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初次交锋
听到这个消息,城头上的众人顿时精神一振,援军终于来了!我和黑子带着徐彪迅速赶到西门城楼,准备迎接援军。
然而,当我们站在城楼上眺望时,却发现那队明军哨骑后面,根本没有大部队的踪影。更糟糕的是,鞑子骑兵显然也发现了这队哨马,立刻分两路包抄过来,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显然是想趁乱夺取城门。那些哨马也察觉到了危险,拼命催促马力,朝着西门狂奔而来,马蹄声急促而凌乱,仿佛死亡的鼓点。
我立刻对毛承志喊道:“速速开门接应!”毛承志却有些迟疑,皱眉道:“将军!倘若此时开门,鞑子定会趁机夺门。城门一失,恐城将不保,请将军三思。”我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尽管开门,我自有退敌之法!”
毛承志见我胸有成竹,便不再犹豫,立刻传令打开西门。我转头对徐彪说道:“去,将铳手弩手悉数叫到西门,炮手操炮,准备御敌!”徐彪应声而去,黑子则迅速去取40火。
城门外,鞑子骑兵显然也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他们小心地保持着与明军哨马的距离,不停地放箭骚扰。箭矢如雨,呼啸着划过天空,密集的箭雨仿佛一张死亡之网,笼罩在明军哨马的头顶。明军哨马在箭雨中左闪右避,拼命催动马匹,试图摆脱这死亡的追逐。
等到城门微微开启时,鞑子骑兵突然加速,马蹄声如雷,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直扑城门而来。果然是被毛承志猜中了,这些鞑子可真敢冒险,竟然在如此近距离下发起冲锋,果然是要夺城门。
我站在城楼上,冷静地观察着局势,心中暗自盘算着最佳的射击时机。为了隐藏实力,我让毛承志和徐彪把鞑子放近了再打。毛承志有些疑惑,低声问道:“将军!两队人马走得太近,只怕会伤到自家兄弟。”我心想,这是21世纪的打法,你当然不明白。便微微一笑,语气坚定:“无妨,火炮火铳皆改为平射。”
毛承志更是一头雾水,这平射还怎么打鞑子呢?但他还是迅速传令下去。垛口的明军铳手炮手们也是一脸懵逼,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按照命令,端平了火铳,准备射击。
明军哨马离城门越来越近,后面的鞑子紧追不舍,喊杀声逐渐高涨。我估算着他们的距离,等到时机成熟,高声喝道:“预备……放!”
“砰砰砰砰!”火铳声此起彼伏,保安队的复合弩也万箭齐发。平时训练的移动靶射击,此刻派上了大用场。弩箭瞬间撕裂了空气,直奔鞑子骑兵而去。前排追赶的鞑子纷纷中箭,战马嘶鸣着倒地,骑兵们从马背上摔下,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有的鞑子被弩箭击中胸口,瞬间倒地不起;有的被射中咽喉,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有的战马被射中,翻滚着将骑兵甩出数丈远,场面惨烈至极。
黑子趁烟雾弥漫的时机,扛起40火,扣动扳机。只听“嗖”的一声,火箭弹呼啸而出,直奔鞑子队伍的正中。两秒钟后,一声巨响,火箭弹在鞑子骑兵中间爆炸。破片如仙女散花一般,向四面八方激射,瞬间将周围的鞑子骑兵撕成碎片。爆炸的冲击波把附近的骑兵掀翻在地,战马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在鞑子追击的队伍中,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真空带,收割了无数生命。
这把后续的鞑子给震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武器,明军的炮弹竟然一打一大片,将他们的同伴炸得粉身碎骨。鞑子骑兵的冲锋势头顿时一滞,许多人勒住马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景象。
那队明军哨马见城头有人接应,趁鞑子迟疑的瞬间,从门缝中飞奔而入。城门“哐当”一声重新合上,仿佛一道生死之门,将鞑子骑兵的追击彻底阻断。然而,还是有三个鞑子跟着冲了进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守在城门口的郭家人,用陌刀斩下马来。刀光闪过,鞑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连人带马,齐刷刷斩成两段。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场面血腥而震撼。
城头上,明军和保安队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士气大振。而城外的鞑子骑兵则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许多人勒马停步,不敢再贸然前进。这场追击战,终于在血腥与惨烈中画上了句号。
这一回合,旗开得胜,算是挫了鞑子的锐气。剩下的鞑子骑兵见势不妙,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收拾,迅速撤离,远远地停在城外,重新整队,等待时机再战。
我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鞑子骑兵,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毛承志走到我身边,眼中满是敬佩:“将军果然厉害,我等佩服。”
西门寒风凛冽,战旗猎猎作响。我在城头上瞧见几个哨马中了箭,踉踉跄跄被人扶下了马。鲁一法和赵焕林立刻上前,接过伤员,迅速将他们送往大飞那里进行手术。
领头的是个黑脸大汉,他环顾四周,目光带着几分焦急,“敢问守备大人如今何处?俺有顶要紧的事,须告知于他!”
