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家的私兵就冲了进来,手中枪械对准了薛东篱,私兵队长怒道:“放下三少爷!”
薛东篱冷眼看向他们,道:“我若是不放呢?”
几个异能者想要冲上来,薛东篱冷冷道:“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扭断他的脖子。”
那几个异能者硬生生停了下来,投鼠忌器,也不敢开枪。
“小姑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私兵队长沉声问,“这里是王家,你伤了三少爷,以为自己还能够全须全尾地走出去吗?”
薛东篱冷冷道:“叫你们家主来见我。”
私兵道:“我王家的家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那你们就把这位三少爷的尸体送到他面前去吧。”薛东篱手上用力,三少爷的脸涨得通红,都开始翻白眼了。
“慢着!”私兵队长忙道,“好,我现在就去报告家主。”
薛东篱道:“让他即刻过来,我倒要看看,今天之事,是这小子私自做的,还是他的主意。”
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便杵着紫檀木的拐杖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当了几十年的财政大臣,身上很有威仪,只是一只脚行动不便。
薛东篱冷冷问:“你就是王家的家主?”
“没错,鄙人王蒙。”老者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家来,伤了我的孙儿?”
薛东篱一招手,半块玉佩便从三少爷的衣服里飞了出来,落在她的手中。
“这个东西,你还记得吗?”她将那玉佩扔给他,他接过来一看,神色便骤然一变。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老花眼镜,戴上后仔细看了半晌,才面色严肃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薛东篱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当年我将它分为两半,一半给了王尧,一半我自己留着。”
“不可能!”三少爷咬牙道。
王蒙沉默了片刻,道:“不管如何,请先放了我孙子。”
薛东篱一挥手,便将三少爷扔到了他的脚边,就像扔一件垃圾般。
三少爷剧烈地咳嗽了一阵,爬起来大叫道:“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慢着!”王蒙抬手制止众人,三少爷揉着自己的脖子,说,“祖父,她肯定是个骗子,你千万不要上当!”
“住口!”王蒙往前走了两步,盯着薛东篱道:“这位女士贵姓?”
“我叫薛七玄。”薛东篱道。
王蒙倒抽了一口冷气。
薛七玄?
祖上传下来的祖训之中说,他们家族世代都是薛七玄的侍从,他们手中的财富和地位,全都是那位名叫薛七玄的女人的,如果她某天回来,王家一定要将家族的一切双手奉上。
这个祖训只有家主才知道完整内容,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那位的姓名。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
他上下打量薛东篱,如果那个女人活着,已经有六百多岁了,有人能活这么久吗?
难道她是神仙不成?
他忽然想到,爪哇国的那位国师刚刚突破到了S级,据说可以活四百岁,莫非……她是个SS级高手,所以才有了这么漫长的生命?
他的心情很纠结。
他一辈子身居高位,享尽了荣华富贵,让他对一个小女孩俯首称臣,他做不到。
如果今日来的是薛七玄的后人,他有千百种方法处理她。
温和一点,让她和自己家族中的人结婚,以后就让与她结婚的那个子弟当家主,那么她的后代就是王家的主人,也不算违背了祖训。
凶狠一点,就直接杀了,捆上水泥块,扔进大海里去,没有人能找到她。
但是,她是个SS级异能者,强大如斯,这些方法都没法用了。
他开口道:“你要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薛七玄?”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众人都没有眨眼,却谁都没有看见她动,但她已经来到了王蒙的面前。
王蒙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自己的身上,重如千钧,他根本站不住,噗通一声,便单腿跪了下来。
“放肆!居然敢对家主不敬!”王贵大喝,“开枪!”
众人原本想转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了。
他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浑身僵硬。
薛东篱低头看向跪在身前的王蒙,道:“你们家族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否则你的祖先王尧早就死在了哈尼王朝末代国王乙哈的暴政之下了。”
王蒙觉得整个人都浸泡在冰水之中,冷如寒霜。
“你们的家产,我可以不要。”薛东篱目光如同刀刃一般锋利,“但你们不能不给。”
王蒙浑身发抖,他这是第一次面对绝顶的强者,他原本认为异能者和武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强者这么可怕。
“七玄仙子……”四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对不起……原谅我,我愿意……”
“不,你不愿意。”薛东篱道,“这只是你的托词,像你这样的人,只要一张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将我捆在水泥上,扔进大海里。”
王蒙抖得更加厉害了,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你最好小心回答。”薛东篱声音冷漠地道,“这次大海啸,你有参与吗?”
王蒙一惊,抬起头道:“七玄仙子,我……”
薛东篱卡住了他的脖子,一用力,咔擦一声,他的颈骨直接被折断了。
“你有。”薛东篱面无表情地说,王蒙缓缓地倒了下去,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杀。
“你,你竟然杀了我祖父……”三少爷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你怎么敢,你……”
他们一家久居高位,从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这样轻而易举地杀死。
薛东篱弹了个响指,三少爷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剩下的私兵和随从们,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瑟瑟发抖。
薛东篱回到石桌旁边坐下,双手快速地结了一个法印,一道霞光从她身体中冒了出来,然后骤然放大,就像锅盖一样,一下子笼罩住了整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