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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许愿点头,无视了孙文杰担忧的目光,她坦然道:“宋家以战养战,此事若是曝出,宋家上下,轻则入狱,重则抄家流放,至于究竟是什么结果,自然当由太子说了算。”

许愿抬眸,看着北元脸上越来越冷的笑容,又道:“太子想谋大事,想成就千古帝国,难不成还能容忍这种私通外敌之臣?”

许愿说了什么,北元根本就没有听清。

他只看着许愿,又一次重复:“信件在何处?交给孤。”

把辛三的消息放出去的时候,北元便想好了要把所有事都栽赃到辛三身上。

若是辛三背不下,再把伍拾明推出来。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还有信件在许愿手里。

那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许愿就不是为了宋家纵火一案上京城的,而是为了似水县县令以战养战一事到京城的。

皇上如今并不知道此事,若是有半点风声走漏出去,等待他的,便只有万劫不复。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杀了所有知情者。

包括孙文杰。

孙文杰脸上笑容渐渐勉强了些,他低声道:“许愿,别说了。”

许愿笑了笑,看着北元,继续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随身携带,不过,信件上的内容,我倒是可以说给太子听听。”

正欲起身的北元又坐了下去,右手落在软榻扶手上,撑着下巴,看着许愿道:“你说。”

“信上说,似水县县令受京中重臣指使,以每年寒州战乱为由,让朝堂拨款,从而贪下军饷,粮草,战马兵器等等,牟取暴利。”

北元眯了眯眼,“那县令如今被关押在何处,可曾交代,那个重臣是谁?重臣背后可还有其他人?”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那县令生的极胖,胆子却小,还没有审,便招了那重臣是宋太尉,许是知道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受不少的罪,当夜,便自缢了。”

听到这里,一直提心吊胆的孙文杰顿时松了一口气。

北元亦是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道:“那县令就只供出了宋天成一个人?”

许愿点头,“没错,此事背后,只有宋天成一个主谋,许愿猜测宋家火烧书塾,大抵也是为了遮掩此事,许愿自入京后,一直想寻人报案,可皆无功而返,如今有幸,得太子重用,自然想要为此事讨一个公道。”

许愿说着,起身抱拳躬身道:“太子至诚至真,英明过人,是我朝贤德之表率,许愿相信,太子一定会为似水县百姓做主的。 ”

“你说的不错,孤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是这种通敌叛国之人,只不过,如今将近年关,大雪封路,只一些信件,怕是定不了宋家的罪,还需要有更多的罪证才是。”

北元缓缓开口。

“殿下说的不错,如今证据的确是不足,想要定罪,更是难上加难,我本也是打算证据多些在说,可殿下问起,许愿自不敢隐瞒,殿下一心赤城,是忧国忧民,今日若是换了其他人问起,许愿一个字都不会说,唯求自保。”

听见许愿的话,北元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许愿啊许愿,以前只知道你才华出众,没想到话也说的这般好听。”

身为太子,北元听过不少人的吹捧。

不是夸他学问好,便是夸他为人正直良善。

只有许愿说他至真至诚,英明过人,说他忧国忧民,是贤德之表率。

这些话,他要一一记下来,日后让史官写下来,千古流传,让后世都知道,他多么的出众。

“太子于许愿,是言传身教,宫中皇子众多,旁的不提,就是那三皇子,可曾像殿下一样在城门施粥赈济灾民?可曾如今关心百姓是否安居乐业?许愿只不过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说得好!”

北元大笑一声,正巧成欢回来,守在茶室外面。

北元挥手道:“府中最近收了许多稀罕玩意,成欢,带许公子去库房瞧瞧,若是有心仪的,直接拿走便是。”

北元豪气说完,想起还有孙文杰,便又道:“孙大人也一同去吧。”

许愿道:“多谢太子,只不过今日之事,还请太子守口如瓶,许愿只身一人在京城,实在不敢得罪那些达官显贵。”

“放心吧,有孤在,旁人动不得你半分。”

许愿这才和孙文杰一同告退。

成欢见到许愿和孙文杰,立刻按照北元的交代,带着两个人去了库房。

看北元对许愿的态度,成欢就知道许愿已经是北元面前的红人了,态度也就更好了些,笑吟吟道:“许公子,孙少卿,慢慢挑选,奴才守在门外。”

“麻烦了。”许愿颔首。

两个人进了库房,瞧见四周无人,孙文杰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许愿,你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位给唬的团团转了,若不是我知道一些内情,我都要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了。”

“本就是真的,哪里说谎了?”

许愿看着货架上的珠宝,一一看过去,最后停在了书画架旁边。

孙文杰道:“也是,没有一句话是假的,但每一句话都是骗那位的。”

“谋权而已,我不曾不伤天害理,心中便问心无愧。”

孙文杰认可的点头,“那你准备何时提起这个案子?”

“太子是想动宋家,但不是现在,他在等一个时机,时机到了,便是此案重提的时候,如今太子不动,我们也不动,专心下好韦家这一局棋,就行了。”

许愿挑了一本棋谱,准备离开。

孙文杰也没想到要得什么赏赐,也随意拿了一本棋谱追上许愿。

成欢见两个人都拿的棋谱,脸上也并未有异色,又递上了两个锦盒开口道:“年关将至,太子体恤许公子和孙少卿。备下了一些薄礼,还请二位笑纳。”

锦盒一一被打开,露出了沉甸甸的金锭。

孙文杰没有说话。

许愿道:“我与孙少卿皆是读书人,读书人淡泊名利,还烦请成公公回禀太子殿下,许愿一心只在学问,不求其他,多谢太子的美意。”

成欢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奴才送二位出去。”

许愿点头。

成欢把两个人送到了门口就离开了。

许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棋谱,给了孙文杰道:“研究完了替我还给太子。”

“你不看你拿什么?”孙文杰不明白。

“做样子啊。”许愿笑。

孙文杰连连摇头:“你真是。”

他认命的将两本书收起,正欲说话,瞧见面前的马车,立刻正了正脸色道:“沈公子。”

沈公子?

许愿一颤,慢慢转身看过去。

沈一川立在马车旁边,一身雪白的披风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

他脸上没有什么神色,看不出喜怒。

但不知为何,许愿觉得沈一川生气了。

雪花缓缓飘落。

沈一川见许愿没有动静,开口道:“刚好路过,马车上有热炉子,孙少卿腿脚不便,上马车歇息一下吧,我让家丁送你回府。”

沈一川说完,复看向许愿,开口道:“许公子,我有些学问不懂,想向你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