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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顾珩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芷惜身子一僵,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哭哭啼啼的说着,“给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可眼里全是泪水,月光下,根本看不清那些伤口。

使劲的擦掉眼泪了,看着顾珩衣角已经被刺的破婆婆兰兰,大小伤口,遍布全身。

“我带了药....你忍着点。”姜芷惜从袖袋里掏出药粉,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

药粉直接洒在伤口上,就如同盐撒在伤口上,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

顾珩强忍着痛苦的嗯嗤声,撞在她心尖上,她也跟着抽痛。

只剩下腰间的伤口了,可顾珩却疼的捉住了她包扎的手腕,“别弄了,再弄下去,我就真撑不住了......”

姜芷惜看着渗血的部位,心里隐隐作痛,捧起顾珩的脸,轻轻的吻上顾珩的凉唇。

手却一边估摸着伤口的位置,一边撒药粉。

顾珩气恼的痛苦享受。

待她包扎完毕,头抵在她额间,低声嘶哑,“夫人........”

“别说话,现在去哪?”姜芷惜将他搀扶起来,放在马背上。

“去东临。”顾珩趴在马背上,手抱着马脖子,失血过多,他没有力气骑马了。

姜芷惜也爬上去,“哪个方向?”

顾珩轻轻的拍了拍马的头,马儿便滴滴答答的跑起来。

姜芷惜坐立不安,生怕顾珩从马上掉下来,便紧紧的贴着男子的后臀,手紧紧的抱着顾珩的腰。

任由马儿在林子里穿梭。

走了约一个时辰,马儿下了山,走在宽敞的道路上。

姜芷惜仔细的观望,没有遇到一处打尖住店的铺子,就算有,也是紧紧的闭门。

天亮时,马儿安全抵达了城门。

“东海郡?”姜芷惜看着已经破败的城门,连个看门的都没有,百姓坐着驴车,裹着行囊来来往往。

莫不是遭贼了?

鼻尖传来海鲜的味道,骑马往里走,便见城内四处挂着已经干了的海鲜。

这里靠近海边了。

姜芷惜在附近寻了一处打尖之处,店主见到她驮着满身是伤的男子,急忙放下手中武器,叹气上前搀扶,“遇到贼匪了吧?”

“嗯,掌柜的怎么知道?”姜芷惜好奇,这一路她可没见着什么贼匪。

“唉,自从东临被瑢王的人霸占,那些当官的带兵不敢投降,也不敢回去复命,都去做了贼匪,瑢王的人正在四处剿匪呢。”掌柜的把人带进了客栈,又送了几件衣裳过来。

“多谢掌柜的。”姜芷惜打来水,给顾珩擦拭身子,看着那些伤痕,触目惊心。

东宫的人已经知道顾珩出门了,那一定也知道阿爷出门了。

京都,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掌柜的看着又一对被打劫的夫妻,叹气的摇头,这天变了,生意也跟着难做了。

再撑不下去,他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熬了一晚上,她也累了,不管外头有多亮,躺在被褥里,睡到傍晚。

顾珩因着失血过多,依旧没醒。

去楼下取了稀粥,在进屋时,顾珩已经坐起,正龇牙咧嘴的更衣。

她轻笑着进屋,放下稀粥,走到男子身旁,“做不了就不要硬撑。”小心翼翼的给他更衣,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男子坐下。

顾珩本想说些让她安心的话,可被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这感觉实在是幸福。

若不是怕有人追上来,他倒是想再继续扮演下去。

“想吃东西吗?”姜芷惜在他旁边坐下,“稀粥?包子?”

顾珩见她紧张的样子,轻轻的摇头。

“想吃面条?我现在就去做。”姜芷惜起身准备走出去,手被顾珩一拽,直接躺进了他怀里。

“让夫君看看。”顾珩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指腹在女子脸上摩挲。

昨夜她哭了。

却让他觉着这一切都值了。

哪怕是一身的伤。

“看什么,不好看......”姜芷惜遮住脸,昨天哭了一宿,眼睛肯定肿的像鸡蛋那么大,又加上刚睡醒,脸都还未来得及洗干净。

她是美女,不是丑妇。

顾珩起身将她抱上卧榻,准备解开她的腰带。

姜芷惜心里一紧,手死死的扣住,“现在,不行!”

他是怎么想的,现在是什么场景,昨夜大难不死,现在还在逃命的路上,他脑子里怎么还想着那些花里胡哨的事。

顾珩哼嗤一笑,在她鼻尖上一刮,“你想什么?”

这两日逃命,她怕是把自己手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姜芷惜脑子一懵,血液蹭蹭蹭的往上涨,那可是大腿,这么私密的位置,岂能给他一个大男人看。

“我自己可以来。”

顾珩用了点劲,掰开了女子的手,将她侧翻,狠狠地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听话。”

“很疼的,轻点........”姜芷惜被迫松手,受伤的位置是被荆棘划伤,说不定已经扎进了肌肤。

“夫人,夫君第一次解女子的腰带,你得负责。”顾珩摆出一副纨绔子的姿态,颇有仪式感的解开了女子的腰带。

“明明是你在占我的便宜,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姜芷惜转过身,趴在卧榻上。

“疼,为何不说?”顾珩看着细白的皮肉上,划出的伤口,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卷成了拳头。

她撑到现在,若不是他主动提起,是不是要等到安全了,才意识到自己受伤。

“我忘记了......昨夜你受伤之后,脑子里的神经就崩断了,总担心走不出林子,出了林子,又担心遇到歹人,终于进了城,客栈都还闭着,我哪里顾得上嘛.....”姜芷惜手枕在脸下,一边嘟囔,一边瞌睡。

腿边传来男子轻轻吹来的热息.....

惹得她心里更紧张了,根本睡不着。

“有点疼,忍耐一下。”顾珩拿着镊子,开始轻轻的拨弄的棘刺,又几根刺,扎进了肉里。

若是不做些处理,恐怕会留下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