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荣带快三刀和火烧云准备抓走支锅,甚至还叫人带上了王兴本,方便识别支锅。他先是观察了一下纸扎店里的情况,就在自己想着如何破解里面的阵法时,他见纸扎店起火,耳边似乎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此时,耳边响起了采苓的声音:“快救火,否则不堪设想。”
刘景荣顾不得其他了,他知道快三刀的大刀辟邪,自己的石砭镰和无影刃也能辟邪,其他人多不懂法术和阵法,他就立刻安排:“云妹子带人去北街口,大李去南街口,有人跑出来,你们就抓。连长,你去东门,我去西门。抓住里面的人之后,其他人赶紧救火。”
“是!”大家连忙得令行动,快三刀反应过来,心里还暗骂:你个葫芦排长竟然指挥我这个连长了?随即,看大家又看向他,他立马明白是听他的意见呢,快三刀立马说:“发甚癔症?排长的话就是我的话,赶快!”
就这样,大家分头行动,刘景荣和快三刀持刀枪率先冲过去,他们把住前后门,二人立即感觉刀有邪魅侵袭,刘景荣这下才意识到,原来是被吸引来的亡灵来控制自己了。他拿出石砭镰和无影刃,对着四周一番砍,亡灵们不敢靠近,他周边没有了威压,但还是走到门口,把门头的镜子用长枪的枪栓顶下去,再把门上的两幅图画擦掉,他随后一脚踹开大门,将枪旋转,用枪口指向里面的人,立即发现有个人拿着把斧头,对着他扔过去,斧头旋转着就飞向了刘景荣,刘景荣立即向右旋转躲开,趁势拉开枪身保险,推弹上膛,对着里面的人开枪。对面的人应声倒地,立即有好几个人对着刘景荣开枪,刘景荣立即躲在一边,身后的人看他引出枪声,大家立即开枪反击,同时,有人向里面扔了手榴弹。轰隆几声,里面的人立即满身是火的逃出来。原来只有3个人,刘景荣立即让大家救火后押走。
而快三刀来到后门,就感到有人袭来,仔细看竟然是木头人和纸人,他下意识抽刀就砍,没想到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抓快三刀,快三刀绕到它背后,向着它周边砍,一道道细丝和木头应声而落,原来是傀儡术,而砍断了控制的细丝,他再次踢到木头人和纸人,只是纸人忽然自燃,浑身火光地冲向快三刀,他赶紧翻身躲避。接着,快三刀踹开大门,里面的人立即吓了一跳,他们立即开枪,可快三刀手快,立即收刀入背上的鞘,并从腰间抽出盒子炮,啪啪两枪,打得他们四下奔逃。
而与此同时,其他弟兄们开始抓人,很快7个人被抓,还有一个人从暗道逃跑,刘景荣发现后就说:“大家一边救火,一边把已燃的丢入暗道里。”
“大李,云妹子,怎地落一人跑了?”快三刀立马责怪他们。
“连长,别怪他们,他逃走反而好了,咱们就近搜找,烟雾会给我们指明方向。”刘景荣接着把木偶扔进去后,浓烟滚滚的,他立即说:“能被他们烧的绝不是老巢,咱等他回巢了,直捣黄龙。”
“好!”大家连忙同意,刘景荣很快灭了明火,把燃烧的丢入密道里后关上,很快发现了附近300米一户人家浓烟滚滚,他连忙带人冲过去,果然就发现了一些人正在烧文件,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这下快三刀可就不跟他们客气了,立即让大家开枪。
“大李,留活口。”刘景荣命令他,很快,大李爬到对面的一处二层小楼,对着里面就啪啪五枪,里面的人顿时不开枪了,他们想扔手榴弹时,大李也赶忙射击,打烂了对方的手。刘景荣和快三刀立即带人冲进去,把受伤的三人抓获。
就这样,大家抓住了支锅张玉田。当然,闹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驻扎的部队立即出面,当刘景荣向大家知道事情原委后,没有任何人横加阻拦,任由刘景荣带着支锅等人来到营地,同时连延杰也安排人去抓其他潜藏在镇子和城内的鬼子,很快也抓住了3个,虽说收获不大,但足以破坏鬼子和汉奸的阴谋了。
