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南姿那天,靳屿川的心情糟糕透了。
靳屿川带着枳枳去墓地看了兄长和大嫂。
那么多年过去,他仍是忘不了兄长和大嫂在火海中葬身的残酷画面,坚持要追查幕后的真凶。
派去美国的钱坤回来汇报,“证据指明幕后的人是靳氏的另外旁支的长辈,您的两位堂叔勾结霍家做的。”
靳屿川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当初堂伯因为痛失所爱,酗酒成性,靳屿川的父亲代替堂伯成为靳氏的继承人。
另外两个堂叔一直都不服气,认为凭什么是靳屿川的父亲成为当家人,而他们就不可以。
这便是世族根深蒂固的问题,为了避免出现权利的争夺都是长子继承家业,而其他人领取信托基金。
在靳屿川父亲这辈出现违背,那么其他人都想着取而代之。
于是安排那场车祸,因为车内坐着靳屿川和他的兄长。
只要两人去世,父亲再也没有儿子,只能从旁支过继一个。
这就是他们打的如意算盘。
靳屿川把事情告知父亲,但兄长和大嫂都去世十年,而他的父亲老了。
父亲说,“屿川,他们终究是靳家长辈,要是事情曝光对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不好。”
靳屿川愤怒又不满,“他们谋杀的可是你的大儿子,我的兄长。”
父亲双手抵额,“屿川,死去的人比不上活着的人重要。他们都是我的亲弟弟,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查到。”
靳屿川坚决不肯,“我一定要追究到底,绝不能让兄长和嫂子枉死。”
父亲怒得额头青筋冒起,“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动两个堂叔。你还缺乏锻炼,尚且不能担任靳氏总经理的位置,你下个月去曼哈顿那边历练几年。
等心性磨平了,不再那么冲动再回来。”
靳屿川对父亲失望极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书房。
钱坤上前说起他的时间安排,“靳先生,复大邀请您为品学兼优的留学生颁发助学基金。”
平日里,靳屿川都不会参加这种活动,安排助理或者秘书作为代表。
但那天靳屿川的心情郁闷极了,不想再出席开不完的会议,听着他们说着工作上的事。
于是,他心血来潮地说,“去吧。”
很多年后,靳屿川都在庆幸那次的心血来潮地。
靳屿川在主席台上听到校长喊南姿的名字,他随口问道,“是zi,还是zhi?”
校长温和地解释,“姿色的姿。”
靳屿川有些遗憾,他还以为是和他侄女同字的枳字。
当南姿登台上,靳屿川看到她雪白精致的小脸庞, 他惊艳了下。
她的长相倒是没有辜负南姿这个名字,确实有姿色。
说是一见钟情挺肤浅,那是男人的生理本能,想狩猎一个女人。
其实往日里,靳屿川对男女之事都不热衷。
因为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来快速发展实力,想要查清真相。
今天终于得知所有真相,可他的亲生父亲都不允许报仇。
靳屿川看着主席台上的南姿,她的腰杆挺得好直,明明20岁的年纪,却摆出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
从这点就能看出这种女孩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
因为家境的孩子总是太过早熟。
但她长得真是纯情,像只洁白无瑕的白鸽。
靳屿川生平第一次产生一种邪恶的念头,那就是玷污这只白鸽,让她的人生也蒙上灰。
这种邪念产生后,再也无法克制。
他按照流程给南姿颁奖项,故意轻碰了她的手背。
她的脸和耳根马上红了,说话都磕磕巴巴,“谢...谢。”
那样子看起来纯情得引人犯罪。
靳屿川更想擒住她,圈养起来,成为自己的玩物。
他承认当时对南姿是不怀好意,就像是一直都在亲朋好友面前扮演好学生,有天想偷偷地抽烟。
颁奖典礼结束后,靳屿川吩咐钱坤,“我想要知道那个叫作南姿的女孩所有的资料。”
当晚,靳屿川做了个春梦。
梦里那个小白鸽在他的手里拼命地挥舞翅膀,想逃脱出来,但最终被他生吞活剥。
钱坤的办事效率素来很高,第二天下午就把南姿所有的资料交到他的手里。
算得上是可怜。
五岁,南家破产,母亲抛弃她离开。
自此,南姿随着父亲住在不足六十平方米的鸽子楼。
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样,太早熟的孩子都家庭不好,但胜在南姿真是争气。
优秀得靳屿川都觉得意外。
无论是民族舞还是外语都获得国家奖,每个学期的三好学生。大学四年都荣获全国优秀生,成绩常年前三名。
这并不是那种有钱有势的名媛千金砸钱买来虚名,而是靠无数日夜的辛苦的汗水和泪水熬出来的。
靳屿川心生了一丝的慈悲。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次我放过你,以后别再让我遇到,否则我一定会抓住你。
这样的念头克制了整整半年。
直至同乡会,靳屿川再次遇到南姿。
那些在美留学无家可归的孩子聚集在一起,他出点钱买点名声,也为自己聚集人才。
南姿在舞台上表演了民族舞蹈,她穿着很有特色的孔雀群,好看真像只孔雀。
靳屿川再次有了抓她养起来的冲动,他不再掩藏目的,递给南姿一张名片,“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她天真又绚烂地笑道,“谢谢靳先生。”
笑得多纯真,多美丽,靳屿川决定不再放过南姿。
他给了她机会,是上天安排两人再次遇到。
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怪不了他的。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热情地介绍,“靳先生,我们包了饺子,你尝下味道怎样?”
“好。”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安排,他吃的饺子里面有硬币。
那是一个好兆头的开始。
果然是上天的安排,他又耐心地等上半年,南姿冒着滂沱大雨来找他了。
靳屿川是开心的,所以才会在拳击台上不断地挥舞拳头。
她问他,“靳先生,我可不可以当你的私人医生来偿还恩情?”
她好傻!
他想要什么家庭医生没有,他对她是男人对女人的掠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