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神色恢复平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是你母亲邀请我来的。”
他本无意理会,但在月影精灵刘韵诗的份上,他向那位陌生人示意,以免让刘韵诗陷入尴尬,毕竟她是他的挚友,而他与金钱兽钱金山的恩怨,日后自有清算之时。
刘韵诗疑惑地望着两人,忙问:“你们认识呀?”
钱金山眼中闪烁着精明,时而看向江羽,时而瞥向刘韵诗,瞬息间调整了表情,笑容可掬地回应:“当然认识,我们是魔法学院的同窗好友,快进来,许久未见了!”
他迅速上前,笑容满面地迎接江羽。江羽心中明了对方的虚假,却并未拆穿,只是淡然点头,微笑着步入屋内,随后随意地坐下。
刘韵诗看着他们,兴奋地说:“真是太巧了,你们竟然是同学呢!”
接着,她转向钱金山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说最近忙得很吗?”
钱金山嘿嘿一笑:“尽管繁忙,但得知你在此,我怎能不来表达关心?父亲不在,关心你的重任便落在了我肩上!”
他的言语中带着深意,瞥了刘韵诗一眼。这话在她听来,却显得有些异样,因为这个钱金山总是胆大妄为,对她抱有不良企图。
他从不止于想象,在无人之际,从不掩饰他的野心,有时甚至会侵犯她的边界,用身体触碰她。
她轻咳一声,转向江羽,微笑道:“你们既是老朋友,就聊聊天吧,我去为你们准备魔力茶。”
说着,她步入厨房煮水。
江羽淡漠地注视着他,而钱金山的目光仍恋恋不舍地追随着刘韵诗。待她的身影消失,他的脸色一沉,狠狠盯着江羽,咬牙低语:“你想对刘韵诗干什么?小子,我警告你,别痴心妄想,别总是想走捷径。你最好离开刘韵诗,远远地离开!只要你这样做,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从此,我们各走各的路,如果你不听,就想想过去你是如何在我的掌控下挣扎的吧?我会让你在青果郡无法立足,你是白龙谷的人,对吧?信不信我会让你整个白龙谷因你而陷入困境?”
他说到激动处,深深吸气,双目变得血红,死死瞪着江羽。
江羽冷笑一声,沉默地看着他,什么叫他不再计较?似乎欠债的应该是钱金山吧?
这家伙自以为是,任何行动和思考都以自我为中心,仿佛世界都围着他转。他认为自己是公正的化身,所有令他不满的存在都是错误,都应该接受他的严惩。
这种霸权思维早已深入他的骨髓... ...
江羽冷哼一声,向着对方宣告:“此言,你应该向你母亲禀明,是她召唤我来的。我重申一遍,若她要我离去,我自会走,你的意愿在此并无重量。”
江羽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双臂环抱胸前,身体微妙地颤动,目光满是轻蔑地凝视着他。
钱金山瞬间脸色如纸,手指着他斥道:“你,你给我等着!”
就在这一瞬,刘韵诗已捧着精美的茶盘返回,盘中盛放一壶茶与数只杯盏,皆是雅致的茶具珍品。
她微笑着坐在二人之间,逐一斟满三杯茶,笑容可掬地说:“来,来,来,我保证,这壶茶你们前所未尝。告诉你们,这茶大有来历,据说仅产于你们的青果县,独一无二,名为‘神秘养灵茶’!其滋味鲜美无比,饮后能强筋健骨,提振心神,而且购买不易,我是费尽周折才得手的。茶叶和泡茶之水都十分考究,就连茶水都是特选的,你们快来品尝吧!”
江羽怔了怔,这茶名何其耳熟?他不由咳嗽一声,询问道:“姐姐,我想问问,这茶是否是从一位名叫赵的美丽店主那儿购得的?”
刘韵诗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听说知道这养灵茶的人寥寥无几。”
江羽轻笑:“实则此茶声名远扬,唯她独有,我自然略知一二。”
钱金山瞥了他一眼,皱起眉头。他对这养灵茶同样了如指掌,且已被其独特魅力深深吸引。其中益处无需多言,刘韵诗所说的功效确凿无误,只是还有一项重要的效用她未提及,也不适合在此公开,那便是能令男子更具男子气概!
如今他已无法一日无此茶,他知道这茶,他母亲也了解这茶,这本是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可为何这来自偏远乡野的少年也知晓这茶的秘密?这让他极度不满。这茶只在青果县的顶尖人物间秘密流传,如今见这少年也识此茶,他瞬间觉得这茶的神秘感骤降。
但也有一种可能,这少年在撒谎,他对这茶一无所知,故作姿态。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的嘴角悄然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随后清咳一声,对刘韵诗柔声道:“你也尝尝,这茶的确出色。”说着,他举杯浅尝一口,脸上流露出沉醉的神情。
江羽朗声笑道:“姐姐,我们白龙村还有更绝妙的茶,待你哪日光临我们白龙村,我亲自为你烹煮。”
刘韵诗惊讶道:“还有比这更出色的茶?”
她脸上闪烁着惊异之色,说实话,她对茶艺有着独特的见解,毕竟出身于一个蕴藏着神秘矿物的家庭,各种顶级茶叶与灵液都曾品鉴过,却从未遇见过能真正触动心弦的佳饮,直到她在青果县尝到那神奇的养生茶,便彻底被其魅力所征服,心中暗想此生恐怕再也无法割舍这奇妙的灵茶,世间再无茶水能出其右。
然而江羽竟出人意料地宣称白龙村的茶水更胜一筹,这让她本能地觉得难以置信。
一旁的钱金山愤怒已极,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胸中升腾,却又不得不压抑,他真想握紧双拳,但又害怕刘韵诗察觉,只好将十个脚趾头暗暗蜷缩在鞋子里。
江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直呼刘韵诗为姐,这岂非是在有意挑逗他吗?
偏偏这位便宜后妈却欣然应允,全然不顾其中的不合常理,这才是最令他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