快三刀把张玉田带到王兴本的面前,他们一见面,张玉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对王兴本破口大骂:“我说是他们厉害,原来是你这瓜怂出卖我呢……”
“支锅的,我就是个腿子,他们给我用刑,还砍掉我的耳朵,我受不了了啊。”王兴本说完也不由得哭出声,张玉田仔细一看他耳朵被包扎好了,纱布上还渗着血,不由得吓了一跳。
“既然这样,你也赶快交代吧,省得我再动刀子。”快三刀说着抽出大刀,又一挥手,有人搬上来一张桌子,上面有各种刀具,有菜刀、匕首、刨刀、弯刀、牛耳尖刀、鸳鸯刀、窝刀等。快三刀继续说:“给他我是一刀削去俩耳朵,给你我不想那么省事,这儿有切肉的菜刀,放血的匕首,剜肉的刨刀、扒皮去肉剔骨的牛耳尖刀,你要么老实交代,要么自选一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张玉田一听,脸上的横肉不由得跳动起来,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就说:“要杀要刮,你们动手吧。给爷个痛快,要是我怕了,就是瓜怂。”
“中,你是真中啊。”刘景荣这就夸上他了,随后说:“不愧是支锅的,有胆识,有见地,怕是你已经知道,咱想从你嘴里套出情报,要是杀了或者刮了,凌迟或者活剥了你,可就别想要情报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对吧?”
“你,你是甚么人?打仗像川军,说话是豫北话,可怎地……”张玉田眉头一皱,真让刘景荣揭了老底,他这么分析,也是想岔开话题。
“哎,都是有脑子的人,动动脑的事啊。”刘景荣继续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儿,抓住了腿子,好不容易通过他抓住了你,还让你活到现在,你不会真以为是你在交战时运气好,子弹都躲着你吧?实话给你说,老子的枪百发百中,是故意留你一命的。”
“原来你是神枪手!”张玉田随即就要夸赞刘景荣,准备岔开话题,刘景荣却按住他要起来的身子,不否认也不承认地说:“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事情吧,不然,怕是你今天真得脱层皮。”
“哎哟!大爷,你们抓错了,我是张玉山,我哥哥是张玉田,我俩是双胞胎,他已经去隰县了,我真的很冤啊。”不成想张玉田竟然哭了起来。
“哎,别哭了,我们搞错了会放了你的。”刘景荣此话一出,可把快三刀惊呆了,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刘景荣继续说:“木分双杈,造弓为长,均有生计,肝胆相照,本是同根生,应山水相依,何以山田高下?”
“无有弓善,本命为双,狂风骤雨,摇曳无常,奈何木分花梨紫檀,高下立判。” 张玉田立即回答。
“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刘景荣立即反问:“我问你本是同根生就是在问你本来就一个身份,为什么分出高下?而你却木分花梨紫檀,高下立判,岂不是承认今天栽到我手里了?”
“不是啊,我……”张玉田立即结巴了。
“哎呀!莫唧唧歪歪的,让我动手吧。”快三刀说着,就抽出大刀,顺便说:“也来个一刀割下俩耳朵,再让你看个一刀剜出俩眼珠子,最后一刀封喉,让你看看甚叫杀人不沾血,一怒人头落。”
“啥,当家的,你说真的?”刘景荣假装吃惊地说:“都说你有个绝招,叫一刀封喉,这一刀下去,平时啥事儿没有,但不能躺下睡觉,也不能愤怒或者激动,不然脑袋就翻落到地上,再然后血就喷出来。”
“我快三刀甚时候砸过招牌?”快三刀得意地说:“我性子急,杀人最多用三刀,咱比武那次我用的是比武招式,可不是杀人招式,要是动了杀心,你还能活?”
