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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港媒就以夸张和离谱着称,而消息只要转过一道手,就又会夸张几分。

聂钊对于简体字,也是勉强只能认识几个。

而他此刻是在酒店一楼商品部的玻璃橱窗外面,在看被张贴起来的报纸。

匆匆几眼间他过滤出几个信息,一是,他的香艳女保镖去酒吧了,而港媒因为只拍到一次,也不好太离谱,就只说她逛过酒,但到了大陆,就变成她爱逛酒吧了。

而港媒对于梁哥只提了三言两语,因为在香江,娱乐明星跟古惑仔一样,不过混社会的,戏子而已,上不得台面,他们着重说的是,女保镖诚觅够胆大富翁。

但在大陆,因为古惑仔电影的影响,再加上梁哥在电影里演的都是大佬,于是记者们就贴心的给他们编排了一段,说美人保镖不爱富商爱大佬,跟梁哥眉目传情。

其实现场最惊讶的还不是聂钊,反而,是柜台里的服务员。

这是首都国际大饭店,目前还属于只有小部分对外开放,整体做接待业务的外宾酒店,而像聂钊这种贵宾,住酒店是不花钱的,住的也是单梯直达,隐蔽性非常好,但是本地商人们提着麻袋拿着钱,都住不到的大使房。

正值改开,服务员们最熟悉的也就是香江了,当然也知道聂钊。

他的餐食,出行,各种商务酒店都是有通知的。

可哪怕在这种宾馆里工作,平常见的客人不是哪国的大使,甚至某国的总统什么的,服务员也没见过像今天一样的新奇。

香江首富,你要见了真人才知道他有多特别。

首先无庸质疑,当然是帅,压眼但又秀致的眉,线条优美棱角分明,可一看就是东方人的五官,但这只是基础,他的皮肤格外白,也格外细腻,再加上那种常年被保护的很好的养尊处优,在北京这个遍地糙汉,男人一过三十岁秒变邋遢大叔的地方,三十岁的香江首富,有一种不明年龄式的年轻,就,还算小白脸。

那么有钱,还那么帅,在售货员看来,只有一个老婆加一个情妇,可太正常不过了,毕竟这些年山西那帮卖煤的,只要存款超过五位数,立马就要包个小秘呢。

聂老板在工作之余,还给太太和孩子看过礼物,堪称好男人了吧。

可他的保镖情妇,什么女人啊,趁着他出差,竟然他被甩啦?

而且服务员都看过梁哥的电影,他年龄应该比聂钊更大,长的还没聂钊帅。

所以这边聂钊站在玻璃外,目光定定,正在吃自己的瓜。

玻璃门内,几个服务员也在吃他的瓜。

“那女人眼瞎了吧,给人当情妇还劈腿,太过分了!”有服务员说。

也有服务员说:“不正经的女人呗,脑子也不正常,要我说,于聂太太倒是好事。”

另有个说:“你又没见过他太太,怎么就知道他太太好了?”

刚才说话的服务员是个已婚的,不会三观跟着五官跑,低声说:“男人有了钱就管不住自己,花心一点也没办法,可要他吃个教训,回家不就对老婆好了?”

别的几个服务员深以为意,正欲点头附和,就见胖胖的毛子和红鼻头大金发俩保镖提前进门,秦琼敬德似的两边一站,聂老板也进来了。

这饭店可是国企,有编制的,服务员也都是大学学历。

立刻,几个服务员交手站定:“欢迎光临,请问聂先生有什么吗?”

聂钊一开口,已婚的那个服务员就觉得聂太太怕是要可怜了,因为聂老板声音很温柔也很礼貌,但有点沮丧,他说:“我想买几份报纸,谢谢!”

这些服务员甚至见过有大使想把不良工作者带入房间,继而跟前台各种撒谎狡辩丑态百出的呢,表情管理当然很到位。

在柜台位的一位服务员立刻说:“我马上帮你整理报纸,您是需要……”

其实玻璃台面上就有今天的报纸,专门卡好的,但聂钊已经把挂起来,而且是有女保镖的那张抽过去了:“我自己带,谢谢。”

他转身就走,后面的hank已经在帮他摁电梯了,sam和毛子哥给几位服务员竖个大拇指,也走了,几个服务员在这一刻,三观齐齐战胜了五官。

对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好吧他活该,那不正经的女保镖,他超爱!

