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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夕睨了他一眼,嘴角看着似笑非笑。

“不告状了?觉得叔叔他们已经够可怜了,还是觉得告诉他们你也是受害者,很丢脸?”

赵大龙一怔,反应过来低声骂了一句,旋即又尴尬地笑笑。

道:“妹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猜的,但是看你这反应,看来我猜的没错。”

夏怀夕说完,勾着嘴角便走下楼梯。

不出意外,听见赵大龙在后面又低声骂了一句。

夏怀夕是在三楼楼梯窗前找到夏防风的,手里的烟是赵大龙送的,就这么烧着,也不往嘴里送。

这时,她才想起来,夏防风似乎是不抽烟的。

“叔叔,婶婶她睡下了。”

夏防风回过神来,又换上了一副局促姿态,冲夏怀夕苦涩笑道:“是吗?那就好,夕夕,又委屈你了,等你婶子醒来,人就好了,她现在就是太难过,接受不过来。”

夏怀夕抿了抿嘴唇,虽然残忍但还是决定说出来,“叔叔,婶婶这种情况,很大可能还得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身体并没有生病,只是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接受仙儿现在的变化。”

夏防风怔怔听着,干燥起皮的双唇微微张开,没有说话,又似乎是在叹气。

或许正如赵大龙所说,每个父母都盼着儿女成龙成凤,孩子或许会犯错,但在父母的认知中,一手栽培养大的孩子又能犯什么错呢?只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骂几句能改回来就罢了。

罗雪芬这样,其实,严肃正直的夏防风也是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显然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帮着纠正回来的了。

与其非得面对现实,接受来自周围人的冷眼碎语,倒不如就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自己的女儿依旧是那一个最好的。

“......省得出来闹事。”

夏怀夕回过神来,猛地听见这么一句。

是叔叔说的。

怕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你婶婶往后一直这样也好,免得时不时就跑去学校闹事被人赶出来,而且你婶子从前对你不好,以后应该不会了......”

虽然很不情愿被人当替身,但眼下这种情况,不论对叔叔还是对她,确实是最好的安排了。

夏怀夕并没有拒绝,默认同意夏防风的建议。

只要不闹事,什么都好......

自打夏家夫妻俩得了夏灵仙住址去追问过后,夏灵仙便从那座房子里搬出,再次不见踪影。

几天后。

赵大龙突然接到夏怀夕的电话,让他赶紧开车赶去酒店找她。

电话里,夏怀夕的声音急切,感觉事情十分紧急,还没说发生了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赵大龙想了好几种可能性,要么罗雪芬又闹事了,要么夏灵仙又出来骗人感情了,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伤害事件。

一想到这些可能性,赵大龙立马锁了店铺门,开着他最近刚到的新车,一路狂飙到饭店。

夏怀夕已经等候在大门前,见到车里人是他,拉开车门就坐进了副驾驶。

“快,去商街!”“

“商街?那里发生什么了?”问话的同时,赵大龙手下也不忘转动方向盘。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

后视镜里瞥见夏怀夕紧皱起的眉头,不由得他也皱起眉头。

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啊,之前学校闹事也没见夏怀夕这么着急。

心里琢磨着,右手就已经扶上换挡杆。

利落地前后移动,随着最后那清楚“咔”的一声,配合着脚下油门,车子再次以飞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不过几分钟,就在夏怀夕指定的地方停下。

一切都是那么地匆忙,熄火,下车,奔跑。

最后,俩人在一家极小的店铺前停下。

“哎!夏怀夕,等等,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啊,不然我怎么帮你啊!”

见夏怀夕径直就准备往里面进去,赵大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什么都不告诉他,他进去了就只会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要是误伤怎么办!

听见他问这话,夏怀夕抽回胳膊的同时,又笑了笑。

道:“啊,你不用帮忙,我就只是来见房东,交钱签合同租房而已!”

祝敬承是从赵大龙的埋怨中,得知夏怀夕租商铺的事。

傍晚,忙完谈判事宜的祝敬承刚回到饭店,就被迫让另一个大男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就连晚餐也只能叫餐上来,又是被迫听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跟前吐槽一个女人。

祝敬承坐在茶几前,慢条斯理地认真吃着迟来的晚餐。

本该安静的房间,此刻充满了赵大龙的愤怒与不满。

“祝老板,你说夏怀夕她怎么能这样呢?我当以为是什么大事,连生意也不做了,关了大门就开车火速赶去,结果到了地方,她说她是来签租商铺的,怕赶不上约定时间被人租走,才让我来当司机,我,我好说也是个小老板,夏怀夕她竟然使唤我当司机,这也太看不起我了!”

“她租了商铺,哪里的?”祝敬承闻言,总算是抬起眼皮问了一句。

“商街舞厅那块儿,特别小的一个铺子,以前是房东老太婆开来卖茶水的,也不知道她租来能干嘛......”

说着,赵大龙又觉不对,“不对,祝老板,我说了半天,你咋就听着她租铺子的事啊!我,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啊!”

祝敬承静静看了他两秒,便垂下眼皮继续夹菜,“我是个商人,不是你的心理医生。”

“什么,心里医生?我心挺好的,不用看病。”赵大龙忽而一笑,突然又觉得祝敬承这人又怪好的。

虽然偶尔会说一些自己从没听过的外国话,但好在人家这也是关心自己了。

都是男人,也不至于矫情到非得让祝敬承做出点什么。

闻言,祝敬承无声暗叹,掀起眼皮又道:“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帮忙打下手了,夏怀夕要什么,你尽量满足,不行的话你再跟我说,我会解决,今年订单抽成就收你一半。”

赵大龙心里一盘算,立马乐着答应下来。

一半可不少了,总是可以抵得上将近两年的烟酒钱和柴油钱,这换谁谁不乐!

