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味很浓,乔怀谦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
下属也是没了辙,面对乔怀谦的询问,心里有些惶恐。
“对不起。”
乔怀谦没说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乔年和聂晓浑身无力的被绑在木桩上,轻轻抬头时和乔怀谦对上了视线,整个人都不由得抖了抖。
乔怀谦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两人,眸底蕴含着阵阵杀气。
聂晓也害怕了,栓在木桩上的手虚弱的朝乔年挥了挥。
“老公……”
乔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他没回应。
乔怀谦脸色阴沉可怖,像是从地狱过来的修罗。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说不说?”
乔怀谦也不想和他们死耗了。
乔年和聂晓发着抖,没敢说话。
见他们依旧嘴硬,乔怀谦扯了扯唇。
“聂寻真。”
乔怀谦嘴里突然吐出了这个名字。
肉眼可见的,聂晓和乔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你要干什么?!”
方才一直安静的乔年突然剧烈的挣扎,身上绑着他的铁链也在铛铛作响,听着有些刺耳。
乔怀谦没理他们,转身坐在了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华丽沙发上。
他懒散的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横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托起了旁边下属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晃了晃,又抿了一口。
像是觉得不好喝,乔怀谦轻轻的皱了皱眉。
桀骜不驯。
飞缪想到了这个词。
印象中的乔怀谦都是内敛冰冷的,突然这么狂妄,飞缪还有些不适应。
但他也有狂妄的资本。
简陋的地下室里只有乔年和聂晓崩溃的嚎叫。
当乔怀谦说出聂寻真的名字后,乔年和聂晓就已经预料到他想干什么了。
“乔怀谦,她是你妹妹!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
“你畜牲!”
……
一句句脏话骂的不堪入耳。
乔怀谦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和刚才冷血的反应截然不同。
乔怀谦举起托着茶杯的手朝他们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像是在干杯,心情完全没有因为他们两人在辱骂自己而受损。
他抿了口茶,随即侧头看向了旁边的飞缪。
“飞缪。”
“老大。”
飞缪上前站在乔怀谦的隔壁,语气不是很恭敬,但很熟络。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嗯?”
“我就是想着好像纠结过去,好像没什么用,我突然不想再审了,直接把他们弄死也省事了,省得在这里浪费精力,他们上次怎么对王小青来着?”
乔怀谦面露疑惑。
王小青不仅是乔怀谦的特助,也是组织里的情报人员,和飞缪也是好兄弟。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乔怀谦给介绍的。
飞缪一身肌肉,战术谋略精准,领导能力也出众,对王小青来说,他身上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能打。
王小青以前是拳击手,但他壮却不禁打,经常被人打着满场跑。
而他看到过飞缪打架的身影,莫名得,王小青心里就对飞缪有一种崇拜感情。
两人也是互补了。
一个脑子里有活,能打能谋略样样精通。
一个脑子憨憨的……
而王小青上次遭遇的事情,飞缪也是了解一二。
“我记得他差点被他们活埋了吧。”
乔怀谦点了点头,把手上的茶杯递给了旁边的下属,他像是觉得有点累了,手捏着鼻梁骨。
“我也不想审了……”
说着乔怀谦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片刻,他继续出声。
“这样吧,他们之前怎么杀人的,现在也让他们自己经历一遍吧。先无意间让他们出个车祸,然后再救活,再用斧头劈后脑勺,再活埋,懂了吗?”
乔怀谦面无表情的看着飞缪。
飞缪对上他的视线后,第一反应就是他在演戏。
乔年和聂晓被吓得抖得更厉害了,身上的链子也抖得哐当哐当响。
飞缪忍住嘴角的笑意。
“好。”
他这是用他们用过的方式都给他们自己经历一遍。
够狠。
“顺便送聂寻真也一起吧,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乔怀谦话音刚落。
聂晓突然崩溃大喊。
“我说!我说!我都说!你别动她!我都说……”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乔年突然呵斥出声。
“你疯了!?”
“我疯什么疯!你没听到你女儿要被弄死了吗?!”
聂晓侧头看向了旁边的乔年,眼里满是恨意。
没等乔年出声,聂晓继续炮轰。
“若不是你执意争什么财产,这么多年,我们还会被要挟吗?”
说着说着聂晓低下了头,满脸懊悔。
乔年一时也哑了言,沉默。
乔怀谦眸光一凛。
被要挟?
这么说他们背后还有人,事情远远不止争财产这么简单了。
聂晓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乔怀谦。
“我们要是把这些事说出来了,你能保证聂寻真的安全吗?”
乔怀谦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良久才回答。
“当然。”
……
沈清皖从早上开始醒来的时候就没见过乔怀谦。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乔怀谦不在没人做早餐,沈清皖简单的煮了两个水煮蛋当早餐了。
他既然不在的话……
沈清皖看向了紧闭的门口,脸色有些凝重。
片刻,她放下了刚剥开的鸡蛋,起身往门外走去,因为紧张,沈清皖的脚步也不自觉的变缓。
刚走到门口,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
沈清皖心也不禁的跳了跳。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