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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念赴约进了东宫,这太子妃的殿内,真是极尽奢华。

苏芮一见到她那张脸,就嫉妒的发疯。

凭什么这狐媚子被所有人保护着,被所有人宠着,自己却被家里推进这个火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你也快了。

“妹妹快起来。”苏芮假惺惺和跪拜的宁知念说。

宁知念起身,微笑的和她对视。

“上次宴会上听妹妹的琴艺,叫本宫好生羡慕,这不想请妹妹来指教指教。”

“太子妃娘娘抬举,臣女不敢当。只是没想到您怀着身子还想着练琴,真叫臣女自愧不如。”宁知念滴水不漏的回着,看着她显怀的肚子。

苏芮也挂着假笑,“太子殿下格外喜欢宁妹妹的琴,本宫自然要好好学学。”

此话一出,宁知念心里揪了一下,好家伙,正宫正威胁她呢。

“妹妹不妨弹几首曲子,本宫听听,才好学。”苏芮抬起手,侍女立刻将琴摆好,示意她去。

宁知念侧头看了看琴,不就是弹琴,她认了。

一曲,两曲,三曲。

宁知念的手实在酸的不行,不弹了。

“太子妃娘娘,不知您想学哪首?”

苏芮靠着软枕,吃着水果,没看她。“这几首曲本宫都不太喜欢,妹妹继续弹些别的吧。”

宁知念咬牙,继续弹第四首。

昭王府。

“主子,人已经在里面了,弹了好几首曲。”赤风给景玄汇报。

自打上次碰见她和那左行之晚上同游,他再也没去找过她,对东宫的事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那天去就想问问她,怎么惩罚一下害她的人,既然这样,他也不管了。

这左行之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去找他,看你到时候立了侧妃,什么左行之什么表哥,哪个能救的了你。

“不管。”景玄开口,手里捏着香包。

“太子…”

“本王的命令你也敢质疑了?”

赤风立马闭嘴退出去,这位爷被那左大人的事气了半天,但也没让人去搞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往日别说一个大理寺卿,连太后的安危都能掌握。

但转念一想,主子真是君子,公平竞争,不玩阴的,赤风本来还担心,那左行之能力出众,要是死了之类的也太可惜了,现在他可释然了。

第四首弹完,宁知念的手都抽筋了。

苏芮缓缓抬眼,甚是舒心:“怎么不继续了?妹妹。”

“臣女手累了。”宁知念不弹了,开始活动双手。

苏芮轻哼一声,挺着肚子悠悠起身。“本宫乏了,要去休息,妹妹在这歇一会吧。”

宁知念看她走了,虽然表面没什么脾气,心里已经咒骂了无数遍了,奈何这是在宫里,她说了算。

“小姐,太子妃歇着了,您跟奴婢去隔壁屋子稍作歇息吧。”旁边的宫女过来和她说。

宁知念挑挑眉,看了看这大殿,“不用了,本小姐哪也不去,就在这坐着等太子妃就行。”

宫女愣了一下,有些结巴的说:“宫里有规定,殿里不能随便留人。”

宁知念攥手,采月方才就被支开,在门口等着,不知道有没有事。

动作依旧保持基本的礼仪,宁知念起身,跟着宫女走了。

屏风后面的苏芮看到,露出笑。“准备好了?”

“回太子妃,都准备好了。”

旁边的侍女汇报完,苏芮转身离开。

此时的军营营帐内,听完程路的汇报,宁洵直接将手里的毛笔一摔。

“安安去了东宫?”宁洵一愣。

程路点头,“去了快半个时辰了。”

“这个傻子!怎么没人来和我说。”宁洵起身准备拿披风。

“将军,太子那边咱们管不了啊。”程路看他的样子,开口。“或许小姐只是去弹弹琴,东宫那么多人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宁洵停住,自己赶回城里至少需要半个多时辰,就算回去也没办法,小舅舅那里也不知道如何,一时间,他除了干着急,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我爹还有几天能到?”

程路回道:“大将军路上遇雨,沙尘天也不太好走,可能最快也要五天。”

宁洵握拳,只祈祷安安能自己挺过去。“备马,去林府。”

-

宁知念这边,出来时就没见采月。

“我的婢女呢?”宁知念语气有些生硬。

“奴婢也不知。”旁边的侍女低着头。

宁知念皱眉,“本小姐身子不适,去告诉太子妃,我改日再来切磋琴艺,去把我的婢女叫过来。”

侍女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宁知念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算有一些在干活的宫人,也都低着头,整个气氛都很古怪。

“我和你说话难道没有听到吗?”宁知念的语气更重了些,侍女还是低着头。

“宁小姐,这是怎么了?”

