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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从宫里回来,凌岫跟姜宴去主院一起守夜了。

老侯爷乐呵呵地带着小孙女,看凌岫他们几个打麻将,没错,就是各位靓仔靓女喜欢的麻将。

以前三缺一,这不刚好凌岫来了,老侯爷功成身退。

凌岫当时看见一副晶莹圆润的玉质麻将,目瞪口呆半天,穿越前辈个个都是人才!

在将军府时,再无聊她也没敢带阮玉瑶玩这些。

再说她运气一向不好,专业点炮三十年。

当然她归结于自己很多年没玩,手生了。

忽略了姜宴还是现学的,手气一直很好。奈何凌岫太非,就算他给凌岫喂牌,她也依然输得只剩裤衩子。

要不是还有姜宴给她平衡,裤衩子也没了。

等到午夜爆竹声声众人守岁结束,小孩早就睡熟了。凌岫迫不及待告辞 ,回屋睡觉了。

想着就叹了口气,她的红包金锞子都输完了。

人都困得不行,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主院祭奠,用早膳。

老侯爷也是过来人,明白大家都睡眠不足,结束后大手一挥就让他们各自回屋了。

“晴雪,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可是夫人,已经未时过半了。”晴雪声音无奈。

凌岫困顿的脑子反应迟钝,“实在起不来,我要做什么?”

“夫人,侯爷一早就进宫了,今晚要去主院。”

凌岫迟钝地想了半天,晚上那还早,本想早上跟姜宴一道进宫去跟帝后拜年的。

结果她回笼觉一睡不醒。

姜宴看她这样子,干脆让她睡觉,自己进宫了。

“……那算了,等晚点再喊我。”凌岫说完往床上一倒,睡得死猪一样。

晴雪:……

本来准备跟主子说,给四公主府送了拜帖,初三就可以上门拜访。

看主子这样,只得把话咽回去。

等凌岫快酉时醒来,发现姜宴竟然在。

她有点意外:“你回来了?”

因为最近这几天,姜宴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干嘛。

凌岫摇摇头,去主院不能失礼,把瞌睡虫赶跑,麻溜滚起来梳洗。

姜宴轻嗯了声,在一边看她,知道她一般大事有分寸,倒不担心。

看着看着逐渐走神。

他这几天早出晚归当然是有原因的,咳,还不是要学习那什么。

可怜姜宴这辈子第一回正儿八经去花楼,还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

结果当然是……不提也罢。

除了熏一身乱七八糟呛人的脂粉味之外,还被辣眼睛。

后来果断放弃,自己去找图册资料来研究。

想想真是要命!

之前回来立马沐浴更衣,就怕凌岫发现不对劲。

虽然啥也没干,可莫名感觉有点心虚。

收拾一番,凌岫彻底清醒,正好主院来人请他们过去。

“差不多了,走吧。”凌岫朝主院管事婆子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姜宴。

她没有发现不对劲。

“好。”

姜宴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跟她一起走。

最近凌岫跟姜宓混熟了,早上的时候拜年给小孩准备了大大的红封。

这不一看见凌岫,她还会主动跟她打招呼了。

胆子大了点,眯着眼睛看着凌岫笑:“小婶婶来了。”

凌岫朝她微笑。

沈璧君跟凌岫眨眼睛:“这孩子,看见好看的人就喜欢。”

凌岫心中一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小孩子也一样。

她看了一眼外间,那爷三不知道在说什么,老侯爷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凌岫心中有点庆幸,姜宴家里没有复杂的人口关系。

和堂兄等人相处也不错。

家宴结束后,回到净明院,时辰就不早了。

凌岫非常想睡觉,希望没什么事需要她,让她过个清净的年节。

确实也没什么事儿。

除了……凌岫莫名其妙地看着姜宴,迟疑一会儿,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寝?”

这几天不是都等她睡着了才回屋?

他的事情忙完了?

姜宴掀被子的手一顿,“事情完成了。”

然后躺下翻身面向凌岫。

再不学完,假期都要没了!

怎么能够浪费时间?

凌岫不疑有他:“哦,那早点休息吧。”

这几天的放松让她忘记了姜宴是一头饿狼。

她伸出两只爪子小猫咪似的抓住被子,眼一闭,准备梦周公。

良宵苦短,姜宴忍了几天,今晚当然不会放过她了。

“夫人,咱们来一起探讨一下技术吧。”

他伸手往凌岫腰上摸。

凌岫一听,把他的手拿开,一下坐起身,瞪着眼睛看他。

嗯??

她脑子反应过来:“你,这几天是去……”

实在无法想象姜闲逸一脸严肃正经的表情,去研究那玩意儿。

不好意思,她黄了。

心思一歪,凌岫的表情从地铁老人看手机变成笑哭。

姜宴点头承认:“所以,娘子,来试试……”

不等他说完,凌岫迅速以被子蒙头,几下裹成一个蚕茧。

姜宴:“……”

看着有点无从下嘴。

但是,大灰狼已锁定目标,从不轻易放弃,小白兔岂能逃出生天?

凌岫才不信他这么快就学会了。

不过,她这个身娇体软的,怎么能逃得了?

…………………………………………

…...........................

第二天一早,不,已经是下午,凌岫睁着眼睛盯着床顶看了有半个小时。

发呆。

心情有些复杂。

该说姜宴聪明绝顶还是不太正经呢?

属实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学会了,不说车技一流,起码进步神速。

原本以此为借口可以多苟一段日子,这下倒好,没有理由逃避了啊。

轻叹一口气。

本来和沈璧君约好上午一起去弘福寺上香,现在她还在床上,当然就放了人家鸽子。

啊摔!

沈璧君肯定知道她为什么起不来了。

凌岫抹一把脸。

姜闲逸那个禽兽!

正想着呢,人就进来了。

禽兽姜,笑意盈盈:“夫人,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

顺便把帐幔钩起来。

“……又饿又渴。”声音有气无力。

姜宴闻言端过茶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水。

凌岫喝完水,见他把杯子放好,突然扑他身上,抓着他的手臂就咬。

姜宴一动不动,任她咬出气。

“咬洗你!”

啊呸!

姜宴一身腱子肉,根本咬不动,凌岫放开他。

心中愤愤。

…………………..

太丢人了啊。

得亏没有父母长辈,这样睡懒觉也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