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一下澡吧,衣服脏了。”许慕白说。
“行。”季遇礼有些按耐不住,回到家后就迫不及待脱衣服。
衣服全部脱光,一只脚刚踏进浴室,季遇礼停下了。
“慕白……”
“嗯?”
“这……我,这……”
“怎么了?结结巴巴的?”
“你的腿?我,这……随便动两下,哪怕不用力,你腿也会痛吧?”季遇礼问。
“嗯……确实。腿有点岔气,一碰就疼。”许慕白想了想,说。
“那……我,这……啊?那我们怎么那个?”
“嗯……”许慕白用手抵住下巴,“我当攻呗。”
“你又动不了,当什么攻?”
“你动不就好了。”许慕白笑了起来,“…………”
“啊?你还挺会享受的。”季遇礼走到许慕白身边,捏住了许慕白的小脸。
“谁让你爱我爱到欲罢不能呢?哈哈哈。”许慕白抬起头,在季遇礼嘴上亲了一下,“快去洗吧,我等你~哈哈哈。”
“哼。”季遇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不一时就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
…………
兴奋似乎传到了许慕白身上,他脱的只剩条内裤。他躺在主卧,盖着条被子。鼻间萦绕着季遇礼的气息。
他好久没和季遇礼一起睡了,自从季父生病,寒暑假季逸安都带在身边,许慕白都和季逸安睡。
快有一年了吧。季遇礼没耍过小孩脾气,比起之前成熟了很多,倒是委屈他了。
想着想着,季遇礼洗完澡,钻进了被窝,手指胡乱摸索,把许慕白身上唯一的遮挡给褪去了。
“你还是湿漉漉的,毛都没干呢。这么急切?”许慕白拉住了季遇礼的手。
“嗯。”声音带着喘息,“想,和你。现在。”
季遇礼吻住了许慕白的唇,他吻的忘我,连带着把许慕白也拖进了欲望的深渊。
许慕白闭上双眼,任凭季遇礼亲着。…………
“这是?”许慕白低头往下看……………………
…………
“这哪来的?”许慕白没抗拒,相反很配合地仰起了头。
“网上买的,前几天才到货。”季遇…………
…………睛,笑了,“你不害怕?”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况且……我也挺想试试这些新玩意。”…………尺寸,你什么时候测量的?”
“这重要吗?不要破坏氛围了,我要开始了。”…………
他可…………怕压着许慕白不舒服。
“我想听你…………季遇礼的手指从许慕白的胸口滑过。…………慕白心口。
“这……”
“不要拒绝我,既然是你在享受,我也有我的需求。”季遇礼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身子往下一压,吻住许慕白的嘴。
喘息勾起呻吟,春季开始升温,唾液互相交融。…………
…………
…………双手在季遇礼身上游走,尽力给予季遇礼更大的刺激。
…………
季父好似已经丧失了储存记忆的能力,像是一台老旧的计算机,新的记忆最多只能在脑海里存在十几分钟。
季母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她有机会轻松一点了。
每当季父要她嫁给他,她总是会拿出用了千次万次的那一套:我不嫁,你听话我再嫁。
就像是要挟,等季父听话了,季母才说嫁。这时,季父会高兴一阵子,乐呵呵地手舞足蹈。可过了这一阵子,季父的记忆就会被“重启”。他会突然变得呆滞,然后再突然回过神来,最后向季母问出那一个问题:“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以此重复。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如此,要不是日历被撕下一页又一页,季父的毛发逐渐长全,可能季母会疑惑时间是不是停住了?
季父给季母带来了一种感觉,似乎季父的病情不再恶化了。这两个月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季母过的很开心。在季父调戏她的时候,她总会脸红,像是和季父回到了初恋的那段时光。
直到今天,这梦轰然破碎。
季父失禁了。
和往常一样,季父在听到季母说嫁后,站起来高兴地转圈。
接着记忆重启,可这一次不一样,季母闻到了一丝臭味。
左右环顾,没找到臭味的来源,再仔细找,季母看到从季父的裤腿掉出黄色的排泄物,还是稀的。
季母呆住了,反应过来连忙让季父把里外的裤子脱了,可季父没动,他还处在记忆重启的过程中,对外界没有反应。
季母只能自己动手,脱下季父的裤子,可季父站着,裤子取不出来。
季母用手去打季父,边打边吼。
她越来越像是一个下人了,这和她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所以她接受不了这落差。
一般的伺候,无非就是帮忙穿衣脱衣,帮忙洗脸洗澡,哪里还需要处理排泄物?
看季父这样子,以后恐怕还需要季母帮着端屎端尿,擦屁股也要季母帮忙也说不定。
季母像是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屋里走来走去,“季齐天!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啊啊啊啊啊!!!”
发泄完,季母找来了纸巾,蹲下身一点点擦去季父腿上残留的污秽。
发泄归发泄,她必须照顾季父,纵使心里再气,可又能怎么办呢?季父也不想自己变成这样,这都是因为病。
季母擦啊擦,有些黄色的排泄物沾到了手上,卡在了指甲缝里。季母没说话,不发怒也不抱怨,也许她在慢慢接受这个令人崩溃的事实。
突然,季父抬手,摸了摸季母的头顶。那双一直混沌的双眼现在却无比清明。
“谢谢你。”季父说。不再带着嬉闹的语气,这声谢谢就像是季父没病时说出来的语调。
季母抬起头,眼底涌现出了泪。
“别哭。一切会好起来的。”
季母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