房门被人轻轻合上,轻快的口哨声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房间里,祝敬承放下筷子,望向窗外的繁华喧嚣,忍不住想起那日听到的。

忽而,他淡漠而又不屑地轻哼一声。

嘴里喃喃,“还真是自信啊,就看到底谁赢......”

......

租下铺子,夏怀夕手头上的现钱就所剩无几了。

正好夏怀夕来海市已然过去了半月,说服夏防风夫妻俩返乡后,便领着他们坐上火车,离开了海市。

至于刚租下的铺子自然就全权拜托给赵大龙装修布置。

回到石洲镇的时候,夏怀夕才知道江川柏还没出任务回来。

虽然知道部队出任务,几个月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但夏怀夕这满心思念地赶回来却没见到人,说不失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好在家里两个小子一直缠着夏怀夕叽叽喳喳地说话,也是让她没有更多时间猜想江川柏何时才能回来。

最高兴的还是江妈妈,只因为跟儿媳妇儿同时来的还有大学录取通知书。

人是早上回来的,信件是下午到的,前来祝贺的领导又是晚上过来的。

其实镇上还有好几个孩子考上了大学,但唯独夏怀夕的这封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从首都大学寄来的。

再加上江妈妈的奔走相告,一时间,全镇都知道石洲镇开中医诊所的夏医生考上了最高学府首都大学。

到第二天,部队大院都打来了祝贺的电话,嚷嚷着让夏怀夕回大院了必须发喜糖,让大院孩子们都沾沾喜气。

“对了,张医生,你家老王有没有说江川柏他们大概什么结束任务啊?”

电话那头,张医生一愣,旋即嗤笑出声,“这才半个月没见就着急了呀,要是以后你家江川柏出任务大半年,你岂不是得相思病?”

夏怀夕小脸一红,看向身后,江妈妈正拿着她的录取通知书在院子里和街坊邻居炫耀,没人注意她这边。

这才放心红着脸继续听电话。

张医生开个玩笑也只是图一乐,并不耽误正事。

翻了翻日子,笑说道:“行了,不闹你,按照计划,明后几天他们应该是能回来了。”

得了准信,夏怀夕心里也有了盼头。

她可是满肚子的话要跟江川柏分享呢!

江川柏是在隔天晚上踩进家门的。

恰时,夏怀夕口渴下楼喝水,整个屋子仅开了厨房和楼梯的灯。

夏怀夕刚踩上楼梯,一股热气猛然间从背后扑来,旋即灯光乍然暗下。

没等她反应,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被身后人抱起。

“救......呜呜......”

夏怀夕想要大声呼救,却被人预判从身后捂住嘴,令她只能发出挣扎的呜咽声。

这时,莫大的恐惧在夏怀夕心中逐渐弥漫开来,嚣张迅速地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

她要死了,她这是要死了,为什么这一次的死法会这么恐怖,她不想死啊......

就在夏怀夕吐槽这一次死法太过恐怖时,她被人抱着拐进了房间,抵在墙上。

她的嘴巴依旧被捂着无法说话,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在她耳边熟悉响起。

“别叫,媳妇儿,是我!”

灯光乍然亮起,刺得夏怀夕双眼忍不住眯起,莹润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下。

顺着脸颊滴落在那粗糙晒黑的手指间,烫得手指主人直接没了主意。

江川柏傻眼了,双手摸上夏怀夕的脸想要抹去那跟不要钱似的泪水,结果就真跟不要钱一样,擦了还是有。

“别擦了......不要你擦......”

夏怀夕哽咽着要躲开江川柏的手。

可见夏怀夕眼睛湿漉漉的,小脸又湿又红,江川柏更难受了,说着不让擦就当没听见,还是追着去抹泪。

直到夏怀夕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狠狠抽打了两下。

旋即自己甩着反被打疼的手,怒瞪道:“我让你别擦了,你手就跟砂纸一样,要把我脸皮都擦没了!”

闻言,江川柏这才傻傻笑着摸了摸似被蚊子叮的手,“确实是没媳妇儿你的手嫩。”

这副讨打的模样,成功又惹得夏怀夕瞪来。

夏怀夕早在听见他的声音,就不怕了。

气味变了,手糙了,但是江川柏的声音没变,依旧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到部队里告你欺负我,跟你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江川柏连忙答应,这才得以坐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待见怀中人脸色好看之后,又甚是不要脸地展示手上伤口来卖惨。

夏怀夕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早就发现了伤处,拿着药膏小心翼翼涂抹。

俩人本就互相思念得紧,方才的小打小闹反倒是越发促进对彼此的感情。

就这么互相依靠,靠在床头絮絮叨叨地聊着。

只是在听到夏灵仙这件事时,江川柏不免有些担心。

思索间,江川柏才注意到怀中人似乎刚洗过澡,熟悉的香味幽幽传入鼻尖。

深眸转动,不经意间瞥见了那微微的隆起。

江川柏侧过身子,将身旁的人更深地揽入怀中,道:“媳妇儿,你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跟我学点防身的招式吧?”

夏怀夕一怔,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这个没监控没手机的年代,不管是在哪里都可能藏匿着无尽的危险。

随便少个人又四五年找不到,都是时有的事。

更何况像是她这种有钱长得还不错的时髦女性,危险只会是比寻常女性多更多。

“行吧,那你必须得教我厉害的,尤其是像你刚才那样,我根本挣脱不了,你得先教我怎么逃出来。”

夏怀夕说着仰头想看向江川柏的脸,结果正好对上他那幽幽发绿光的眼睛。

只听江川柏勾起嘴角,甚是邪媚,“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这得先解决你的先决条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