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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辞来不及细想,立马冲进洗澡间。

在江暖即将摔个四脚朝天时,将她拦腰抱起。

“脚滑了?”

江暖点头,“地上好多水,又不小心磕到凳子,然后就重心不稳……”

迎着谢远辞看过来的目光,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有些不自在的要求谢远辞,“你放我下来吧,我会注意点的。”

谢远辞不说话,眸光沉沉地看着怀里的她。

美人出浴,媚而不妖。

被热水浸染过的皮肤,在青丝的映衬下更加的娇媚可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情不自禁的用力,想将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因为慌乱没来得及穿好的衣服,领口敞开,以他的身高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前傲人的风景。

更别说,她的一双长臂正依赖地攀在他脖子上。

谢远辞活了二十几年,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出来。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特别想。

“谢远辞你放我下来,”江暖咬牙要求。

在现代时,她没少跟闺蜜一起看成人电影,虽然没吃过肉,但好歹也是看过猪跑的。

气氛到位的情况下,可是会发生许多不可控的事情。

但她现在并没有跟谢远辞假戏真做的打算,所以得赶紧保持距离。

可谢远辞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不仅没有把她放下来,还将她抱的更紧。

紧到江暖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险些呼吸不过来。

“谢远辞!”她娇喝着瞪他,示意他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放开她。

可是却忽略了自己娇娇媚媚的嗓音,谢远辞三个字喊出来时,尾音像带了钩子,勾的谢远辞身体更加胀痛。

他低头,对上江暖控诉的眼神,“你赶紧放开我。”

谢远辞轻咳,掩饰自己身体的异样,将她又往怀里抱紧两分,低着嗓子轻哄,“抱你回屋好不好?刚洗干净的脚,别又弄脏了。”

江暖一愣。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在哄三岁小孩呢?

他该不会把她当成二房的那两个小丫头在哄了吧。

不过,她确实不想再弄脏白白嫩嫩地脚丫子。

于是,江暖傲娇的点头,“那行吧。”

谢远辞将她可爱的模样看进眼里,闷声轻笑两声,大步将她带出洗澡间。

“哎,我的衣服……”

江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脏衣服还没收拾。

“这里等下我来收拾,你困了就先睡。”

“好吧。”

如他所说,江暖真的是一沾床就睡了。

等谢远辞收拾完洗澡间,回到房里,就见床上的小女人睡的像头憨厚的小猪。

他笑骂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然后躺回地铺,一夜无眠。

?

新的一天,江暖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大亮。

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发现屋里早就没有谢远辞的身影,就连地上的临时床铺都被收了起来。

要不是左脚上又涂了一层药酒,她都要怀疑昨晚是不是她的一场梦。

不过说到药酒,江暖皱了皱眉。

谢家的药酒确实能治跌打损伤,但远不及她空间里的药材效果好。

过两天她还得去县城替邵若惜复诊,得快点把脚治好才行。

这么想着,江暖下床将房门给拴好,闪身进了空间。

先是用碧泉里的水将脚上现有药酒给洗净,然后又去小木屋里重新配了新的药酒。

用药酒泡脚的时候,她手上动作也没停。

将昨晚摘下的那些药材一一清点好,琢磨着用这些药材给邵若惜制些纯天然无公害的美白霜,还有润肤膏也可以安排上。

至于口红,要是能找到胭脂虫就能成功一半,可空间里没有仙人掌,安排不来胭脂虫,只能想办法去深山碰碰运气。

江暖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吵闹声,她才从空间里出来。

“这都中午了,老三媳妇还在睡。妈你也太惯着她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谢家个个都像她一样呢。”

窗子外谢大嫂肆无忌惮的数落着,“自打她进门,每天除了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睡懒觉。”

“同样都是老谢家的媳妇,怎么就这么大差别呢。”

“想当年我进门的时候,第二天就进厨房做饭了,妈你可不能太偏心。”

“听说昨晚二弟妹只是提醒她洗碗,就被老三给威胁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岂不是成了老三两口子的一言堂?”

“妈……”

“闭嘴!”谢母听的脑仁疼,狠狠瞪向这个不省事的儿媳妇,“你要是闲的慌去把鸡喂了,别在这瞎咧咧。”

“我们都是你儿媳妇,妈你得一碗水端平,不然难以服众。”

“你想妈怎么一碗水端平?”

江暖面色冷凝地打开房门。

她不想与泼妇论长短,但如今这人欺负到她眼皮底下了,再不反击,只会被人当软柿子。

谢大嫂见她主动发问,立马喜上眉梢,将早就想好的话,大着嗓门喊了出来。

“同样是儿媳妇,你能每天睡到日晒三竿,那我也可以。不然妈就是偏心,我不服。”

江暖冲她沁凉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细数:

“不久前小晴在山里捡的野菌子,妈锁在柜子里的半袋红糖、还有金花那条穿小的裙子都被你送回了娘家。同样是谢家的儿媳妇,那我是不是也该捎点什么东西回北城?”

“什么!”谢母大惊。

“你胡说八道!”谢大嫂惊的险些站立不稳。

老三媳妇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江暖又继续说道:

“ 昨天大哥从陷阱里捡出来的应该不止两只野兔,其他的你都藏哪了?”

“我没有藏!”谢大嫂惊慌失措的否认。

江暖幽幽地感叹,“爸妈一年到头都在地里劳累,好不容易能开一次荤,结果还被人偷家了,啧,真是可怜……”

“我抽死你个挨千刀的,”谢母暴跳如雷。

谢大嫂被揭破心事,又惊又怕。

赶在谢母动手前,发狂朝江暖冲来,“该死的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江暖轻笑,但笑意并没到达眼底。

她估算着谢大嫂到她眼前的速度和时间,同时分神在小木屋里挑拣称手的工具。

准备在谢大嫂进入攻击范围后,给她必中的当头一击。

但下一瞬,一道高大强壮的身影,及时挡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疾冲过来的谢大嫂,被踹中跌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