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淮茹,她羊水破了!”
贾张氏冲出屋子,嚎啕大哭。
众人顺着门望进去,就见秦淮茹躺在床上,身下一片殷红。
“傻柱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快顶不住了。”
“是啊,她流了好多血。”
“你看,她嘴唇都白了,再不接生,恐怕一尸两命。”
众人议论声传到贾张氏耳朵里,她急得直跳脚。
她不想刚失去贾东旭,又失去秦淮茹,不想失去她肚子里的孩子。
贾张氏万分着急,但她不是产婆,不会接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就在贾张氏一筹莫展之际,林安站了出来。
“让我来吧,我给秦淮茹接生。”
秦淮茹是死是活,其实不关林安的事,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虽然,林安知道,秦淮茹会生个女儿,会给她取名槐花。
而且,长大后,槐花会是个白眼狼。
但,这是槐花能决定的吗?
她生在贾家,耳濡目染下,跟小当、棒梗一样,自然也成了白眼狼。
如果换一个环境呢,她还会成为白眼狼吗?
这倒未必。
可见,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现在躺在秦淮茹肚子里的小槐花,白纸一张,人畜无害。
看在这一点上,林安没理由不救她。
至于以后小槐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那是以后的事。
“你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行吗?”
听说林安要给秦淮茹接生,贾张氏一脸不信任。
昨天晚上,林安治好了贾张氏呕吐的毛病,但同时也让她付出窜稀的代价。
贾张氏对林安的医术,保持怀疑态度。
“我不行难道你行?”
“在场的人除了我,还有谁敢给秦淮茹接生?”
整个大院,就林安会医术。
但让他来接生,贾张氏比较犹豫。
从来都是产婆给孕妇接生,哪有男性给孕妇接生的。
林安要是帮秦淮茹接生,那秦淮茹的身子不就被林安看光了吗。
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只有他一个男性有资格看秦淮茹身子。
虽然贾东旭现在已经去世,但秦淮茹还是属于贾家的。
她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无论如何,贾张氏接受不了一个男性帮秦淮茹接生。
“啊啊,痛死了,我不想活了!”
“生孩子好苦啊,杀了我!”
“贾东旭,放过我,别折磨我了!”
随着一阵宫缩,秦淮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生孩子有多痛,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能体会。
世界上的疼痛等级分为十个等级,其中,生孩子疼痛排在第一位。
尽管秦淮茹已经疼得快昏死过去,情况愈发危急。
可贾张氏不为所动,固执的抱着她那一套传统腐朽的观念撒手不放,依旧不肯让林安帮忙接生。
众人见状,纷纷指责贾张氏。
“贾大妈,生命攸关,别太固执,赶紧让林安接生。”
“是啊,秦淮茹叫得好惨,都快不行了,再晚命都没了。”
“是人伦道德重要,还是秦淮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命更重要,你掂量掂量。”
“耽搁时间,秦淮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贾东旭在天有灵,不会放过你的。”
在众人强大的压力下,贾张氏的内心动摇了。
最后往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傻柱身影,总算妥协,答应让林安接生。
接生这活,林安一个人不够,得有个机灵会来事儿的帮手才行。
林安望眼过去,环视一圈,看到人群后面的娄晓娥。
娄晓娥人机灵,又聪明,让做做自己帮手,再合适不过。
“晓娥姐,你进来,帮我接生。”
“我么?我不会。”
突然被林安点名,娄晓娥一脸懵。
她没生过孩子,也没帮人接过生,心里有些犯怵。
“对,就你,别犹豫了,赶紧进来!”
林安极力劝说娄晓娥,娄晓娥没法推脱,硬着皮头跟林安进了屋。
“喂,我呢,不让我进去吗?”
“你在外面等着!”
林安不由分说,把贾张氏挡在门外,哐当一声关上房门。
“热水、毛巾、剪刀、剃刀、煤油灯、酒精。”
把门一关,林安就吩咐娄晓娥做事。
娄晓娥应了一声,就去准备林安要的东西。
好在,林安所需的东西,比较普通,家家户户都有。
娄晓娥在秦淮茹家找寻一番后,很快,林安所要的东西,就全部找齐了。
林安看着做事麻利的娄晓娥,心里一阵欣慰。
不愧是自己挑的帮手,就是好使。
“啪!”
林安趁娄晓娥不注意,一巴掌拍她屁股上。
那晚之后,娄晓娥一直躲着林安。
现在,没法躲了吧。
挨了一巴掌的娄晓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屁股。
“你疯啦?”
娄晓娥指指秦淮茹,小声责备林安。
秦淮茹这会儿闭着双眼,疼得快晕死过去,哪还有精力关心其他事。
刚才林安打娄晓娥屁股,她根本没注意到。
林安没回娄晓娥的话,搂住她腰,吻了上去。
林安的突然举动,让娄晓娥大吃一惊。
当着疼得死去活来的秦淮茹吻她,这是人干的事?
“放开我!”
娄晓娥扭动着身子,小声抗议。
她越是抗议,林安抱得越紧,吻得越深。
林安倒要看看,是娄晓娥赢,还是自己赢。
“行了,我认输,放开我,救人要紧。”
几回合下来,娄晓娥嘴巴都被林安抽疼了,最终败下阵来认输。
“以后再躲着我,看我不抽肿你的嘴。”
林安放开娄晓娥,掐了掐她脸。
这才转过身去,查看秦淮茹情况。
秦淮茹疼得半死,身体意识不受自己控制。
她听到房间里有人在嘀嘀咕咕说话,但具体说什么,完全听不清。
“秦淮茹,把腿打开!”
林安凑到秦淮茹耳边,不由分说来了一句。
秦淮茹闻声后睁开眼,这才看到,房间里的人是林安和娄晓娥。
眼睛环视一圈,没看见贾张氏身影,敢情是刚才出去了。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而林安和娄晓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概不知。
“你要做什么?”
“帮你接生啊。”
“你?不,你让开,让晓娥来。”
秦淮茹疼得快失去了知觉,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让林安接生。
让林安接生,自己身子不就被看光了么,多难为情啊。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样,过不去人伦道德关,拒绝林安接生。
“秦淮茹,你情况危急,再不接生,可能胎儿不保。”
“不光胎儿不保,你也有生命危险。”
“不要因小失大,大局为重。”
林安说完,身边的娄晓娥赶紧附和道:“秦淮茹,林安说得没错。”
“胎儿要紧,其他的先放一边。”
“我根本不会接生,让我接生,不是为难我么。”
“林安懂医术,会接生,你就让他来吧。”
在林安、娄晓娥的双重劝导下,秦淮茹心理防线崩溃了。
是啊,在胎儿的安危前,人伦道德是浮云。
孩子是贾东旭的血脉。
贾东旭不在了,无论如何要保住他们家血脉。
“来吧!”
秦淮茹做好心理建设后,缓缓张开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