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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罪人已带到!”三皇子率先开口。

“齐恒宇,你可知罪?”圣上缓缓张开金口,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瘫倒在地面上的齐恒宇。

只见齐恒宇看了看齐凝心,又望了望齐母和爱妻。

齐凝心双颊满是泪痕,眼神苦苦哀求,示意他切勿认罪。

齐恒宇因双手已废,只得艰难地用头抵着地板,使自己的身子勉强躬起来。

“臣认罪。”他没有丝毫辩驳,仅这三个字便让众人哑然。

他的回答让圣上也颇感意外,竟然没有一丝反驳。在圣上旁边的璟王则是眉头紧蹙地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

而与璟王相对而坐的怀王则眼神戏谑、意味深长,颇有一丝得意之色。

齐凝心亦知晓大哥如此作为的缘由,无非是想要保全家人的性命罢了。

“那你可还有其他遗言?”圣上开口问道。

“臣唯一的请求便是,此乃微臣一人所为。还请圣上开天恩,放过我家中其他族人。”

三皇子跪地恳求殿下:“陛下明鉴,此罪乃叛国之灭顶大罪!断不可轻易放过。”

“那宗人令的意见是?”

“臣以为为绝后患,应当满门抄斩!”

圣上并未直接回应。

叶云怀倒是吓坏了,跪地请求:“陛下,臣有一请求,望陛下恩准!”

“哦?你可是本次的大功臣呢!”圣上轻轻一句话点拨,众人纷纷看向叶云怀。

谁人都知,此次是他大义灭亲,举报了自己的岳父。

更是有那文人老臣看不惯,用眼神鄙视叶云怀。

“我家孩儿尚且年幼,不能没有母亲照抚,还望圣上能够开恩,饶我的发妻齐凝心一命。入府多年,她一直未曾与太师府有过私下联系。臣敢断定此次事件,必定与她无关!”

三皇子连忙打断叶云怀:“陛下万万不可!不可留有祸根,望圣上三思。 ”

齐凝心也抬头磕头恳请:“启禀陛下,臣妇有话要说,恳请陛下允许臣妇发言。”

齐恒宇用眼神严厉责备齐凝心,示意她不要冲动,齐凝心却全然不顾。

见圣上眼神默许。

齐凝心斗胆直言:“我与齐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愿同齐府承担一切共同后果。”

她想到了孙莹当时对她讲的,如果有必要,那她就主动认罪,绝不要让叶云怀有施救她的可能。

叶云华的这点恩情她宁愿不要。

叶云怀在一旁看着这番情形,骇然不已。没想到竟然在这般场合,齐凝心竟敢反驳他,震惊地看着齐凝心,眼神示意着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他对着齐凝心低声唤道:“夫人,你想想我们的孩儿。锦怀还小,怎能没了母亲。”

齐凝心全然不顾叶云怀的劝阻,连磕了三个响头:“恳求圣上,臣妇愿意与家族共兴亡!”

齐母和大嫂早已泪流满面。

齐母更是舍不得地哭诉:“凝心啊,这趟浑水你就别趟了。”

“安静,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三皇子一脚将情绪激动的齐母踹翻在地。

现场混乱一片,朝中老臣看着频频摇头,唏嘘连连。

“好了,押下去吧。”圣上眼神示意了一下三皇子。今日庭审,本是想试探璟王、怀王的反应,两方反应皆为冷淡,齐府此局,命运已定,再审也无意义,圣上悻然退下。

“殿下?”叶云怀还跪地未起,想为齐凝心继续求情。

“压下去,听候发落。”三皇子一声令下,侍卫们将齐恒宇等人押回大牢。

处理结果,当晚就传到了侯府。

齐府满门,男丁抄斩女眷,流放边疆,即日启程。

此消息传进侯府,众人哗然不已。

刘嬷嬷和竹青更是在院里放肆大哭,为齐府众人叫屈。

孙莹则是频繁地刷新自己的系统界面,看是否有无任何的通知提示。

然而,那空荡荡的系统界面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希望。

见此情景,孙莹陷入了深思,或许此结果对于齐凝心来讲是最好的结果。

她看着齐凝心交给她最后一样东西,想着应对策略,那是一个地址。

侯府出了如此祸事,侯太夫人一蹶不振,昏昏欲睡,府医过来给侯太夫人开了几副安神药。

叶云怀则在世安苑陪着侯太夫人,侯太夫人连连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日后我侯府的声誉还何在呀?”