黄虎不在,我对明朝军队一窍不通,盯着徐彪正犹豫间,徐彪连忙摆手,低声说道:“老爷饶命!俺粗人一个,哪能做得了守备?定会败露。老爷还请另寻他人。”我这才想起胖子,当初带他来前线,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局面。胖子一听,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笑道:“嘿嘿,你就瞧好吧!”说完,他整了整衣冠,摆出一副官员的姿态,大步走下城楼。
胖子走到大黑脸面前,傲然道:“本官乃石门守备是也。”这大黑脸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番,见他细皮嫩肉,又身穿文人服饰,不禁疑惑地问道:“大人在上,小的冒昧,请教大人于军中所司何职,以便末将知晓行事之规。”
胖子微微一笑,语气从容:“本官乃朝廷正六品承务郎,虽暂无司职在身,但承蒙圣恩,获此阶衔,不忘为朝廷效力。”大黑脸眉头一皱,显然对胖子的回答感到不解:“大人既无司职在身,是怎生夺得那石门城来的?”
胖子不慌不忙,开始编造起故事来:“前些时日,本官领着家丁外出戏耍,恰路经石门城。我那海东青猎兔,展翅便飞进了城里。我以鹰笛相唤,它却迟迟不回。这鸟儿可花了我好几千两银子才得的,哪能这般轻易丢弃?当下,便领了家丁趁夜摸进城去寻鹰。哪晓得,竟瞧见鞑子把鹰给炖了,正吃得欢实,地上鹰毛散落一地。我这心头火 “噌” 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好几千两银子怎能就恁地便宜了这帮鞑子?当下,我便带着家丁把这几个鞑子砍翻在地。没成想,鞑子竟越杀越多。本官无奈之下,便放起火来,先烧了那马棚,又引爆了火药库。城中鞑子见火光冲天,还道是明军杀将进来,吓得屁滚尿流,弃城而逃。就这般,这石门城竟让本官稀里糊涂给打下来了 。”
我们几个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想:“这胖子撒谎不打草稿,这话能信吗?”再看那大黑脸,他和几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大黑脸抱拳道:“贺喜大人!大人真乃威武不凡!此番夺了石门城,立下头功一件!这石门一役,定叫大人飞黄腾达,平步青云。日后还望大人拂照一二。”
大黑脸又看了看一旁的毛承志,问道:“敢问大人,这一干剃发之人,可是反正士卒?”胖子有意庇护他们,便说道:“这一干人等,皆是姬大人先前安插的内应。若无他们从中协助,想要拿下石门,谈何容易!”毛承志听后,感激地看了胖子一眼。
大黑脸半信半疑,又指着郭家庄的庄户问:“大人,那这一干披甲之人,又从何而来。?”胖子笑了笑,说道:“此乃民兵,见我等夺下石门,便赶来助本官一同守城。”郭老头儿听后,挺直了身板儿,脸上露出一丝自豪。
胖子反过来问大黑脸:“我且问你,如今姬大人所遣援军,已行至何处地界?”大黑脸面有难色,低声说道:“启禀大人,那援军尚未自蓟州启程。俺们领命先行一步,前来石门探听虚实。”
我一听,心里顿时一沉,暗叫不好:“援军还没出发?这怎么行!”胖子也急了,脸色一沉,生气地问道:“混账!昨夜已经派人通知蓟州发兵来援,为何至今还未发兵?难不成,眼睁睁瞧着石门被那鞑子夺回不成?”
大黑脸被胖子这么一问,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低声解释道:“昨日军中确有来报,说那石门已被攻下,着令蓟州遣军前去守城。然,马都督却道,那石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他自个儿并未派兵前去攻打。便心下疑虑,莫非是后金散布谣言,意图于半路截杀援军,好折损俺蓟州兵力。故而差遣俺们先到此一探究竟。”
胖子一听,气得一拍桌子,怒道:“好个马世龙,简直糊涂透顶,贻误战机!现今鞑子攻城在际,可那援军迟迟不见踪影。这等行径,该当何罪!待此役了结,本官定要向上参他一本!”
胖子这一呼一咋,把几个哨马吓得不知所措,连连低头认错。胖子见状,放缓了语气,对他们说道:“瞧尔等这般不辞辛劳,又甘冒风险前来打探消息,着实不易。每人赏银十两,权作嘉奖。尔等且先下去好生歇息。”
几个哨马一听有赏银,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退了下去。
等哨马们离开后,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慌张。他对我说嚷道:“世杰,情况不妙啊!鞑子马上就要攻城了,蓟州的援军还没出发,咱们得赶紧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