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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止尘道,“这些日子你便在东宫‘休养’着,我‘担心’你的伤势,日日陪同无心调查,也合情合理。”

徐星隐莞尔一笑,“今日郑府的物证都已握在铁骑卫手中,邹莉珍心中有鬼,必然会怕东宫事后追究。如此一来,求助那个神秘的中间人便势在必行了。”

一旁侍候的傲影看着默契使坏的东宫小夫妻,默默为邹莉珍点了根香。

惹谁不好,惹上这俩祖宗?

……

徐星隐笑颜明媚,看得景止尘心中的阴霾也跟着一扫而空。

接下来的日子,徐星隐也就真在东宫安安心心地养起了病。

每日倚窗而坐,手持书卷,悠然自得。

景止尘虽忙于朝政,但每每得闲,便会来东宫陪她。

也算得上两人自成婚后,少有的悠闲时光。

这日,景止尘心血来潮给徐星隐削起了水果。

平日长剑耍得威风无比的太子殿下,一个苹果削得坑坑洼洼,瞧着实在是不美观极了。

“殿下这苹果削得,实在是技艺高超,再学个几日,便是雕花儿也不在话下了。”

“能侍候太子妃,是本宫的荣幸。”

徐星隐正掩唇调侃着,便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傲影的声音。

“殿下、太子妃,徐国公求见。”

两人闻言惧是一愣,景止尘反应得快些,不疾不徐地应声。

“请他进来。”

说罢,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又将那盘切好的水果递给徐星隐,而后才拿起旁边的帕子轻轻拭去手心的果汁。

“丑了些,但味道应当不差,尝尝。”

徐星隐接了盘子,吃了块儿后乐呵呵地夸了句。

“甜!”

徐修竹刚踏入房门,瞧见的便是这一幕,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后,追究还是没说什么,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景止尘抬了抬手,“徐国公请起吧,来人,赐座。”

徐修竹落座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徐星隐,开口道明来意。

“听闻太子妃受伤了,臣特意来瞧瞧。”

这句话,徐星隐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

若不是看在她如今的身份上,徐修竹只怕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关心?不存在的。

话虽如此,徐星隐仍是语气轻松地回应。

“劳国公爷挂念,本宫已无大碍。”

“太子妃既已康复,那微臣也就放心了。”说着,徐修竹又干笑两声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还要分心照顾太子妃,实在辛劳。”

景止尘伸手又喂了徐星隐一块儿苹果,语气不咸不淡。

“太子妃是本宫的妻子,本宫自当尽心竭力。”

说罢这句,景止尘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同徐修竹谈论起了公务来。

“哦对,江南河堤修缮一事,如今进展如何了?”

“此事微臣已同丞相商议妥当,不日便可动工。”

景止尘点了点头,“那便好,国公爷为国为民,实乃我朝幸事。”

一番不咸不淡的对话过后,屋内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徐修竹瞧着也有些尴尬,但还是没有离开,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两人聊着。

又聊了没几句,就听傲影来报,说是户部有紧急公务需要景止尘亲自处理。

景止尘倒是不疑有他,起身嘱咐了徐星隐几句后,便跟着傲影一道离开了。

待景止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徐修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语气熟稔地同徐星隐感慨道。

“这么多年了,你我父女二人还未如此闲叙过,如今想来当真是错过了良多。”

徐星隐心中万分不屑,面上还是附和道。

“国公爷说得是。”

徐修竹并未因徐星隐的冷淡而甩脸,反倒是乐呵呵地关心道。

“太子妃今日的药可喝了?事关身体,可大意不得啊。”

徐星隐老实巴交地摇摇头,“倒还未曾。”

“这怎么了得?”徐修竹噌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这药可不能不喝,微臣这就去将药取来,太子妃定要乖乖喝下才是!”

说罢,也不等徐星隐开口,徐修竹便大步出了门,匆匆往小厨房的方向去了。

而徐星隐呢,则靠坐在软榻上,单手支着下巴,顺手取了本儿书看了起来。

徐修竹这一走,便是小半炷香后才回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有些不好意思地同徐星隐解释。

“东宫的路不大熟,走岔了道,叫太子妃久等了。”

徐星隐不甚在意地笑笑,“无妨,辛苦国公爷了。”

说罢,徐星隐便接过药碗后便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口腔,让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先前还一副慈父模样的徐修竹却恍若未见,只心不在焉道。

“太子妃身子还需好生将养才是,既如此,那微臣便不打扰太子妃休息了,这就告退了。”

徐星隐点头道,“国公爷慢走。”

得了应允,徐修竹便快步离开了。

徐星隐看着徐修竹彻底消失的身影,面上的笑容瞬间了个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随后,徐星隐吩咐罢丹桂守好门后,便起身往存放物证的偏殿而去。

偏殿光线昏暗,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股沉闷而凝重的气息。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摆放的物证箱。

徐星隐快步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目光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盛放关键证物的木格之中。

而此时,原本应该躺在里面的那颗玉珠,不知何时竟被替换成了另一颗珠子。

若不仔细看,倒真是一模一样。

只是换来的那颗珠子材质实在一般,一看便知不值钱,绝不是府中主子看得上的东西。

心,猛地一沉。

徐星隐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那日郑府一案的关键物证被藏于东宫,这一消息徐星隐早就着人暗暗放了出去。

如今徐修竹前脚离开东宫,关键物证后脚就不见了。

看来……邹莉珍的“中间人”,还真是徐修竹啊。

想到这里徐星隐的心情跌入谷底,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也在瞬间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