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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兵将呆愣了一瞬,由城门校尉带领兵士上前单膝跪地道:

“恭贺镇南公、七月郡主、窦将军凯旋而归,请……”

城门校尉伸出一臂,示意蒋驰等人进入城门。

七月郡主拉着蒋驰往里走道:“走,咱们也进宫去瞧瞧,也是咱们回来的不凑巧,表嫂生产在即,表哥如何能舍下表嫂出城迎接咱们?

我对表嫂生的长公主着实好奇的紧。”

蒋驰下意识瞅了一眼七月郡主的肚子,纳闷道:“我也卖力干活,你也给我生个公主吧。”

“啪……”的一声,七月郡主一掌拍在蒋驰的肩头,啐道:“胡说什么呢?”

说罢,七月郡主便拉着蒋驰上了马车。

窦童听之见之,甚是无奈地一摇头,自他们出征南境,他的营帐就在蒋驰营帐旁边,只要不进攻,蒋驰就不闲着,有时甚至折腾两个时辰也不停歇。

这对于尚未成婚的窦童而言,可谓是极度折磨。

连连叹气,翻身上马,跟着蒋驰和七月郡主入了宫,直奔福禄宫。

福禄宫门前站满了官员,齐齐高呼:“恭贺陛下、皇后娘娘喜得公主。”

杜仲将七月郡主和蒋驰请进了福禄宫,窦童下意识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垂首想事,不巧撞上急步而行的画帘,喜钱洒落一地,窦童这才敛神,忙蹲下身帮忙捡地上的喜钱,并道:“无心之失,还请宫娥勿怪。”

这么一抬首的瞬间,正好与画帘四目相对,二人眼底陡然闪了闪光弧,随即浅浅一笑。

画帘道了句:“无碍,多谢窦将军帮忙。”

说罢,便端着喜钱出了院落,分发给院外躬身而站的大臣们。

这是天启国皇室习俗,其意是沾喜气。

窦童就这般一瞬不瞬地望着画帘的背影,肩头突然一重,回神之际,耳边传来蒋驰调侃之言:

“怎么?想娶妻了?画帘姑娘是我妹妹的贴身丫鬟,那可是个好姑娘,你这次立了战功,同陛下言明求娶之心,没准我妹妹问过画帘姑娘的意思,就应允了呢。”

窦童道:“你没和七月郡主入殿啊?”

蒋驰道:“我妹妹刚生完公主,我如何能进入殿中?”

二人在院中闲聊了许久,才见秦晏一脸喜色出了殿门,同他们二人说:“你们先去政德殿等朕。”

秦晏则是走出福禄宫的院门,让中书令留下,其余官员先回府,晚些时候,宫中会派禁卫军依照各个官员的官职,赏赐喜膳。

官员们散去,秦晏将中书令带至政德殿,蒋驰和窦童已候在门口。

秦晏让他们二人一并入内,先是让中书令拟诏,册封林洛翎所生的长公主为:陵安长公主,一品公主之衔,又册封林洛翎的父亲林庭旭为平安公,林洛翎的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两道圣旨拟好后,中书令离开了政德殿,秦晏留蒋驰和窦童在殿中私谈了一个多时辰,并留二人在宫中用膳。

次日早朝时,秦晏加封蒋驰为骠骑大将军,窦童为四安将军,赏赐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下了早朝回府,七月郡主甚为不满,直呼秦晏偏心,她也是将军,为何什么都不封赏她?

蒋驰笑道:“陛下和我妹妹给你大婚那份厚礼,是什么可比的?”

一句话堵得七月郡主没了言辞,只好作罢。

十日后,窦童辗转反侧,提着一颗心入宫请求秦晏赐婚。

秦晏得知窦童要娶之人是画帘后,一时不敢答应,正欲开口说话时,忽听殿门外有太监禀道:“银羽卫何首领请求面见陛下。”

“让他进来吧。”

秦晏的话音刚落,殿门打开,何鸿坤刚走进来便跪地道:“微臣心系一女子,想求陛下赐婚。”

闻言,窦童的心咯噔一下。

随即便听何鸿坤又道:“微臣想求娶女子学院的女医师官沉音。”

窦童的脸色这才舒缓开。

这下换做秦晏发愁了,这一个两个都是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将领,只是想求娶的人,一个是林洛翎的贴身丫鬟,一个是林洛翎的义姐,这他如何做得了主。

捏了捏眉心,秦晏道:“这事需和皇后商议一下,两位爱卿先回府,朕与皇后商议好,定会给两位爱卿答复。”

窦童和何鸿坤也知道秦晏为难之处,便也没再多言,一同离开了政德殿。

批完奏折的秦晏去了福禄宫,同林洛翎商议此事,林洛翎唤来画帘,问画帘的意思。

画帘羞红了脸,垂着首道:“一切都由皇后娘娘做主。”

见之,林洛翎便明白画帘也属意窦童,便道:“陛下不是说我哥哥和窦将军再过十日便要出征北境吗?那就让窦将军拿了军功,凯旋而归,我再将画帘许配给他,如何?”

