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火力覆盖
城头的枪炮声骤然打响,划破了夜晚的寂静。后金鞑子见偷袭被识破,不再隐匿身形,瞬间改变战术。他们如饿狼般朝着城下全速冲来,喊杀声一浪高过浪一浪,透着一股凶狠劲儿。
城头上,毛承志循着鞑子的声音指挥火手发炮。每次炮击后,还能听见城下传来几声惨叫。猴子拿着测距仪,将坐标不断传送给老叶。
“距离350,54°,三发急速!”
“距离300,64°,两发急速!”
“距离250,75°,四发急速!”
……
“轰轰轰!轰轰轰!”一枚枚炮弹在鞑子步兵群中炸开,仿佛夜幕中绽放的死亡之花。火光瞬间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同一头无形的巨兽,将周围的鞑子士兵掀飞出去。那些被气浪波及的士兵,身体在空中扭曲着,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弹。有的士兵直接被炸得肢体残缺,断臂残肢在火光中四处飞溅。
然而,后金鞑子的攻势并未因此受阻,他们的大军依旧如潮水般涌到了护城河附近。由于城墙的阻挡,这里进入了迫击炮的射击盲区,老叶无奈地停止了火力支援。而鞑子们似乎也摸清了状况,为躲避炮火的攻击,他们沿着护城河快速移动,借助地形掩护自己。
眼见鞑子把兵力都集中在东门,我迅速做出反应,将铳手和弩手都调到了东门城头。我透过夜视仪观察着敌军的动向,只见他们并未立即攻城,而是先将盾车推到了前排。
猴子喊道:“连长,鞑子的弓手要射箭了”紧接着,弓手们躲在盾车后面,朝着我们的方向进行抛射。
在这漆黑的夜晚,敌暗我明,士兵们根本看不见鞑子射出的箭。刹那间,箭雨如蝗虫般飞来,我大声呼喊:“蹲下躲箭!” 可还是有躲避不及的明军被射中,他们痛苦地惨叫着,很快就被医疗队迅速拖下去治疗。
好在我们身着全套防暴服,后金鞑子的重箭射在上面,只能发出沉闷的声响,无法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扯着嗓子大喊:“猴子!黑子!大鲨鱼!向鞑子的盾车开火!” 他们迅速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喷吐着火舌,将子弹倾泻到盾车上。
然而,一轮射击过后,盾车后面的弓手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依旧身姿矫健,搭弓引箭,向我们抛射过来。
大鲨鱼惊诧地问我:“连长,怎回事儿?这盾车打不穿!”
我疑惑地举起望远镜仔细查看。原来鞑子在那盾车前面,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沙袋。子弹打在上面,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无法穿透。我心想,这回鞑子学聪明了。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大声喊道:“黑子,用火箭弹敲掉那些盾车!” 黑子迅速扛起火箭筒, “嗖” 的一声,火箭弹如同一道火光,呼啸着冲向目标。“轰!” 的一声巨响,那辆盾车瞬间被炸得粉碎,土袋也四处飞溅。盾车后的鞑子弓手被冲击波和破片,震得东倒西歪,死伤一片。黑子没有丝毫停顿,又接连打几枚火箭弹,一辆辆盾车被挨个报销。没了盾车的掩护,鞑子的阵脚顿时大乱。
就在我们与东门的鞑子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西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燃起冲天大火。原来,我们跟鞑子步兵交战时,他们的骑兵兵分两路,借助夜色的掩护,沿着护城河悄悄绕到了西门。
这些骑兵熟练地用抓钩勾住西门的吊桥,然后驱使马匹用力拉扯,硬生生地将吊桥拉了下来。他们又冒着城头上明军的攻击,将每匹马背上的火药包卸下,堆放在西门城门处。
随后,一名死士冲上前去点燃了火药。只听 “轰” 的一声,整个西门被炸得粉碎,城门的砖石四处飞溅,西门城头上的士兵也被爆炸的冲击力震伤,纷纷倒地。鞑子骑兵趁乱向城内冲了进来。
好在我们提前有所布置,在城内设置了街垒。鞑子骑兵没走多远,就被郭家人给阻拦下来。骑兵在街垒的阻挡下失去了冲击力。他们射出的重箭,在长盾的防护下也失去了威力。
那些下马步战,试图拆掉街垒的后金鞑子,刚一上前,就被郭家人手中的陌刀劈做两段。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对峙状态,这也为我们驰援西门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东门的鞑子见西门被攻破,爆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原本还在四处游走、各自为战的鞑子们,此刻就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顾一切地朝着西门狂奔而去。我让毛承志留下一部分人守东门,其余的都去支援西门。
我们从城头上跑,鞑子绕着护城河跑,自然没我们快。当我们抵达西门时,鞑子骑兵还与陌刀队僵持不下。
