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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老婆献祭法力无边》

祁枫做了许多梦,可大多都零零碎碎的构不成完整的片段,但细细回想起那些零碎的梦 ,可模糊的想起来的大多都是噩梦。

而且梦里那些情节便觉得仿佛置身其中,实实在在地经历过一般。但在那灰暗的梦里,似乎有一个人,一直不曾松开他的手,直到,梦境的破碎。

阳光穿过窗棂,像是圣光一般照到了祁枫的眼眸上,不多时感受到眼睛有些发烫的祁枫睫毛微颤,可睁开双眼后,却被眼前一幕惊到大脑宕机。

他竟然看着自己的手搭在那男人的腰上,可自己身体却没有任何的抗拒的想法。

对,没错,是他在主动抱着那个人。

看着那人腰上的手臂,自己心里却感觉毫无波澜。

甚至,在这个晚上,甚至睡的比之前都要好,即便是梦,做的也比以前少上很多。

身体总归是不会骗人的。可……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生平做事果断的他,第一次产生了迟疑。

但还没来得及想太久,回过神的祁枫猛的抽回了手,可像极了昨天夜里的云邈,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惊扰到旁边的爱人,可心怀困惑的他还是快速起身离开了这里。

像是在逃离现实一般,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幕带给他的慌乱。

这么说,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可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刚刚让他放下戒备的情景是假的。

祁枫慌不择路地跑着,可抬起头来,又回到了那个令他放下戒备的溪边,这次,他没有在将溪水捧起来,而是将脸埋在溪水里。

冰冷的溪水随着地势流淌着,刺骨地冰凉使他的内心清醒了不少,可胸腔的起伏却依旧证明着此刻他那无法平静的内心。

“好冷……这明明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这里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内心的纠结还没有结束,可眼眸里却扫到了溪面上多了一个影子,他看着溪面上多出的倒影,他没有转身看向那个男人,只是背对着他,祁枫确实没有想到他跟过来的这么快。

“如果这里是假的,我要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枫总感觉他背后的这个男人的状态不太好,仿佛是由内而外的虚弱,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可他不知道,掏空的,不是肉体,而是生命。

看着没有转过来的祁枫,云邈也知道此刻的他,面临着怎么样的抉择,“你需要,亲手解决自己的执念。”

云邈有些欲言又止,因为说出来的话,会对这个他很残忍,要让他亲手割开自己伤疤,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这需要你亲手去做。祁枫,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逝去之人不可挽回,往事不可追,如果留恋过去,你会失去很多,包括自己的生命。”

云邈说的很委婉,但他知道祁枫一定能听懂。

“我明白你的痛苦,和你的遗憾,可这些已成定局,再不甘也是无可奈何,但你现在还活着,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且未来还可以改变,在你这一场梦里,我不难看出来,你的父母很爱你,非常爱你,但他们不会希望你,因为他们而痛苦一生的。虽说,我支持你去报仇,支持你去干你想干的事情。”

“你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算是现在不行,我也会陪着你一步一步想着那个想法,去靠拢,去得到。”

说到此处,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祁枫,云邈弯下腰来,想去牵祁枫的手,可他的手却直接被一巴掌拍开了,毕竟,此刻的祁枫,根本记不得他是谁。

听到这些煽情的话,祁枫不由得冷哼一声,“你是我的谁,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呵,我不需要。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就想要极力的去反驳那个男人,他不相信,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是假的,是一场梦。

云邈愣住了,他嘴唇颤了颤,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发寒,可还是耐心的开口说道:“你心里知道的吧,刚刚你这般,我相信你也尝试去确认过我说的事情的真假,既然现在有了答案,那为什么还不肯相信我呢?还是说……你并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我知道这样的生活很美好,相比于梦境,现实显然更加残酷,但你现在必须做出取舍。”

云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祁枫都不给他半分回应,只是面对着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溪,此刻他就像是对个木头说话一样,不免得有些心急了。

这很正常,毕竟他现在的状态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即将面临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和祁枫,我们两个一起死在心魔幻境里面。

“如果我说……”

云邈哽咽道:“你要是不去面对这令人绝望的现实,那我就会死呢?”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词触及到祁枫的雷点了,云邈还没来得及反应,祁枫便转过身子来,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你现在是在拿死威胁我?”