“啊……甚……快……三刀……”张玉田这下可惊慌失措了,他不怕死,可那是痛快的死法,不怎么折磨人的死法,如果把自己耳朵割下、眼睛剜出,再受一刀封喉,让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天旋地转,在落到自己身体旁边,他想想可就害怕了。
“可,你杀了他,谁告诉咱情报呢?”刘景荣这下也着急了,似乎是求情。
“你不是会审阴司,问鬼差吗?找个问问不就得了?”快三刀连忙说:“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见到好材料就忍不住饮血了。”说着,一把大刀就砍向张玉田。
“啊……别……我说,我说……”张玉田说:“我们是受一队鬼子雇佣,在黄河两岸挖坑洞,有宝贝日本人就收购。”
“那是什么样的鬼子?挖了多少盗洞?盗出哪些宝贝?”刘景荣继续询问:“你的账本呢?”
“账本在床底下。”张玉田继续回答:“领头的是姓王,日本姓是阿南;他们一行人据说个个武艺高强,装备精良;每天不是穿国军的衣服,就是八路的衣服,专门来调拨老百姓和国军以及八路的关系。我们连续挖了12个盗洞了,盗了84件古董,同时还在乱葬岗找到几样东西,有银针,有枪,还有本书,阿南可是照单全收啊。”
“t……md(脏话和谐)”快三刀直接开骂:“你们这些人简直是……”
“人皮豺狼”三爷进行补充,他一页页阅读,看到账本里他出手的一件件物品,他跟佟为时间一长,也了解了些古董的常识,知道他们收走买的都是远超价格的国宝。他继续问:“你是怎么来到永和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不然……”
“前面不是说我们受雇了吗?有人给钱,我就叫来旧部,组织起来一批腿子和下苦的,开始安排寻龙点穴,让他们开挖,因永和被国军占着,我们不像在其他地方那样随意,好在永和的大墓不多,只有一个赫连疑冢,我们本不想来的,只是阿南点名催促,我们就来了盗赫连疑冢了。”张玉田继续说:“之前的那些他们给钱都非常利落,而且我们要金银,他给金条银元,要军票,就给军票,要法币也是立即照付,我们都得吃喝养家,也乐得拿钱,合作几次后,我们就没怀疑了,再说,我们本就是干这行的,风险也是难免的,也就来了,没想到……”
“那你们盗墓就盗墓,可为啥隰县的几个村子都被杀完了,而且你们也带着枪弹,还有你说阿南的人总穿八路或者国军的衣服,把这部分讲仔细了,不然,咱们可要把你当首恶元凶了。”刘景荣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头却没抬,一直查看着账本,顺便说:“你要是敢骗我们,可是想想后果。”
“哎哟,我们可冤枉啊,只倒斗,不杀人,拿枪是防身的,除非是被逼急了,不然……”张玉田说到这儿,想起王兴本的模样,想起刚刚交火的情况,就止住话头了,他赶忙说:“其实,是阿南的人,他这次非要进永和,不仅是盯着我们倒斗,还想通过杀人屠村,挑起国军和八路的矛盾,最好像阎老西打八路那样。他们借机渔利,好占了永和,而我们占领的地方是纸扎铺,一把火烧了是为了更好的给飞机定永和县的位置,配合其他三堆火,最中间的位置就是县城。”
“什么?”当刘景荣看到《悬壶大成》时,竟然双手一颤,账本直接掉下来。他立即拽着支锅的衣服问:“你们把《悬壶大成》弄到哪儿了?”
“出……出手……了……”支锅一说,刘景荣竟然“噼啪”两声,打得他牙齿都飞了一颗,嘴角都是血,刘景荣的手不由得灼热的疼。
“老子的传家宝你都敢买?”刘景荣怒道:“说,现在在哪儿?”
“爷爷饶命,这是一个医生死在乱葬岗,我在他身上发现的,里面有很多奇异的药方,有个太君,哦,不……是鬼子要买,我就……”张玉田胆战心惊地说完整个过程,眼睛都不敢看刘景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