林深。”
黄梨花猛地抬头:
“你恢复记忆了?”
林深低头,看着那灼灼的目光,他想要说明他之前卑劣的试探的心思,却在这时哽住了,最后点头道:
“嗯。”
“那,那你今晚这是......”
黄梨花有些不自在地扫了眼两人这会的姿势,并不雅观,想要起身时,林深却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她在上,他在下,狭小的被窝里两人的气温逐渐升高。
良久,林深轻声道:
“嫂嫂,不要丢下我。”
黄梨花一听,停住了挣扎起身的动作,回道:
“我没想过丢下你。”
“你骗人,你说你明日就要离开婆娑城了,却不带我。”
“那是因为你在这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想打扰你。”
林深一听,将黄梨花反手压在身下:
“我没有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里只有你。”
黄梨花蓦地看向林深,嘴巴微张,一时无言。
林深见她不说话了,微压身子,低头凑近她,两唇近在咫尺,林深暗哑说道:
“我知道,你的生活里不只有我,还有很多人,可你最后选择了同陈大哥一起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最在乎他?”
“我不......唔!”
黄梨花想要解释,却被林深一个手指按住了唇,耳边传来他惊世骇俗的话语,让她瞪大了眼:“如果你喜欢他,我不阻止你,这样的话,你能不能看看我,给我一个机会......”
“我会教书,也会下地,我还会永远爱你。”
“我还可以,还可以同陈大哥一起,一起......唔......”
这次轮到林深震惊了,他直接被身下的人按下,两唇相贴。
林深瞪大了眼,身下的人抬起了他的头,主动吻了上来,还撬开了他的牙关,他心里砰砰砰直跳,不可置信。
只下一刻,一只柔夷便将他的眼睛遮住了,听到她含糊了一句:“闭眼”。
他闭上了眼,床幔被放下,屋内陷入火热,只余喘息的声音。
不消一会,地上到处是散落的衣服,床板摇晃,肉体交缠,一室旖旎。
结束之际,林深喊了声:
“娘子......”
黄梨花累的抬不起手,只觉浑身被车轮压过一般疼痛,她哑着声音道:
“疼......”
“我轻点......”
终于在他疲惫瘫软在她身上时,将头埋在她的发梢里边,闷声道:
“你这是同意了吗?那我能不能不同他在一晚;我们分开时间,我没法看到别的男子在你房中同你......”
林深的声音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小声,彷佛下一刻人就要碎掉了。
黄梨花双手环抱住林深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道:
“除了你大哥,我便只有你一人罢了。”
黄梨花不知道为何林深会胡思乱想成这样,但,却在他说出那些话时,她的心里没由来的发颤,一阵心疼涌向心间,胸口闷胀。
“当真?”
林深侧头在她脖子处轻咬了一口,而后抬头看向黄梨花。
只见她低头,眼中柔情显现:
“嗯,今后也只有你一人。”
林深眼眶泛红,再次俯身而下,传来黄梨花的惊呼声:
“刚刚不是才......”
“刚才想到要同他人......太难过了,没好好发挥......”
说完便低头堵住了那想要说话的樱唇,挣扎逐渐减弱,林深彻底好好发挥了一次,床幔晃动了一夜,直到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