又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耐烦,甚至听到这句话,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火席卷了他的全身。

“我不是在威胁你,这就是事实,我用生命作为代价,来唤醒你。所以,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在意,是吗?”

云邈的声音带着颤抖,本就疼痛的心愈发酸涩,在不知不觉间,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了。

毕竟,说的越多,消散地,也就越快。

“你算什么东西,能让我在意?”

“…………”

这一刻,云邈哑然,他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是毫无意义了,他只好低下了头,等待着那由苦涩凝结成的水滴。

可他也不知道,身旁的祁枫心里也有一种情绪冲击着他,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绪,只是十分的巨大,像海啸一般卷袭着他。

但他从小养成的性格,始终不肯承认这个情绪的存在,更不会将他说出来。

他松开了云邈的衣领,“会死就去死吧,别再和我说,我并不在乎。”

说完,祁枫转身就走,十分决绝,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这句话对云邈来说如同五雷轰顶,击穿了他全身,整个人僵在原地,甚至连蹲着的重心也有些找不到了。

此刻,他喉咙发紧酸涩的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是失声了一样。

心脏像被凌迟一般,千刀万剐,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云邈想擦眼泪时,那泪水却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半身都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了。

现在甚至连擦眼泪的小事都做不到,他又能做到什么大事呢?

爱人并不记得他,也不会记得他的好,更不知道他做的一切。

也许他高估了自己在祁枫心里的地位,做了这次错误的决定……怕不是在乎这段感情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怪我把你的呼吸,当作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氧气。

消散的速度比云邈想象的要快,他并没有做到什么事,在这个幻境里他无能为力。

他这几天向祁枫传输的灵能会产生效果,只是可惜,他等不到效果出现的那刻了。

这就是仅能为他做到的全部事了。

慢慢的,云邈的眼泪还在空中尚未落下就已经消散在空气中,直至身体完全在这个世界消失。

就像美人鱼甘愿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幻灭的后果,最后化作海里的泡沫一般。

祁枫走的很坚决,他没有回头看,但是想来也知道,他一定又在原地哭吧。

心里的许多感情杂糅在一起,他并不明白。

只是这次,确实是凶他了。这样带来的结果,他自己也不好受。

为什么要去否定他呢?明明自己也知道,他说的话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吧。

否认的到底是他说的话,还是自己不肯承认的情绪。

自己心里的恐惧。

其实祁枫不想承认,自己并不坚强。

祁枫的脚步顿住了,停在原地。

为什么,自己不肯坦率一点呢?为什么不肯直面自己的感情呢?

这并不难啊,祁枫,你为什么不肯说呢?

其实自己就是很在乎他啊,说不上来……但自己的内心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他,自己不能失去那个人。

一阵风刮过,微风穿过祁枫的手尖,像是一张手轻轻地握住了他一般。

他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刚刚的地方空无一人,隐隐约约能看到空中漂浮的稀碎粉末。

一种巨大的慌乱感浮上心头,祁枫前进的脚步一颤,“你……”

他……他去哪里了?

突然,一双手扯住祁枫的手臂,祁枫猛的转过头,“你去——”

话还没说完,看清眼前之人便愣在原地。

“师姐,有什么事吗?”

祁枫下意识的以为是那个男人,倒是没想到会是师姐。

林絮秋疑惑的看着祁枫,“怎么了,你感觉不太开心?”

祁枫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只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如果刚刚是慌张,现在就是真正的害怕。

那个人好像真的……消失了?

