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一带要拆迁,重新修高档小区,住在附近的人纷纷搬走,这一带再也没人敢靠近。”
中年大姐讲完废弃旅馆的故事,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道:“我们所在的这个414房间,就是当年发生凶案的那一间,如果仔细看,还能在墙壁上看到一些黑色的血渍。”
众人闻言,都不禁四处看了一下,有的人也露出了恐惧之色。
虽然都是异能者了,但怕鬼是铭刻进人们骨子里的东西,很难祛除。
中年大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十二点了,仪式开始,谁先来?”
其中一个光头男人开口道:“我先来吧。”
这个男人应该是秃了,之后才剃成了光头,头顶的头皮上没有毛孔,周围还有一圈青色。
“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那还是我七岁的时候。”光头男人面色阴森地说,“我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我一个亲戚娶媳妇,我跟着爷爷去吃酒席。我爷爷喝多了,不能回家,我就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结伴回去。”
“但是不知道怎么,当走到后山的时候,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我那几个小伙伴不见了。”
“我还以为是走丢了,急忙喊他们的名字,但没有人回答我,我当时太小,太害怕了,就到处找他们,反而在山里迷了路。”
“我怕得要死,只能躲在一棵大树下面。后来我听见有人叫我,好像是我的一个发小。我从树后面钻出来,果然看见那个发小在朝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那个发小说他找了我很久了,要带我回家。我也没有起疑,就跟着他去了,谁知道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村子。”
“我当时已经害怕了,想到我奶奶给我讲的故事,说晚上山里会有人吃人的怪物变身成认识的人,诱拐小孩子,然后将小孩子吃掉。”
“我问那发小,其他人呢,他说其他人都回去了,然后又指了指前方,说晚上山路不好走,怕出事,前面就是他姑姑家,先去那里住一个晚上。”
“我看见前方的山坳之中果然有一座房子,房子里还亮着灯,那个发小的姑姑据说确实是嫁到后山一户人家家里去了,我也就安心了。”
“可是来到那户人家的时候,我却有些奇怪。”
“因为发小的姑姑显得很平静,好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们要去的,还给我们准备好了很多吃的。”
“我当时特别的饿,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就说自己在山里吃了一些野果子,已经饱了,没有吃发小姑姑做的饭。”
“当晚,我就在那里住下,我走了很久,太累了,刚刚躺下便陷入了沉睡。可是,明明盖着厚厚的被子,我还是感觉很冷,冷得直打哆嗦。”
“后来,我陷入了昏迷,隐约间似乎听到爷爷奶奶在叫我。”
“等我完全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发现我走失之后,我奶奶半夜带着人上山找我,最后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坳里找到我的,我钻在一堆落叶之中,冻得发抖,怎么都叫不醒。”
“奶奶把我带回家之后,我就发起了高烧,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用了很多药,好几次差点死了,最终还是我命硬,活了下来。”
“等我醒后,问明了原委。赤脚医生告诉我,那些肯定是山里的山魈。它们最擅长幻化成人形来骗人。”
“幸好我当时没有吃他们的食物,如果我吃了,就会被它们吸干阳气而死。”
说到这里,光头男人还有些心有戚戚焉,道:“从那之后,我的身体就有些阴,常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差点被人当成神经病抓起来。灵气爆发之后,我觉醒了异能,估计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他的故事讲完了,众人都觉得后脊背凉嗖嗖的,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看了看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气氛越来越诡异了,薛东篱发现,那光头男子开始讲述的时候,便有一股力量在众人之中涌动,虽然极为微弱,一般人都感受不到,但她神识强大,很容易就捕捉到了。
这股力量在滋养着众人的异能,虽然一次两次很难看到成果,但长此以往,肯定会比那些不参加的人修行得更快。
这就是言灵的力量。
薛东篱忽然想到,之前她开直播,是不是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呢?
这时,第二个人开始讲故事了,那是一个年轻女孩,但她讲的故事很老套,一听开头就能猜到结尾,也不会渲染恐怖气氛,众人都不觉得害怕。
即便如此,空气中还是有一股力量涌动,只是比之前那一股要小不少罢了。
然后第三个人开始讲了。
一连听了五个人讲的故事,都乏善可陈,有一个的故事又短,那股力量太少太少,几乎没有。
他讲完之后,那东道主中年妇女抬手往下压了压,道:“各位,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个仪式,故事越恐怖效果越好。大家一定要拿出自己最恐怖的故事,不然这次机会就浪费了。”
说着,她几不可查地瞥了那个故事最短的人一眼,那人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学历低,口才不好,讲不出好故事,这能怪他吗?
这时,轮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开始讲了。
那女孩梳着一头长直发,将脸遮盖了半边,再加上她老是微微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所讲的这个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那女孩开口,声音虽然好听,但有些清冷,仿佛从幽幽黑夜中传来,自带恐怖效果。
中年妇女微微点了点头,乘着她停顿的工夫对其他人说:“讲故事就要这样,效果才会好。”
黑长直女孩继续道:“这个故事是我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
“她从小出身在一个单亲家庭,她父亲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女跑了。母亲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到十五岁,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嫁了一个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