郑琴玉那厢听闻这消息,则是骇人,没有想到齐凝心最后终得如此下场。不过她的惊骇转瞬即逝,一下就转换为得意的嘴脸,心中已定这侯门主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将侯太夫人安抚入睡后,叶云怀便回了书房。

刚进书房,他便瞧见了在此等候已久的俞清婉。

还未等叶云怀张口,一枚银针便穿刺过叶云怀的耳边,留下一道血口。

坐在书台之上的女人言语严厉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气氛如坠冰窟。

“我没有想到齐凝心她竟当众认罪,我本想为她求情,拉她一把。”叶云怀本想在圣上面前求他饶齐凝心一命,看在自己为头号功臣的份上。岂料,被齐凝心抢先一步,他从未察觉到齐凝心竟是如此刚烈之女子。

“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我现在要的东西呢?”一根银针又穿过叶云怀右耳,血顺着他的脖颈直滴而下,浸染了他的衣襟。

二十年前与南国开战之时,先皇夺走了南国十万两黄金交由太师府看管,拷问齐恒宇时,叶云怀安插了行酷吏的差役逼问齐恒宇,可他宁死不屈。

叶云怀本将齐凝心带回侯府深禁,套取藏匿地点。她是齐府最疼爱的嫡女,不应该不知晓。这也是叶云怀为何要冒死为齐凝心求情的缘由。

叶云怀深知自己做不了任何解释,只能跪地求饶:“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俞清婉深知眼前这人不可随意猎杀,教训一下即可。

她从书台下来径直走过叶云怀:“主君那边说了,行动要如期进行,你快准备之后的事情吧。军事战略图何时能够拿到给我?”

叶云怀愁眉不展:“近段时日,严防密守,风声较紧,我定会尽早妥当处置好一切事宜。”

他观察俞清婉没有不悦之色,便斗胆追问:“如果我将东西给你,你是否也会应允之前对我的承诺?”

俞清婉耻笑:“你当我是什么寡信之人?我自然会兑现承诺,给你想要的,而且我还会亲自护送你全家,到时候去云溪躲避战乱。”

俞清婉留下此话,便开门消失在夜空中。

叶云怀望着今晚黑夜上的月亮,不知自己的所为是否正确。

但事已至此,一切待留后世评论。

孙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出了这么大的事,系统没有任何提示。

她本想今日和叶景怀筹谋一下日后的安排,怎知道那小子,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孩童,听见齐凝心被流放了,哭得撕心裂肺,把侯台夫人心疼的接到世安苑入寝了。

刘嬷嬷和竹青此刻还在院子里头哭丧着,吵得她心神不宁。

所幸她起身,走到院子里。

“好了,你们别哭了,都哭了一天了,姐姐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这样。”昨日孙莹从世安苑讨要了叶景怀抚养权后,回来便让刘嬷嬷和竹青收拾搬来了翠玉轩。

今日两人哭了一天,着实吵得孙莹头疼得很。

“呜呜呜,我们家小姐命苦啊!这跟判了她死罪有什么区别,这活罪还不死了!”

“呸呸呸,不能这样诅咒小姐!”刘嬷嬷拍打着竹青。

孙莹看不下去了,脱口而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让你们去找姐姐,你们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咱家小姐从来都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她一个人一定会吃不好穿不暖,会死在边疆的!”

“苏姨娘,你可是有其解救小姐的法子?”

孙莹赶忙示意嘘声:“我没有其他的法子,至少现在没有。但有一点很明确,你们不能再这样一蹶不振了,世子是姐姐的血脉,你们定要护好他。之后的事,从长计议。”

刘嬷嬷擦干眼泪:“苏姨娘说得没错,咱们不能这样给小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