祁枫并不是不信他说的话,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在这一刻,想要见到那人的心比任何一个情绪都要强烈。

他没有甩开林絮秋的手,而是将她拉到身前。

祁枫嘴角上扬,但他看着林絮秋的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情绪,“师姐,我很不开心啊,你可以抱抱我吗?当做安慰我了。”

林絮秋愣住了,她笑了笑,竟然真的上前抱住了祁枫,声音带着些蛊惑,“好了好了,师姐在。师姐会一直陪着你,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这里,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祁枫一只手死死的扣着林絮秋的肩膀,另一只手虚放在她的腰间。

他极力控制着呼吸,但还是红了眼眶。

“噗哧——”一声,是穿透血肉的声音。

一阵剧痛,林絮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由于他被祁枫死死扣住而无法动弹。

祁枫将灵能凝聚在手上,在林絮秋的腹部上捅了个对穿。

讽刺的是,温暖真实的怀抱,并没有流出来鲜血,而是像玻璃一样破了一个大口,然后从口子处慢慢的破碎瓦解。

祁枫冷笑一声,“冒牌货,装的一点都不像。”

“林絮秋”不可置信道:“你是怎么……”

祁枫掐着她的后颈,拎着她悬空了起来,“我八岁之后,我师姐就不会对我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自小分的就很开。”

“更何况,她从来不希望我在这里留下来。”

林絮秋希望祁枫能变的更强、走到更远,完全不可能让他拘泥于一方小地,毕竟他的师姐,也有着宏伟的理想。

如果她尚未在年幼时陨落,而是平安长大,凭她的实力和野心,那必是世界一大能。

祁枫看着这个冒牌货,一行泪水还是眼角流下。

毕竟,看着自己亲近之人再一次死去,无疑是将结痂的伤疤撕开,再撒盐。

“林絮秋”的身体在慢慢消散,她笑的狰狞,“不可能,单凭你的灵能是无法对我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的……原来如此,这不全是你的灵能……”

在“林絮秋”彻底消失时,他失去的记忆也渐渐的在恢复。

这些天云邈将自身的灵能灌输在祁枫的身体里已经进行了杂糅,里面甚至还包含了帝君赐予的灵能,那更是强大。

其实只要祁枫从来都下定决心就好了,只要一个决心,不对,甚至只需要一个借口罢了,而云邈的离开……

祁枫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一切能扰乱他的想法一律抛之脑后,灵能慢慢地离开身体,化为手上的一把利剑,向自己父母的居住的房屋走去。

是啊,人们常说,已逝之人没办法挽回,他倒是看不明白,但他现在如今连唯一拥有的人都逝去了。

祁枫再一次看见自己父母熟悉的容颜时,咬紧牙关使自己没有喊出任何声音。

脸上的新泪淌过旧的泪痕,可即便是脸颊上早已化作千山万壑,那拿剑的手也不曾颤抖。

剑光挥舞,接下来的则是血肉被穿透的声音,父母的身体再一次消散在祁枫的眼前。

至亲至爱之人,再一次在自己的面前离去,早已破碎的现实让他不得不去接受、去适应自己是孤儿的事实。

少年呐喊声夹杂着哭泣声从竹屋里传出,直至回荡在山林间。

不甘,怨恨,遗憾,后悔,悲痛……

此刻,无数个代表着苦痛的形容词都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

这是他从来不敢回想的痛苦,十几年来的经历也只能是让自己慢慢变得麻木,但这也是一根深深地扎根在心的执念罢了。

弑父弑母?弑的不过是自己心中的苦楚。可这份恨意,会一直留存着,直到手刃仇敌。

但也是在这一刻,思绪通达的祁枫的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是13、14的少年了。

可他眼眶通红,泪痕未干,但缓缓走向了主厅。

而那人早已在主厅等着他的到来。

祁枫举起那灵能化作的剑,剑锋直指着诸砚初,“你就是我的心魔,而我所看到,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你造出来的,是吧。”

“诸砚初”平静的饮着茶,“你还不算太笨。”

