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座屏障,将里面的人死死地困在里面,而外面的人却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是她所设的结界。
而在场的众人却看清了,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去把所有有继承权的人都给我叫过来。”薛东篱道,“告诉他们,不要想着逃跑,没有人能从这座宅子里出去。”
说完,众人便觉得身上一轻,又可以动了。
王贵指着薛东篱,色厉内荏地喊道:“杀!给我杀了她!”
但是,没有人动手。
薛东篱瞥了王贵一眼,道:“不自量力。”
说完,王贵也原地爆炸了。
鲜血溅在其他人脸上,吓得他们面如土色。
私兵队长立刻对着薛东篱跪下,道:“七玄仙子,我们愿意听从你的调遣。”
“那还在等什么?”薛东篱道,“按我说的去做。”
“是,我们这就去。”私兵们迅速退下。
没过多久,有继承权的王家人就被带到了薛东篱的面前,也有人想要逃走,但他们打开门,往外冲的时候,却撞在了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上,将脑袋撞得鲜血淋漓。
哪怕他们想从地道逃走,也会撞上。用枪射击,子弹直接给弹了回来,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私兵们这才彻底相信,他们谁都逃不出去。
于是,他们成了薛东篱忠实的部下,抓起继承人来特别的卖力。
薛东篱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有男有女。
爪洼国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性是没有继承权的,之所以被抓过来,是因为她们都是王蒙的嫡系。
“谁是王家五少爷?”薛东篱问。
这些人没有见过薛东篱的雷霆手段,还一身的傲气,对她极为不服。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上前了一步,抬着下巴道:“是我!你要怎样?”
薛东篱冷冷道:“你在做贩卖女口的生意?”
年轻男人一愣,眼神有些飘忽,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薛东篱一看他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道:“看来是有了,那就不算冤枉了你。”
说罢,她手一转,五少爷的左脚就直接断了,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掉在了地上。
“啊!”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断腿哀嚎。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恐地望着她。
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动起手来却杀伐果断,从不迟疑。
“我要杀了你!”五少爷还在发了疯似的尖叫,“我一定要杀了你!”
薛东篱道:“还有谁参与了这件罪恶,指出来,我可以给你速死。”
五少爷冲着她骂了句脏话,薛东篱手指再次一转,这次右腿掉了下来,他直接晕死了过去。
薛东篱没有理他,看向剩下的人,道:“如果你们知道,检举揭发,我可以饶他的性命。”
众人早就被她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一个王家人道:“我,我知道,那贱人……六姑娘也参与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没错,六姑娘和老五是一伙的,他们都参与了。”
说着便从人群中推出了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身材有些瘦弱,虽然她穿的也是名牌,但很显然比其他人低了一等,在这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薛东篱上下打量她,见她一点都不害怕地盯着自己,便道:“你不怕我像对他那样对你吗?”
“我不怕。”女孩说。
薛东篱轻笑了一声,忽然手腕一转,刚才第一个检举六姑娘的那人断了一条胳膊,他直接痛昏死过去。
众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
薛东篱道:“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薛东篱又看向六姑娘,道:“你叫什么?”
“我叫王媛。”女孩道。
“很好。”薛东篱说,“那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六姑娘点了点头。
薛东篱道:“告诉我,谁参与了贩卖人口?”
六姑娘回过头,指着一个中年妇女道:“她。”
那中年妇女一身珠光宝气,听了这话,尖声道:“你,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个下贱胚子,不过是个戏子生的女儿,我的女仆都比你尊贵些,你还敢在这里血口喷人?”
六姑娘根本没有理她,继续点了两个人,道:“还有他,他。”
“你,你这个白眼狼!”他们跳脚骂道,“当年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早就死在贫民区了!”
六姑娘面无表情,回头看向薛东篱,道:“我有证据。”
薛东篱挑了挑眉毛,道:“哦?拿来我看看。”
六姑娘从头上取下绾头发的簪子,将簪头取下来,里面竟然是一个U盘。
“这是我这些年搜寻到了证据。”六姑娘说,“不仅仅贩卖人口,还有走私、资助帮派,贿赂选民,每一件都有证据,每一件都够他们牢底坐穿。”
众人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没有想到这些年她在家里不声不响,受尽欺负,暗地里却一直在搜罗他们的犯罪证据。
“拿电脑来。”薛东篱道。
立刻就有一名私兵将电脑送了过来,她将U盘插上一看,简直触目惊心。
而且每一件都有证据,且是死证。
薛东篱看向她,道:“既然你搜集到了这么多证据,为什么不交给调查员?”
六姑娘说:“他们不仅不会受理,还会把证据交到家主的手里,我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薛东篱又问:“那你为什么要交给我呢?”
六姑娘目光坚定地说:“因为你是唯一相信我的人。”
薛东篱笑了,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道:“王媛,你愿意做王家的家主吗?”
王家众人一惊,立刻有人惊呼道:“什么?让这个私生女做王家的家主?他凭什么?”
薛东篱看了他一眼,他便惨叫了一声,五根手指根根折断,扭曲着杵在他的手掌上。
十指连心,他痛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