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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景止尘答得斩钉截铁,“儿臣愿与她,共进退,贫贱不移。”

延宁帝心中一痛,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来人,太子无证诛杀朝廷命官,着,将其押入大牢!待徐国公一事证据明晰,再行定夺!”

“太子殿下,得罪了!”

随着延宁帝冰冷而决绝的指令落下,御前侍卫立刻行动起来,拱手说了这么一句便将景止尘包围了起来。

景止尘也没有反抗,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平静地接受了圣旨,随着侍卫们一道出了龙祥宫。

只留下延宁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空荡荡的宫殿。

而景止尘刚在众人的押送之下出了龙祥宫的地界儿,就撞见了一身宫装慌张而来的徐星隐。

“殿下!”

瞧见景止尘,徐星隐连忙跑了上前,下意识展臂替他挡住了那些押送的侍卫,厉声呵斥。

“你们做什么?都走开!”

侍卫们当真是左右为难,但也知道眼前的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只能尴尬解释道。

“太子妃娘娘,属下们也是奉命办差。圣上说了,徐国公的案子查清楚之前,得委屈太子殿下……前去配合调查。”

徐星隐顾不得和侍卫们对峙,紧紧抓住景止尘的手,摇头道。

“不行!谁也不许带走他!”

见徐星隐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景止尘由不得心中一软,捏了捏徐星隐的手,微笑着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皎皎不怕,本宫随他们走一遭,过几日便回来了。”

徐星隐有些鼻酸,拽着景止尘的手不肯松开。

“殿下……分明不是那样的,你……”

“皎皎!”

景止尘大抵猜到了徐星隐想要替自己辩解,赶忙开口打断了徐星隐。

“你在东宫好生休养便是,余下的等本宫回来再说。本宫答应你,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好不好?”

说罢这句,景止尘也没给徐星隐拒绝的机会,转头看向押解他的侍卫,沉声道了声“走吧”便与众人快速离开了徐星隐的视线。

徐星隐看着景止尘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终究还是听话地没有追上去,而是吸了吸鼻子,顺手拔下一根金簪塞进了一旁的看门的公公手中。

“劳烦问问,太子殿下这是去往何处?”

那公公收了好处,笑眯眯地知无不言。

“回太子妃的话,好像是圣上下了口谕,说是在徐国公之事案情明晰前,让殿下在天牢待段日子呢。”

徐星隐咬唇道了声谢,随后便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去。

脚下一个不注意,险些跌倒,丹枫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徐星隐,担心道。

“太子妃当心!咱们……这可是要回东宫?”

徐星隐这才缓过神来,摇头道。

“不,咱们不回东宫。我们得去救殿下出来。”

丹枫大惊,忙劝。

“娘娘,劫天牢是犯法的!”

徐星隐无奈地睨了丹枫眼,解释道。

“只有证明徐修竹并非无辜,殿下动手的确事出有因,便能证明殿下是为扞卫正义而出手的。如此一来,任谁也说不出殿下半句不是。”

丹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

“那……咱们去哪儿?”

徐星隐神色平静,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来。

“林家。”

此番前往林家,倒是与上次一般无二,皆是徐星隐一人带了个侍从前往,低调至极。

上次徐宛眠那婆母庄氏,在徐星隐手中吃了不少亏,后来出门更是走到哪儿被街坊邻居骂到哪儿。

后来林尽忠回来后,更是头一遭发了那般大的脾气,把庄氏连带着林家上下都吓得不轻。

林家人都是打底层走过来的人,自是能分得清主次。

说到底,她们从前跋扈,不过是因为林尽忠从前脾气软,如今林尽忠一强势,整个林家谁人还敢说句不是?

毕竟,她们如今能吃香的喝辣的,仰仗的可不就是林尽忠一人吗?

是以,上次还嚣张跋扈的林家人这些算是彻底老实了,刚开始几天还出门走一走,结果发现一出门就被追着骂后,索性连门都不出了,窝在家里装鹌鹑。

装了些日子鹌鹑的林家人,这两日好不容易打算出门逛逛庙会,结果便听见东宫那位太子妃又来了。

好嘛,这一下林家人集体又灰溜溜地躲回了卧室,既拉不下脸来道歉,又再招惹不起这尊大佛。

干脆称病不见,打发了管家“小心伺候”直接带去徐宛眠的院子后,便继续装鹌鹑。

因此徐星隐这次倒还算顺利,被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徐宛眠的院子门口。

徐星隐今日也实在是没什么心思想旁的,能顺利到徐宛眠这儿,自然是最好的。

哪曾想,她这刚庆幸完,便跳出了个程咬金来。

“哟,原是太子妃娘娘大驾光临呀?也不知娘娘纡尊降贵跑咱们太太的院子来有何贵干啊?”

徐星隐抬头看向声源处,阴阳怪气的这位……

好像就是原本刘姨娘院子里的那个嬷嬷,刘姨娘去后,便被拨去侍候徐宛眠去了。

后来又作为陪嫁,跟着到了林家来。

这么一算么,倒是个老对头了。

“本宫与徐宛眠有事相商,有劳通报。”

“太子妃这可是说笑了,咱们太太身份低微,哪儿帮得上您什么忙啊?”

徐星隐秀眉一蹙,耐着性子又重复了遍。

“有劳通报。”

那嬷嬷见徐星隐如此态度,便越发跋扈了起来。

“哟,看来太子妃这是当真有事相求啊?可惜了,咱们太太如今正在坐月子呢,见不得风,只怕是要怠慢太子妃了。”

说罢这句,那嬷嬷又抱着手刻薄道。

“太子妃也是知道的,这坐月子女人呀,忌讳最是多了,不论怎么说,咱们刘姨娘当年总归是折在太子妃您手里的,眼下奴婢若是让您进去了,您说咱们太太瞧见了杀母仇人,这心情……该多差啊!”

嬷嬷阴阳怪气到这里,站在后头的丹枫总算是忍不住了,气呼呼地上前一步与那嬷嬷对峙。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与我们太子妃讲话!别忘了,先前你家太太难产是咱们太子妃力挽狂澜,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否则若凭庄氏那般折腾,你们这一帮子人还不知在何处呢!今日我们前来你却百般刁难,岂非恩将仇报?!”

那嬷嬷被丹枫怼得脸一红,又硬着头皮辩道。

“那又如何?我又没说错,当年咱们姨娘就是……”

“啪——”

嬷嬷话还未说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便落在了她脸上,她错愕抬头,便见徐星隐凤眸微眯,眼中闪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