毕竟,祁枫对已死之人的执念再大都大不到哪里去,唯有生死未卜的人,才使人念念不忘,势必要得到一个结果。

况且,在这个世界上,恩情最大的,除了生恩,就是养恩。

换句话而言,诸砚初是他的再生父母。

祁枫对诸砚初的感情无非是带着敬重的,只是还包含了不少的僭越。他太想要力量了,他想要比自己的师傅强大,想要向他师傅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那年只派他下山呢?无非就是觉得他不够强大,是个弱鸡。

甚至祁枫的实力在诸砚初的心里比不上林絮秋,比不上任何人。

“诸砚初”起身,挥挥衣袖,同样将灵能凝聚在手中化作剑,“来打一场吧,杀了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话音刚落,祁枫就挥剑冲了上去,一白一黑的身影快速的交织着,刀光剑影。

如果在他们之间落下一片树叶,那早已变成碎末。

这次,是真正的生死局。

祁枫并不怕挑战权威,和自己师父能打一场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几年以来的历练也使他的身法攻击更加游刃有余,只是现在的他,带着些负面情绪,有些落于下风。

“诸砚初”的灵刃划过祁枫的脖颈,落下的血珠连成细线。

“放弃吧,你赢不了我的。”

心魔的速度很快,它并不想给祁枫任何喘息的机会,再加上祁枫在心魔境里灵能消耗的异常快,他这样不要命的用下去,马上就见底了。

那心魔继续说道,“你放弃吧,反正你都一事无成,你想要的什么都得不到。呵……废人一个。”

祁枫浑身挂彩,喘着气,自身的灵能见底后,那最后的东西才慢慢浮现出来。

是长久的,日复一日的,细水长流的。

是云邈在他身体里注入的灵能,是从他心魔期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的。

甚至包含了他的爱意,如海啸般汹涌,又像风一样无声……直至浇灌在血肉里的每一处。

那是腐烂的伤口重新长出来的新肉。

只是现在的祁枫才后知后觉。

祁枫看向心魔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惧怕的神情,“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更何况,我不是一个人。”

如果祁枫的幼年的成长真的像心魔幻境里的那样,他那绝对是一个在爱里长大的人。

但,现实并不是。

他的前半生里,从来没有获得过别人给予的爱意,甚至是怜惜。

如果,爱人如养花,云邈是唯一一个在花盆里施肥的人,但,很可惜的是,在发芽的时候,他是在无数自私的利益和冷漠浇灌下长大的。

心魔轻蔑道:“他不是死了吗?多亏了你的多疑,和那一些悲悯的自尊,导致他死了。他的死,不得谢谢你吗,我的,主人。”

但祁枫细细地感受着自身那股不属于自己的灵能在经脉里缓缓流淌,像是感受着他的拥抱一般,躁动的心,也顿时平静了下来,挥出的剑也愈发苍劲有力。

“我看上的人,没这么容易死。”

因为,祁枫浑身的灵能与细胞在告诉他。

他还在。

电光石火之间,祁枫听不见耳边的呼啸的风声了。

世界都平静了。

心魔捂着喉咙,笑了出来。

祁枫将手中的灵刃收了回去。

干净利落的一剑封喉。

爱意匮乏的男孩,在这一刻却使用了爱意。

随着心魔的消散,整个幻境开始迅速瓦解。

祁枫摸了摸脸颊,奇怪……为什么没有哭。

他看着“诸砚初”的面容,才恍然。

自己的泪早已在师父离开的时候,就流干了。

祁枫浑身的灵脉在一瞬间被打开了,往日因为心魔困扰的疼痛也消失了,无数的灵能涌进身体里,灵海瞬间被拓宽数倍。

巨大的灵能光柱射穿天际。

这个罕见的异变,使许多灵能者感受到了这次的异常。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个蒙着眼的男人坐在树下,释然的笑了。

一位僧人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恭敬道:“诸天师,今日怎么出来了,身体可恢复的好些了?”

那男人的双眼虽然被白布蒙住,但依旧能看出他出尘的容颜。

他摆了摆手,“无事,已经好许多了。连续许久都阴雨连绵,今日难得天晴,想出来晒晒。”

那僧人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声,“可每日都是晴天啊,好久不曾下雨了。”

那男人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