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启动,柏宜斯带着自己的雄主,离开了那片破败的民楼,一路向着繁华代表权力的帝星中央驶去。
鉴于刚才殿下的表现,柏宜斯没有多问,但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于是打开光脑,吩咐守卫,提前将别墅周围的虫清理一下。
坐进悬浮车,隔绝了所有目光,处于全封闭式的空间后,陆湛内心的焦躁不安,仿若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但他完全没有想和柏宜斯交谈的欲望。
他只是在想,柏宜斯不签离婚协议书,又执意带他回去,要他履行作为雄主的义务,是不是因为,他更好掌控又好拿捏。
还是说,柏宜斯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的只剩这点用处了,一个泄欲繁衍的工具。
至于再多的,他再也不会去想了,只要不期待就不会失望,也不会被伤害到了。
虽然思维在发散,但银色双眸沉寂如死水,清冷的面容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唯有捏住长袍的手微微轻颤着,昭示着雄虫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柏宜斯处理完事,侧眸看着旁边坐着的雄虫,眼里是散不开的浓烈情感。
这样的殿下好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曾经自信温柔高高在上的殿下,如今好像再用层层的坚冰,将脆弱不堪的自己保护封闭起来。
害怕虫群,害怕目光,不想出门,只想居于一隅之地。对此,柏宜斯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有种诡异的满足。
眼中晦暗难辨,抬手抚摸着雄虫的后颈处,侧身吻了上去,这一天,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感觉到雄虫的挣扎,柏宜斯按在后颈处的手,将雄虫的双手拉起,按在了头顶椅背上,另一只手则捏住了雄虫的下颌线……
潜意识的排斥,激起全身颤抖。
徒劳的挣扎,无力的反抗,被动的承受。
强势不容拒绝的吻,让陆湛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银色的双眸泛红,长睫带上了点点晶莹。
直到感觉殿下快窒息了,柏宜斯才舍得放开。
被放开的雄虫,躺靠在椅背上,急促的呼吸着,大脑的短暂缺氧,导致意识都有点迷糊。
耳边传来轻声低笑。
“殿下,怎么连换气都不会呢,不如我再教一下殿下,可好。”
柏宜斯说完竟是不等雄虫回复,看着朝思暮想多年的殿下,再次吻了上去。
陆湛感觉双唇有点麻意,周身染上了面前军雌的味道。
仿若青绿松林的芬芳,狂放恣意,清冽中又带着丝丝微苦。
“放……开……”
陆湛艰难出声,不太清晰的两个字。
这是完全被对方掌控的姿势,陆湛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初见那一天,同样也是如此,可是却不会有一个默文来救他了。
衣物好像被解开了,银色的双眸突然之间溢上了几分悲凉,不自觉的颤栗。
温热的手掌,触上了一片微凉的冷白。
雄虫仿若情绪受激,用力挣扎了起来。
“不……”
柏宜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如果其他虫只是揉碎了他的精气神。
那面前这个不顾他的意愿,强势冒犯他的军雌,无疑是在摧毁着他竭力维持的一丝体面,践踏着他所剩不多的尊严和傲骨。
这样无力的凝噎,楚楚可怜的脆弱。
落在柏宜斯眼中,更像是一剂强烈的兴奋剂,反而让柏宜斯愈发想要掌控他。
也或许是心中的嫉妒驱使和多年的疯狂痴想。他迫切的想要让殿下真正属于他,全身都弥漫上他的味道。
柏宜斯附到雄虫耳侧,像情人般低语。
“殿下,你是我的雄主,依照虫族法律,你不能拒绝的哦。”
雄虫仿佛愣了下,然后很快挣扎起来,情绪激动的说道。
“我不是你的雄主,我也不想做你的雄主,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
陆湛心里有点不安,有点惊慌,他迫切的想回去找默文,迫切的想回到那个让他觉得安全的小屋。
只有默文看他的眼神才会让他心安,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往日那个没有染上尘埃,清冷尊贵不容任何冒犯的雄虫殿下。
“殿下,看来和默文亲密相处,同居的这一个月,令你很难忘怀啊!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厌恶我。”
柏宜斯抬头,垂眸看着雄虫,虽然是完全被控制着的无力,但殿下从里到外都好似在排斥着自己的亲近。
理智彻底被嫉妒的火焰淹没,漆黑的眼眸,越发深邃晦暗的可怕,隐约还闪烁着独属于兽类的光,凶猛专注而又残忍。
柏宜斯拿过了一旁的领带,代替自己的手,落在了雄虫的手腕。
雄虫脸上出现了些许惊恐,双手徒劳的挣扎,露出大片冷白的地方只感觉好冷,全身颤抖着。
“不,放开,别这样对我,柏宜斯……”
柏宜斯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让自己难受的话了,于是未尽之言被淹没在嘴唇之间……
银白色的长发散开,铺在椅背之上,平添了几分惊艳,双眸泛红湿润,眼尾滑下了滴滴清泪。
雄虫一开始只是隐忍无力的轻哼,直到某一刻。
“嗯……”
拔高了些许音调,呼吸粗重急促了几分。
时隔多年,柏宜斯终于再次闻到了殿下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身心舒畅愉悦了不少。
雄虫已然……
柏宜斯便也不再压抑自己,诡秘漂亮的虫纹开始在身躯上慢慢浮现出来。
越是高等级的雌虫,虫纹越是繁复美丽,镶嵌在柏宜斯那具充满野性和爆发力的身躯上,犹如虫神最杰出的作品。
柏宜斯描绘着自己的殿下。
昔日高高在上能够左右他虫生的雄虫,此刻在他的面前喘息破碎,这是他的战利品,亦是他的所有物。
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得到了安抚。
密闭狭小的悬浮车内,渐渐充斥满了虫类信息素。
像清新淡雅泛着一丝甜味的铃兰花香,又像清冽中带着丝丝微苦的青绿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