……

聂钊的三观在这一刻崩塌的厉害。

媒体以笔杀人,而他误以为的是,自打自己到了首都,太太就撇下小阿远,天天一个人逛酒吧,兰桂坊,维多利亚湾,她怕是都逛遍了。

当然,她自来就是个很潇洒,只要天地宽的性格,两年时间又是怀孕又是带娃的,天天憋着,他都疲惫,更何况她,出去玩一玩也正常。

毕竟不像他是自己怂,爱好也是钱,不爱交际,但是,聂钊别的都能想通,想不通的是,怎么可以是梁哥呢,那不过一个拍电影的,聂钊记忆里应该见过,双手举着酒杯,挤在一群人当中,脑袋抵的尖尖的,抢着要跟聂钊碰一杯。

而且梁哥都快四十了呀,他太太怎么想的 ?

电梯迅速上升,但是,电梯里的气氛也像高压锅一样,随时要爆的样子。

保镖们看不懂字,也猜不到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毛子哥站在老板身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报纸翻页后的照片,是梁哥在给他家太太点烟。

而他们出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他家太太又那么强,毛子哥想了想,拍了拍老板的背,低声说:“忍一忍吧。”

聂老板本来就快炸了,还叫他忍一忍?

不可能,等出了电梯有了信号,他要立刻打电话给娱乐公司的丁爵士,也只有一句话,从今天起,立刻雪藏梁哥,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出现在荧幕上。

一出电梯,铺着绵软厚实的地毯的走廊里,聂老板疾步如飞,间或还甩一下报纸,再看到翻页后的那张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照片,简直血压上涌。

Sam开门慢了点,但楼层服务员已经赶来帮忙了,他也是一声厉吼:“快点。”

但就在这个档口,他又看了一眼报纸,愣了一下,又柔声对急急忙忙,却手忙脚乱搞不开门的服务员说:“不着急,慢慢来。”

老板的脸,六月的雨,太太被人拍的那么香艳,他本来很生气的,但怎么突然脸色就又变好了,这又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样,为了防止在释放张子强的时候,聂钊联合各家富人,再有警署,顾督察长他们那样的大佬也得给聂钊面子,怕他要联合督察部门施压,张处长恰是趁着他不在香江才释放的张子强,而跟陈柔的新闻联合在一起,聂钊当然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韦德他们以为大陆的新闻跟香江是同步的,再说了,聂钊要阻挠警署放人,对聂氏公司会有影响,所以公司的人就选择没说。

陈柔希望这件事发生,也就没有专门提过,但大陆大方地,事儿也在,这几年像百宝山,张君,魏振海,一类的悍匪,随便拎出哪个,都能跟张子强相比。

所以张子强的新闻只有一个小豆腐块,聂钊刚才也没有看到。

他对陈柔,是有一种病态的,随时怕人家离开时的恐惧,因为牵涉着他的生命安全,再说了,他太太就在他面前,也没抽过烟,进过酒吧,一直是伟光正的形象。

猛然看到她的另一面,聂老板生理性的吃醋,遏制不住息。

但一看张子强出狱,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甚至于,他比霍岐和宋援朝看的还要远,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他一个电话打给了湾岛仔,这一问,果然,陈柔出场钓鱼,旨在,就是钓张子强那条大鱼。

聂钊听湾岛仔大概讲了一下,皱眉问:“你找的狗仔呢,人可信吗?”

湾岛仔得意洋洋:“放心啦老板,我在大街上随机找的,他摸不到咱们底喔。”

但聂钊却说:“蠢货,他不认识你可以,你怎么能不认识他,接下来还会有料要爆,还是很危险的料,你白白给他赚钱的料,危险的料呢,谁来爆?”

湾岛仔只是个普通人,听不懂聂老板讲的,吞吐问:“什么意思喔?”

聂钊说:“去找他,看风格应该是《壹周刊》的人,找到他,阿柔随时需要。”

湾岛仔还是不懂,但听到他的衣食父母生气了,忙说:“我马上去喔。”

聂钊放下电话,手揉眉心,也于心中暗叨了一遍警务处所有人的父母,想了想,又打电话给韦德,把对方给臭骂一通。

要知道,就算他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在警方执意要放张子强的时候,他也必须跟顾督察长聊一聊这件事,让对方欠他一个人情,那也才能将聂家的利益极致化。

手下全是一帮笨蛋,废物,还说聂钊每天忙的不行。

看看,这公司他能撒手吗?

但还好,明天就要回去了,而他一周不在,太太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她是不是发现没有他,她会活的更潇洒?

这可怎么办,他需要买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让她觉得,他是她的唯一才对?

聂钊是坐在会客厅大圆桌的沙发上,面前是一幅巨大的画,《解放北平》。

他看看报纸,再看看照片,想啊想,但却始终想不到。

不过他突然目光一定,因为他从画上,看到一个属于他家的,熟悉的物件儿。

聂老板的脑子当然是无敌的,一瞬间,他就想到要送太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