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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猛的咬来,左休言握枪用枪柄砸向对方额头。

咚!

人头凹陷了一个大坑,往后一仰,红丝触须的缠绕有一瞬间的缓慢。被锤击的疼痛也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怪物头唰的回正,再次冲击过来,左休言立马用手挡住。

对方的脸微微凹陷了下去,居然带着肌肤的温热,但怪物的质感坚硬了起来,力量也逐渐增大,她抵挡的效果越来越弱,人头越来越近。

这样的干扰中,左休言切除触手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更何况还有其他三个在疯狂增长。

或许对怪物制造伤害,就能让对方成长的速度变缓?

她心念急转,立马换成左胳膊挡住,将手枪一插枪套,抽出匕首,从胳膊弯曲的空隙捅进人头的嘴巴。

“嘶吼!”尖锐又剧烈的惨叫传来,刺的左休言耳朵生疼。

忍着刀子刺进肢体带来的撕裂感,她赶紧趁着对方慢下来的机会,多清理掉了一片触须。

比起朝自己开一枪的疼痛,刀子的伤害还是小点。再说距离太近,开枪造成的震动和响声,会给自己带来二次伤害。

眼见着触须就剩下十几根,人头就要完全掉落,其他三个人脸突然加快了速度,缠绕中不断地顺着身体向上涌动。

仅仅几秒就到了她的脖颈处!

它们朝左侧聚拢,不断爬上了最开始的人头,然后向内融合了起来。

人头变得十分诡异,如同毕加索的画作,额头上有侧方的眼睛,脸庞上有斜着的嘴,耳朵下插着眉毛,还带着流下的水。

它们的五官不断改变着位置,像是要抢夺控制权,力量变得越大,左休言抵挡的手都有些颤抖。

同时还要不断调整位置,免得多出来的嘴咬到自己。

那些触须缠绕的力度更大,将原本她体内的精神也扭成了一根根线,如同变成了双色的麻花。

清理起来更加麻烦,这样绝对来不及。

左休言在抗衡中,也见到其他空间的人状态不断变差。

有觉醒者的身体上同样长出了人头衍生体,一点点的从侧面融进了他的头部。

那人的脸开始不断鼓动,像是有各种眼球大的疙瘩在冒起。

在惨叫声中,他的脸部边缘居然硬生生的撕裂下来,然后飞入了那些空脸的画作上。

觉醒者血淋淋的肌肉全部暴露在外,咚的摔倒在地,身体抽搐几下后消失不见。

那片空间变得安静无比,只剩下那画作的人物,脸庞四周滑落下一丝丝血迹,浮起了微笑。

而有的人,不断用异能轰击大门,但是没有任何效果,只能碎裂一部分,并不能完全轰开。

有的人清除速度较慢,还在两个脸的程度,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们被污染的程度也会加深。

左休言紧皱眉头。

这样杀怪费时间,还要找合适的面具按上去,根本来不及,而且凹槽的脸也在不断变化,太被动了。

一定要找到一张正确答案的脸吗?

一定要符合那种标准的脸,才能算过关吗?

或许……

这个门是个误导性的!

因为给出了一个选项,所以大家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办法靠近这个选项。

但,如果这个门提供的标准,本就不合理呢!

左休言看向自己脖颈的人头,一个想法冒了上来。

她猛地拔出还在那嘴中的匕首,不断地捅入各个五官上,将它们捣的稀巴烂。

人头几张嘴尖叫响成一片,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左休言咬牙。

这么喜欢抢我的脸,那我就让你变成我的样子好了!

那些红色触须在这种疯狂的伤害下,缠绕更慢了。

左休言迅速用精神切断大片红线,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化作了一道道蓝色的细线,带着锐利的力道朝人头的精神体刺了进去。

精神蓝线不断进进出出,如同十字绣一般,两股力量不断纠缠。

平时捏蛇刻画细节的锻炼,让她对精神操控异常熟练和精细。

左休言不断用精神去改变人头精神体的流动,不断让其变成自己脸孔的轮廓细节。

不断填补高度,消减多余的区域,并且时不时切割红线,就像是一个雕刻师。

此消彼长下,那人头的精神量越来越少,大部分成了左休言的蓝线构成。

那张人脸不再诡异,而是渐渐变得正常,接近一个女子的模样。

人头的动作越来越慢,左休言拔下了匕首,等只留下一根红线时,怪物彻底停下不动,就像是一个肤色的雕塑静静停在肩头。

她立马将其继续转化,变成了一个有厚度的面具,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下来。

可以说,那张脸的样貌,与她丝毫不差。

怪物还活着,并没有完全杀死,还有用。

左休言拿着面具,一下按到了凹槽处。

一瞬间,以面具作为中转,她感受到了门传来的精神连接。

在之前,变成石膏般的面具,就是死物,可没有这种效果。

左休言将精神从接触的地方灌输了进去,开始改变凹槽的轮廓,让其贴合自己的面具。

这个世界,定一个容貌的标准,好似其他不符合的就没有价值一般,就错误一般。

标准又是谁定的?

为什么要寻找到某一种标准来对应别人?

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去符合别人的标准?

为什么要符合别人的标准才算正确?

每一个人自身的存在,就是她自身的标准。

自己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我自己,就是标准。

“嘶沙……”石块碎末纷纷掉落,又不断填充。

几秒后,门的凹槽,完全贴合了那张面具。

就像是门孔为了钥匙而改变了形状。

咔嚓!如同门锁打开的声音。

大门轰隆隆的颤动中,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竖缝。

然后不断向两边滑动,阻挡的大门完全消失,畅通无阻的大道就在前方。

左休言斩落了最后一根红线。

她抬手扔掉了手上的东西,抬步向前走去。

面具在半空中化为光点,渐渐消散。

身后空间的建筑开始崩塌,石砖纷纷掉下,那些华丽的画作歪斜,从墙上滑落砸到地上,摔的粉碎。

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