只见街垒与民房相互依托,构成一道坚固的弧形防线。街垒的长盾后面,长枪手们手握长枪与陌刀队互为攻防,让骑兵不敢冲阵。增援的铳手和弩手则悄悄地攀上屋顶准备射击。
这时,十几个火把在鞑子骑兵中炸开。火光照耀下,那些骑兵的身影暴露无遗。房顶上的铳手和强弩手趁机发动攻击。铳弹和弩箭如雨点般砸向骑兵,穿透他们手中的小盾,击碎他们身上并不厚实的甲胄。
被铳弹击中的鞑子,身体向后猛地一仰,跌落马下。被弩箭射中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惨叫连连。还有的马匹被击中,嘶鸣着前蹄扬起,将背上的骑兵甩落,四处乱窜。把原本还算整齐的骑兵队伍冲得七零八落。一时间,西门外的空地上,一片混乱。
硝烟尚未散尽,刚刚遭受重创的鞑子骑兵狼狈地撤了出去,留下一片血腥。可这短暂的挫折并未让他们退缩,很快,鞑子步兵如汹涌的潮水般从西门蜂拥而入。
他们的盾车在东门被火箭弹炸得粉碎,此刻只能就地取材。士兵们费力地抬起西门破碎的门板,将其竖起来当作盾牌。这些城门本就厚实,火铳射出的子弹打在上面,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凹痕,弩箭也射不透。
见此情形,鞑子们像是找到了克敌的法宝,都有样学样,纷纷争抢着捡起城门的碎片,将其立在身前作为掩体。一时间,西门内到处都是举着门板的鞑子,他们借着这些临时 “盾牌”,小心翼翼却又步步紧逼地朝着街垒靠近。那些躲在后面的弓手,也趁机向房顶上射箭,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朝着民房上的铳手和强弩手射去,有的箭矢钉在房梁上,有的则擦着士兵们的脸颊飞过,带来一阵刺痛。
然而,鞑子们并不知道,在二府衙门的大院里,老叶和胖子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迫击炮。炮口黑洞洞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此前,鞑子贴着城墙,他们无法对西门的鞑子展开攻击,只能干着急。但此刻,西门前的广场上挤满了鞑子步兵,他们密集的身影成了绝佳的目标。
胖子对重耳麦着急道:“猴子,快!快把坐标报过来。老子等着包饺子呢。哈哈哈哈!”
猴子紧紧盯着手中的测距仪,快速报出参数:“老叶,距离 170,方位 253°,一发校射。”
听到参数,我立刻大声喊道:“所有人蹲下!” 同时,转头对毛承志喊道:“打响虎樽炮!” 几乎在同一时刻,猴子对着对讲机喊道:“老叶,发射!”
毛承志点燃虎樽炮的引信,“轰” 的一声巨响,虎樽炮喷出一道火光,霰弹呼啸着向鞑子砸去。
几乎同一时间,炮弹在西门的鞑子堆里炸开了花。巨大的冲击波将四周的鞑子步兵高高抛起。被炮弹直接命中的,瞬间炸得血肉横飞,溅落在同伴们的脸上,吓得发出惊恐的尖叫。
还没等他们从第一轮炮击中缓过来,猴子喊出的 “五发急射” 让死亡再次降临。五朵巨大的蘑菇云在鞑子人群中升起。
这一轮炮击更加猛烈,更多的鞑子被卷入爆炸的旋涡。有的被气浪掀翻,撞在旁边临时充当盾牌的城门碎片上,头骨破裂,脑浆迸裂;有的被弹片击中,身上出现一道道血口,鲜血汩汩流出,他们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凄惨的哀嚎。
原本挤满鞑子步兵的西门广场,瞬间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和尘土,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周围的人都被这从未见过的场景震撼了。他们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垂落,原本紧张的神情瞬间被震惊和恐惧所取代。他们无法理解,平时不起眼的虎樽炮,为何此时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威力。
只有保安队知道,这是神使的力量,是雷神的力量。徐彪则咬着牙,握紧拳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俺滴个乖乖!这…… 这可真是厉害得紧呐!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阵仗,简直神了!”一个明军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另一个士兵附和道:“恁说得是极!俺活了这许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虎樽炮!一炮轰出去,鞑子那边顿时人仰马翻,端的是厉害无比!”
徐彪大吼道:“哈哈哈哈!此番鞑子作死!吃了俺们这一顿炮火,不知成了啥模样!”
毛承志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虎樽炮,大声喊道:“众兄弟!如今有这火炮助阵,那鞑子在咱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怕他怎的!杀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斗志。纷纷握紧武器,朝着鞑子冲去,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