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精心地谋划,终于把南姿圈养起来。
他是如愿以偿了!
可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南姿再没有露出那种纯真又甜美的笑容。
她漂亮的秀眉间总是萦绕着一种浅浅的忧伤。
靳屿川试着送南姿珠宝华服以此来讨她欢心,希望她能够重新绽放出笑容。
无论多大的钻石,多珍贵的珠宝,亦或着多昂贵的名包。
南姿都是礼貌地接过,然后笑着说,“谢谢,靳先生。”
那种笑是客气的,是敷衍的,并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称呼他的名字也是生疏的,客气的,当他是个要伺候的金主。
靳屿川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认为南姿是还没习惯,没有真正见识过上流社会奢华的生活。
于是他带着南姿参加纸醉金迷的宴会,那些女人都在追求高定,顶奢名包,讨论的都是珠宝首饰。
又或者哪家的美容院护理皮肤好......
每次南姿进入这种场合都是安静的,心不在焉。
为此,靳屿川为南姿安排过所谓的好友,带着南姿涌入那些贵妇圈。
南姿对于靳屿川的安排从来都不会拒绝,但留心就能发现她随身带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里面记得全是病状。
以及治疗的办法。
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宴会上,而是学业上。
这种太过于清高的女人是不受那些贵妇圈的女人喜欢的,渐渐地,南姿受到孤立。
靳屿川不再带南姿出席宴会,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南姿真的不喜欢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给她一本医学书,一支笔,就能够呆上整天。
过于安静。
可靳屿川喜欢呆在南姿的身边,她的安静让他很有安全感。
现实却不允许靳屿川多留在南姿的身边,靳氏那帮老家伙见他父亲老了,越来越不安分。
他需要抽出时间来收拾那些贪婪又永远不懂得安分的老家伙。
并且,他要开拓在美市场,忙得晕头转向。
很多时候,他半个月才能见南姿一面。
显而易见,南姿喜欢这种并不频繁的见面。
靳屿川心想着,她真是没良心啊!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她的感情变了呢?
从一开始的占有性转变成喜欢呢?
可能是有次他难得有空亲自开车去接南姿,他看到她的身边有个高大年轻帅气的亚洲面孔男同学。
两人的年纪相仿,都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不知讨论到什么有趣的话题,南姿那张清冷的脸庞绽放出浅浅的笑意。
清水出芙蓉般娇艳。
看得靳屿川吃醋了。
原来南姿还是会笑的,只是不是他而已。
然后,靳屿川做了一件很不符合身份的事,带着满身的煞气下车,走过去拉住南姿的手。
那位男同学追上来质问,“你谁啊?”
他以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语气,霸道地告知,“我是南姿的男人。”
霎时,南姿的神情是又气又恼的。
反而点燃了靳屿川不满的怒火,他强行拽住她上车。
原本要带她回家,可他太生气,太恼怒了,又再做了一件更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他在车内强迫了南姿。
这次,两人有二十天不见,也没做了。
他要的太快,又太凶猛,她疼得下嘴唇都咬破,却硬生生在忍住。
看得靳屿川更加气愤,“你为什么不拒绝?”
南姿抬起蒙上水雾的眸光,“你是我的金主,我不该拒绝你的。”
“金主?”
靳屿川听着这两个字气极了。
在南姿心里就如此定义两人的关系,他是金主,而她是圈养的金丝雀?
事实上,一开始靳屿川是那样定义的。
但现在这种关系让他生气,让他觉得不满。
这种不满无法发泄,于是他硬是要发泄在南姿的身上。
需要通过要一个女人来证明占有性,太过可悲。
但沾上南姿的身姿,他就跟上了瘾,就是要个不停。
有时候,靳屿川觉得南姿在他的身上中了蛊毒,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失控,那么不像自己呢?
靳屿川都不敢相信他会变得那么纵欲,那么疯狂?
最后南姿在车内昏睡过去。
荒唐极了。
最后靳屿川趁着深夜拿起毛毯抱住南姿回到公寓。
他原想抱着南姿一起睡的,但睡到半夜,她做了噩梦,再也睡不着。
旋即,靳屿川识趣地起身离开,“我去书房睡。”
南姿背对着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轻应了声,“好。”
靳屿川在书房待了两个小时,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回卧室。
南姿沉沉地睡去了,睡得香甜,大拇指放进嘴里。
那样的睡姿是好小孩子。
不知是不是中了魔障,靳屿川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南姿。
看了很久很久。
等回过神来,天已经大亮了,靳屿川才从床边站起身。
半侧身子都坐麻了,靳屿川差点摔下,幸好及时抓住床头柜。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扭头去看南姿,担心自己的动静会吵醒她。
南姿听到动静并没有醒过来,而是转过身继续睡。
靳屿川看到她单薄的身板,以及圆溜溜的脑袋,他的心莫名地软得一塌糊涂。
他蓦然想起大哥说过一句话:当一个女人可以轻易左右你的情绪,那就说明你喜欢上她了。
这个消息震惊住了靳屿川。
他难以置信自己喜欢上南姿。
他怎么能喜欢上南姿呢?
他大仇未报,还要保护枳枳,一旦他喜欢上南姿,不就是有了软肋了吗?
当靳屿川得知这个消息,他开始想办法躲着南姿。
不回来见她。
直至,他生日。
南姿给他打了电话,那时两人已经一个月没见了。
所有的坚持在南姿主动来找他时,全都土崩瓦解。
总有一个人能够轻易让你放弃所有的立场,所有的坚持,因为喜欢本身就主动会妥协,会退让。
哪怕靳屿川知道这时的南姿喝了酒,脑子并不清醒。
可能第二天醒来,南姿就会忘记为他做过的事。
可他要的是这时,这刻,余生再回忆起来,那边已经知足了。
阎枭最先发现我的不对劲,他毒舌地点出,“靳屿川,你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