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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并没有凌岫想的那样是来敲打她。

第二天凌岫站在酒楼门口,见到了,嗯,并不是御史夫人,而是她的儿媳,那个酒鬼的娘亲。

凌岫自然是盛装打扮了一番,酒鬼的娘没有品级当先朝凌岫行礼:“见过宁安侯夫人。”

秦氏一见凌岫就知道她的的确确是宁安侯夫人,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有眼无珠,踢到了铁板。

“夫人,不必客气。”凌岫颔首。

“侯夫人请随我上楼去吧。”

凌岫自然走在前面,秦氏给她引路。

“侯夫人请原谅小子头脑不清醒,冲撞了您,今日特来跟您赔罪。”

到了雅间入座,凌岫听她开门见山,心中略微满意,不浪费时间。

“问题不大,只不过府上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令公子,若是惹到了别人……”

凌岫很大度,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不成器的小辈惹了祸,还要连累家中长辈陪低做小。

秦氏脸一僵:“侯夫人说的是,小儿已经被他祖父送到了庄子上,好好管教。”

“还多谢侯夫人,大人有大量。”

凌岫点点头,见她要跟自己满上一杯酒,凌岫脸皮一抽:

“咳,夫人不必客气,我最近身体不适,不便饮酒。”

秦氏表示理解,喊了伙计上了菜,又招呼凌岫用菜,好家伙,个个都是硬菜,闻到了菜香……荤腥味。

顿时表情一变,忍不住干呕几声,拿帕子捂着鼻子。

凌岫起身躲在窗户边。

秦氏见状,愕然片刻,她是过来人,很快反应过来,“侯夫人,您这是有孕了?”

凌岫:……

点点头没说话,秦氏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情商在线,当即表示下回再来赔罪。

这一刻心中非常庆幸自己儿子没有酿成大祸。

送凌岫出酒楼,二人便告辞。

凌岫表示已经原谅他儿子,不必再赔罪了。

都揍了他一顿了,长长记性也行。

凌岫看向晴雪:“咱们快回去。”

大中午的了,太阳晒得人发晕,凌岫赶紧带着晴雪等人回小院了。

喝过一杯常温的柠檬水,躺在树下乘凉,凌岫昏昏欲睡。

心中数着时间,才九月下旬,怎么这么难熬啊。

她这怀的是个猪吧?

天天就想睡觉,心中叹口气,把折扇往脸上一盖找周公下棋了。

时间一天天溜走。

凌岫在金陵百无聊赖地养胎中,有些人却要急疯了。

比如被凌岫忘到九霄云外的韩冰,他出远门办个差事而已,回家老婆就没了。

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安阳公主府

韩冰冷漠地看着银铃白着一张脸,哭的满脸泪水,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公主墓在哪里?”声音冰冷。

银铃莫名的打了个抖。十月中的天气,不至于让人发冷。

但她觉得热气仿佛被抽走了,规矩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回大人,公主,公主她葬在安阳。”

出嫁公主的确是会安葬在封地,韩冰只是确定一番罢了。

正好皇帝允了他们一月假期。

安阳在冀州东,此去不过二百里,快马加鞭几天就能到。

大延公主墓规制并没有特别离谱,而且是赵倾一个存在感不足的公主。

因为不可明说的原因,赵穹大手一挥,一切从简,短短半个月就完成陵墓。

小的不能再小的陵墓。

具体葬仪并没有人知道,是赵穹安排皇城司的人做的。

所以,韩冰找礼部的人打听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他赶到了安阳,找到公主墓时,只有墓冢。

韩冰心中笑了一声,看着略微荒凉的墓冢,这倒是省掉了很多麻烦。

原本他还准备月黑风高的时候,自己去掘墓,现在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倒也不必去挖坟了。

韩冰声音低冷:“赵倾,你给我等着。”

远在千里之外,下了课收拾书本的赵倾打了个喷嚏。

礼貌的小孩朝温润的夫子行礼道别:“凌夫子,再见!”

赵倾,化名林清照的夫子微笑点头:“再见。”

看着欢快地跑出课室的小孩,理了理衣袖,自言自语:“天冷了应该加衣了。”

果然离开京城,连空气都是自由的,赵倾阴郁的气质已经变得温润如玉。

如飞鸟脱离樊笼,飞向广阔的天空。

金陵

“晴雪,把信封交给信使。”

凌岫把信纸装好,递给晴雪。

趁天气好,凌岫在树下躺着晒太阳,看着柿子一点点变黄。

上午收到阮玉瑶寄来的信,说是今年收成不错,皇宫的玉米丰收了。

阮玉瑶开心地跟她汇报,番茄果然成熟之后挺好看的,果实都按照她说的方法处理好了。

“啧,阮玉瑶果然靠谱啊。”

姜宴应该快来了吧,再不来都冬月了。

最近凌岫状态好了很多,只要不是腥味儿重的东西,吐得没那么厉害了。

晴雪端来果盘,顺便问:“夫人,晚膳还是做素三鲜吗?”

“嗯,素菜。”

凌岫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都变成小绵羊了,吃草不吃肉。

她这两天终于没有再瘦下去,晴雪还是看得心焦。

“行了,慢慢好转了,别愁眉苦脸的,担心年纪轻轻长皱纹。”

晴雪撇嘴:“可是您吃的太少了,您现在是两个人呢。”

凌岫:“……”又多了一个女唐僧。

“好好好,我努力多吃点。”拿起一个山楂干嚼嚼嚼,凌岫不觉得酸。

晴雪默默撇开视线。

这人经不得念叨,三天后姜宴终于到了金陵。

黄平在屋外传话的时候,凌岫刚醒,睡眼朦胧,听着反应好半天。

“他回来了?”

凌岫恍惚了一下,已经十月二十七了,这一算,姜宴一个月就处理好公事了。

她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刚到主院门口,姜宴就进来了。

“你回来了。”“你怎么出来了?”

二人同时出声,还是姜宴先回答:“嗯,终于来接你了。”

凌岫算是回答他:“我刚醒,没事。”

“那你的亲卫呢?”凌岫脚步一转往里走,边走边问。

“在驿站,后日会合,先休息两天。”姜宴自觉地离她远一点。

他风尘仆仆的,不干净。

凌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赶路很急,“不必要这么赶时间的,你先休息会儿,热水要等一会儿。”

“嗯。”

姜宴总是盯着她看,比之前消减了太多,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腰间,孕期三个多月了,完全看不出来。

身形依然清瘦。

圆领袍系了宫绦,勒出细细的腰线,实在不像个孕妇,整个人依然风轻云淡。

凌岫大概知道他在看什么,“没事,最近已经好很多了。”

再看看姜宴:“你也瘦了。”

人比黄花,咳,还是一只花。

姜宴摸摸自己的脸,没感觉,他笑了一声:“还好。”

凌岫瞥了一眼他的脸,就不知道他皮肤还能不能再白回来,变成小麦色了。

就这样都算姜宴天生丽质了,底子好,还没有变得太粗糙。

凌岫心中乐了一下。

难自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