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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发现让徐星隐心中五味杂陈,她感到愤怒、失望、痛苦,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她曾以为,即便徐修竹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至少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官,可如今……

被掩藏在国公府繁华之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徐修竹在陆家木一案中,到底参与了多少?

背后的阴谋,与他有何关系?

陆家木是镇南将军府冤案的主谋,那么,徐修竹呢?

镇南将军府的冤案,他又是否知情,甚至……

参与,亦或是,主导?

徐星隐无从得知。

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纠缠不息,徐星隐只觉头疼欲裂。

默默转身,回到了寝殿,独自坐在软榻前的脚凳上,手中的书页却未曾翻动过半分。

她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脚步声出现才打破了这沉寂的画面。

是景止尘回来了。

“皎皎,你这是怎么了?”

景止尘一眼就看出了徐星隐的不对劲,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徐星隐看了看景止尘,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言。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景止尘见状,心中一紧,赶忙半拥着她起身,“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这般作贱自己的身子,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怎么自己却做不到?”

徐星隐鼻子一酸,抬手就抱住了景止尘。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景止尘没再开口,而是温柔地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追问,也不多言。

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过了许久,徐星隐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后将今日的事情告知给了景止尘。

景止尘表现得倒不是很意外,只道。

“你提前将玉珠替换过了,此番徐修竹来这一番扑了空,回去便会发现他被设计一事。后面之事,大家日后打的可就是明牌了。皎皎,你可准备好了?”

徐星隐抬头看向景止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作恶之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一样。”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景止尘说着微微一笑,轻轻刮了刮徐星隐的鼻子,眼中满是支持和鼓励。

“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徐星隐也跟着莞尔一笑,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靠在景止尘肩上,享受着暴风雨前难得的宁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修竹胆战心惊地回到国公府,一口茶汤都还没喝完,就听管家来报。

说是,东宫的黑虎骑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郑府,以“谋害皇室”的罪名将郑府的邹姨娘抓走了。

那郑家的三小姐虽然没被带走,但也被景止尘身边的大太监崔德涛赏了十个板子。

十个板子虽要不了郑灿然的命,但却代表着东宫的态度。

这一顿板子赏下去,只怕日后郑灿然在京城的贵女圈儿里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管家正感慨着景止尘对徐星隐的袒护越发没边儿了,徐修竹却是半句感慨也没听进去,只觉心哐的一下落到了底。

倒是不曾想,他活到这个年纪,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当年那个大师说得没错,徐星隐这臭丫头果真是克父!

“砰——”

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原是徐修竹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怒目圆睁,愤怒至极。

“好,好得很!竟算计起来自己父亲来了!”

不知事情原委的管家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国公爷。

只能埋着脑袋,听徐修竹愤怒的咆哮道。

“既如此,便走着瞧吧。”

……

徐修竹的愤怒,徐星隐虽没听到,但也能猜出个几分。

但事到如今,她与徐修竹撕破脸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此事。

邹莉珍倒也嘴硬,咬死也不承认那日使的小手段,更别提入府做暗桩的事儿了。

徐星隐也明白,邹莉珍这样甘愿舍去过去做暗桩的人,自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因此徐星隐直接将人交给了崔德涛,以崔德涛的手段,总是审得出来的。

徐星隐没等到邹莉珍松口,倒是先等来了国公府的帖子。

帖子是陈氏着人送来的,过几日便是徐老夫人的寿诞了,徐星隐作为孙女儿,自然也在受邀之内。

于情于理,徐星隐都无法拒绝。

是以,在东宫休养了十余日的徐星隐,再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寿诞当日,国公府上下一片忙碌之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徐星隐一身华服,踏入国公府的大门。

国公府还是一贯的富丽堂皇,连盆栽摆放的位置都没太大变化,可落在徐星隐眼里却只觉得遥远而陌生。

也是,这个充斥着背叛和算计的国公府,于她而言,从来就不是家。

步入正厅,徐星隐立刻便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或羡慕、或嫉妒、或复杂,如同这世间百态一般,一一掠过。

徐老夫人与陈氏忙着招呼宾客,如今的正厅里,徐星隐头一眼扫见的故人便是徐家的姑娘们。

徐宛凤瞧着有些憔悴,听说她吃了不少药瞧了不少大夫,可就是不曾有孕。

如今常家人待她的态度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若非还有个亲戚的关系顶着,只怕日子还要难过些。

徐宛眠变化也很大,曾经能言善辩的京城才女如今好似已不再热衷于社交,挺着孕肚不讲话也不理睬,安安静静得像不存在似的。

若不是按照排行坐在中间,徐星隐险些要漏掉了这个人。

徐宛蕸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吃够了情爱的苦,如今拿着四房贴补的银钱做起了小生意。

过去不大爱说话的人,这会儿逢人便宣传自家生意。

她生意做的小,京城的贵女们是瞧不上的,只不过眼下还在国公府的地界儿,到底是没好意思明面拒绝,只背地里翻了好几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