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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的话让埃舍尔感到了一丝安心。

他知道,有了蒂亚娜阁下解毒剂的帮助和命运之刃小队的支援,自己军团的战斗力将得到保障,威胁梅尔的危机也有望得到妥善解决。

“蒂亚娜阁下,您的到来对梅尔来说意义非凡。请您今晚好好休息,我会组织人手帮您批量生产解毒剂。”埃舍尔说完,走向门口,吩咐侍卫让他去叫侍女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老妪蒂亚娜微笑着点头,对埃舍尔的安排表示满意。

“你的安排很周到,埃舍尔。今晚我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开始教授解毒剂制造的工作。”蒂亚娜的声音中充了欣赏,怎么看怎么喜欢。

尤妮丝也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姑奶奶,我会亲自为您安排侍女和房间,确保您在这里得到最好的休息。”

蒂亚娜微笑着拍了拍尤妮丝的手背,眼中满是疼爱。“好孩子,有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放心。”

安排完蒂亚娜的住宿后,埃舍尔连夜吩咐守卫前去告知阿莱德,让他明天一早组织一百名细心的妇人去打下手,好批量生产解毒剂,至于制造的案场就放在磨坊旁第二间闲置的仓库里。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埃舍尔揉了几下太阳穴放松着自己的脑袋,随后拿起办公桌左手边上的来信,信封上的署名正是德拉奎。

“德拉奎这家伙是真的不打算帮忙了么?”看着密密麻麻的秘信,他一时间有些不相信。

毕竟记忆里这家伙从小就跟着德维斯屁股瞎转悠。

片刻后,

“这次遭难的可是他亲二哥唉。这家伙,野心还是藏不住了啊!”将信放下的埃舍尔是真想不通,这家伙不帮自己还情有可原,但德维斯遭难他居然也要袖手旁观。

说什么亡灵袭击让他无力北上,可埃舍尔清楚,三人中最是兵强马壮的德拉奎整封信都在委婉地拒绝着他的军团召集令。

他甚至说出了翡翠港的城墙坚壁足够阻挡一切敌人,这样的混账话。

“我又该找谁呢!”闭上眼的埃舍尔又捏了捏鼻根试图缓解一下疲劳的眼睛。

他在这个异世界认识的人多不,只发出了三封求助信,现在一封被拒绝,桌上只剩柯林斯家族和复仇之刃的回信了。

不再怨天尤人,埃舍尔又拿起了一封回信,准备用拆信刀拆开,鎏金正面上的印章正是柯林斯家族的徽记——海蛇缠绕着十字长戟的图案。

一刻钟后,

“唉~西亚娜已经返回王国了。可惜了!”

看来熔岩小道尽头的维特的秘药珍贵非常,也让她受益匪浅,那么急着回国。

“哈拉坎,总不会拒绝我了吧。”埃舍尔优雅地拆着鹰隼带回来的最后一封密信。

他用拆信刀撬开一指大小的皮袋子暗扣,取出里面一张卷成卷的亚麻纸,只见上面写着:「八日之后」。

第二天,埃舍尔处理完公务,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简单吃过早中餐后,他就往地精营地赶去。

波尔这家伙不像肯吉有什么都会主动与他交流,这并不是它不够忠诚,只是它天性比较被动,需要埃舍尔给它下达指示后才会行动。

在与波尔商量了火炮的优先生产后,埃舍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休息一会,因为他已经忙了大半天了。

“咚咚咚~”

“请进。”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德维斯。”办公桌前埃舍尔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稍微振作了一点的小老弟,也有些惊讶。

因为近几天德维斯的颓废埃舍尔都看在眼里,自从来到了梅尔,这家伙就过着白天带娃晚上酗酒的日子,不问世事,谁劝都不好使。

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哪里还有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样子,埃舍尔也知道,像德维斯这种痴情的人他也没有办法帮助他走出来,只是希望孩子能吊着他这条命。

“我想参加翡翠城的讨伐战。”

“……”埃舍尔正直了身体坐了起来,看着面前宛若乞丐一样邋遢,眼神却炙热的德维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

整个房间内充斥着沉默。

过了几分钟,

“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替我照顾好他。请原谅我的自私!但芭芭拉的仇我必须要亲自去报。”

“为什么?”这相当于遗言托孤的话语,埃舍尔也动容了。德维斯这白银巅峰的实力如果没有人护着,死去的概率非常大了。

“我一闭眼,就能看见她惨死在我的面前!

那些藤蔓就像毒蛇一样穿透了她的身体,爬上了她的脸庞。

你知道吗!我已经无法入眠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每当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我就会想起那个铁匠铺后院的夜晚,在她房间里我们互许终生,至死不渝……”

看着面前跪地抱头痛哭的德维斯,埃舍尔起身,走向了酒柜。

“也许我死了比活着更好。”

身后的缀泣呢喃声虽然很小声,但埃舍尔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拿酒瓶的手轻颤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悲伤也涌上心头。

作为旁观者,两世为人他总是会动容,这感觉就像一个人看了一部悲伤的爱情电影那般,那些遗憾终是一瓶酒浇不灭的悲苦,撩拨着他这位看客。

前人虽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那也是阅历不够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悲伤的电影会让人流泪,众人也希望自己喜欢的小说,电视剧,电影有个嗨皮摁钉的原因,悲伤是能共情的,快乐也是。

“可以,如果你执意如此。”埃舍尔拿着瓶装的深红色葡萄酒走上前扶起了德维斯,“但我希望你还是能保留生的勇气,不为你自己。为了芭芭拉,也为了小卡缪尔。”

德维斯闻言怔住了,没有流干的眼泪依旧在无声滑落。

埃舍尔扶起德维斯坐到了沙发上,并给他倒上了一杯苦涩酸甜木香的深色葡萄酒。

后者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好!我会尝试活下来,如果能够活下来!”

埃舍尔也没有再劝,只是兀自地给他再续上了半杯,自己喝一瓶少一瓶的珍藏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