秦晏觉得甚好。

至于沉音,林洛翎同沉音刚提了一嘴,沉音一口便拒绝了。

无法,沉音走后,林洛翎朝秦晏耸了耸肩道:“沉音姐姐无心男女之事,不若你让何鸿坤想办法让沉音姐姐同意嫁给她,只要沉音姐姐同意,我自然高兴。”

次日,秦晏下了早朝,分别单独召见了窦童和何鸿坤。

窦童跨出政德殿的殿门,满脸喜色。

何鸿坤则是耷拉着脑袋,他何尝没有同沉音说过?只不过沉音连番拒绝了他两回,他没了办法,这才来求秦晏,不想秦晏又将这事推给了他。

出了宫门何鸿坤连连摇头叹气道:“强求来的姻缘也未必幸福,倒不如我自己争取。”

说罢,何鸿坤直奔女子学院。

十日后,蒋驰和七月郡主、窦童身穿铠甲,领兵三万,征战北境。

不想,七月郡主刚到北境便呕吐,蒋驰以为七月郡主是水土不服,唤来军医为七月郡主诊脉。

军医皱着眉头禀道:“七月郡主已有身孕。”

蒋驰大喜,便想等七月郡主怀胎三月后,派人将七月郡主送回京城。

七月郡主如何能同意?无论蒋驰如何规劝,七月郡主都不肯,蒋驰只好讲条件道:

“你若不回京城也可,从今日起,你不能骑马,我若征战,你只能留在军营,否则,无论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想办法将你送回京城。”

七月郡主想了想,只好一口应下,乖乖在军营里养胎。

是日,蒋驰已攻下匈奴三个部落,直攻宗古的大营,宗古出营迎战。

骑在马上的他笑道:“本王知道,迟早有一日会与蒋将军对战,只不过没想到会这般早?”

蒋驰亦是笑道:“你没想到,本将军却是在见宗古王第一面时,就想到了。”

上一次二人在宁远侯府过招,蒋驰仅用了三成武功,而这次,因着七月郡主身怀有孕,蒋驰不想耽搁,出手便是狠招。

未及五招,宗古被蒋驰的扇子割喉而倒在了马下,临死前和蒋驰说了最后一句话:“看在我送你大婚贺礼的份上,请你将清兰公主和我们的孩子带回京城,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下一世必定偿还。”

一语落,宗古没了气。

穿着匈奴衣裙的清兰公主见之,抱着她和宗古的孩子狂奔出大营,扑在宗古的身边,撕心裂肺地哭道:“你答应过我,要陪着我到老,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你怎么能狠心扔下我们?”

蒋驰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劝清兰公主时,便见到清兰公主抬首,眼底浸染仇恨到了极致的光晕,声嘶力竭地道:

“当年皇兄给我和宗古赐婚,我不同意,皇祖母私下劝导我,让我嫁给宗古。

你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我和宗古联姻,天启国和匈奴便不交恶吗?自从我嫁到匈奴以后,匈奴便没有侵犯过天启国一次,为何你们还不肯放过宗古?

皇兄让我嫁,皇祖母劝我爱……你们若当初有想杀宗古的心,为何要让我嫁到匈奴来?我恨你们……”

也不等蒋驰开口,清兰公主抱着孩子,一头撞在了一名将领的大刀上。

清兰公主脖颈上的鲜血汩汩往外涌,至死也没有阖上双眼。

蒋驰只好让兵士将清兰的尸体带回了营帐,抱着清兰公主和宗古的孩子,进帐和七月郡主说:“宗古死了,清兰公主殉情了,留下这么个孩子,怎么办?”

二人想了半天,没有好主意,蒋驰只好亲自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交给秦晏。

半月后,蒋驰收到秦晏让中书令写的回信,命人将清兰公主和宗古的尸身合葬在一处,他们的孩子派人安全送回京城。

数月之后,春暖花开之时,蒋驰和七月郡主、窦童击溃匈奴,整个匈奴屈服于天启国的管制,划分为三州十二郡,委派三位刺史十二郡守掌管。

蒋驰率领两万九千大军凯旋而归,秦晏和林洛翎率领百官出城相迎,车帘被掀开。

登时惊愣了所有人。

只见七月郡主抱着个婴孩,在蒋驰的搀扶下,一脸慈爱的下了马车。

“这是?……”秦晏和林洛翎同时开口问道。

蒋驰哈哈大笑道:“这是我儿子,瞧瞧,与我多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晏道:“每次收到你的军报,从未见你提及虞儿怀孕之事。”

话还没说完,宁远侯夫人上前一把揪住蒋驰的耳朵,骂道:“平日里你没分寸也就罢了,郡主怀有身孕、生产,这是儿戏吗?北境那处苦寒之地,是能生孩子的地方吗?……”

宁远侯倒是眉开眼笑走到七月郡主身旁,看着自家亲孙儿,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直呼:“长得真俊啊,像,真像!一看就是郡主的儿子。”

当着一众官员,七月郡主见宁远侯夫人迟迟不肯松开揪着蒋驰耳朵的手,只好抱着孩子上前道:

“娘亲,我一点也没受罪,您不瞧瞧孩子吗?哎呀,这孩子好像是尿了。”

宁远侯夫人闻言,松开手,从七月郡主怀里抱过孩子道:“这是你们的头一个孩子,你们哪会照顾啊,交给我,我最会换尿布了,蒋驰小时候的尿布,那都是我换的。”

一语落,众人齐声而笑。

入了京,百姓跪在街边,直呼蒋驰为战神。

当晚,秦晏和林洛翎为蒋驰、七月郡主、窦童摆了庆功宴。

酒过三巡之时,蒋驰听身后两名官员窃窃私语,说原京徐州刺史曹鹏才入京为官多久?便犯了事,三族被流放至焚城州。

蒋驰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饮下一盏酒。

翌日早朝,蒋驰将秦晏交给他的半块虎符还给了秦晏,并道:“而今南北再无战事,虎符和微臣的兵权理应交给陛下。”

秦晏收回虎符,问蒋驰,“你已经是镇南公了,朕实在想不到还能再赏赐你什么,你心中可有想要的?但凡有,朕必然满足你所求。”

蒋驰笑道:“陛下之言可作数?那微臣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