只听见一个声音传来,面前的侍女直接跑了,宁知念回头,正是太子。

“参见…”

还没等她行礼,太子一把抓上她的胳膊。

“哎,不用和孤客气,宁小姐。”景晟的眼光像是能吃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真是个美人儿。

宁知念轻轻甩开手,俯身。“太子殿下,臣女不能失了礼节。”

景晟也不生气,背过手。

“宁小姐怎么来了东宫?”

“太子妃娘娘叫臣女来切磋琴艺。”宁知念不看他,低着头暗骂,装什么傻。

“哦,那好啊,正好孤也十分想念你的琴。”

“臣女方才弹了几首,手有些酸了,改日…”宁知念对上他的视线,这个眼神和景玄的不一样,他的眼神…更恐怖,像是个魔鬼。

“宁小姐的手经常弹琴,才弹了几首怎么会酸?”

他的语气没变,但宁知念只觉得毛骨悚然。

“臣女…”

“你敢违抗孤?”他嘴角的弧度突然消失,整张脸像鬼一样。

一句话传来,宁知念跪下,“臣女不敢。”

“宁小姐别怕,孤只是想念那天宁小姐的样子了。”他的语气回到了刚才的样子。

宁知念软下来,“殿下愿意听,臣女就献丑了。”

满意的背着手离开,景晟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有些微微发抖,还是强装镇定的宁知念起身,跟着他走了。她现在只祈求采月没事。

跟着他走,宁知念注意到四周的宫人没一个敢抬头,看见这个殿名,宁知念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寝宫。

有些犹豫,景晟又转身看她,她继续跟着走。

进了殿,宁知念的余光却瞥见了床,现在自己的的指尖都是冰的。

景晟挥手,叫人拿来了琵琶。

“宁小姐,请。”

景晟转身坐在榻上,抬眼看她。

宁知念站着不动,看着宫人摆好琴。

“孤的耐心是有限的。”景晟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宁知念对上他的视线,依然站着。

“殿下,臣女不会弹阮。”宁知念看了看那把琴。

旁边的宫女立刻下跪,哆哆嗦嗦的疯狂磕头,哭着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一着急拿错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景晟挑眉,起身,走向一旁的摆台,上面放着一把剑。

拿起来后,撇了撇嘴,随后一步步走向宁知念,宁知念没动,看见他手上的剑,立马开口。

“臣女…”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抽剑与骨肉分离的声音。

宁知念双眼一瞪,脸上一热。

只见脚下滚来一颗头,正是刚才的侍女,还睁着眼,看着她。

宁知念摸了摸脸,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是血,这个人的血。

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裙,低头看,飞溅四射的血已经在上面有一道完美的弧度,像盛开的彼岸花。

立马有人拿来了琵琶,也没管地上的尸体。

“不好意思,弄脏了宁小姐的衣裳,小姐若是不嫌弃,孤叫人拿身新的来。”景晟离她很近,欣赏着她的脸,沾了血还那么美。

宁知念只觉得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耳鸣声和心跳声。她听说过一些太子残暴,今日一见,这是魔鬼。

“不用。”宁知念不敢再低头,却还是没动,站在原地。

她害怕采月现在已经…

景晟更来了兴趣,大笑着扔了剑,回到了刚才的榻上,盯着宁知念舔了舔带血的手。

“宁小姐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就是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孤,更喜欢了。”

宁知念看着他,眼神透着浓浓的恨意。

“殿下也知道臣女自幼随家父出征,战场无情,什么场面没见过,殿下以为,这就能吓到臣女了?”宁知念感觉脸上血在凝固,不怕死的说。

景晟依靠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宁小姐不怕,你那个小婢女,可就不好说了。”

宁知念感觉自己快要将牙咬碎了,但听到采月还没死,她松了口气。

“臣女若是弹了,殿下能否放她一命?”

景晟活动了一下脖颈,“还从来没人敢和孤谈条件,你是第一个。”

说完,又对上她的眼。

“不过,也不是不行,得看宁小姐的琴弹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