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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谢的是我,但更是你自己。病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

医治的过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她的那些药方用起来,就像是千万根针扎进身体一样,且这样的痛苦,每三日就要承受一次。

还好,他坚持下来了!

洛斐深深的看着林梵:“不管怎么说,从今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能得到洛家唯一继承人的这番承诺,若是被人得知,怕是整个京城都要为之震撼。

林梵看着他正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刚想开口打趣两句,突然,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窜进了她的身体。

几乎是毫不犹豫,她一把将与车推了出去,同时一个侧身,堪堪躲过了那道致命攻击。

但为了洛斐的安危,她还是慢了一步,半个肩膀被捅进了一柄利剑。

林梵顿时感觉身子一软,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一空。

她顿时意识到,这柄剑上有毒。

“季景音!”林梵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三个字。

下一瞬,红衣少年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景音还是以往的桀骜阴翳,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啧,连吾的名字都知道了,看来吾那个侄儿在皇城司掌握了不少东西啊!”

“果然是你!”林梵心里瞬间升起了一抹怒火。

季景音抱着双臂,好整以暇:“怎么,除了吾还能是谁,没想到你年纪不大,仇人还挺多?”

“不过嘛,其他人没机会了,今天你必死在吾的手上!”

他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小玩意儿,上次是吾大意,才被你所伤,不过这回,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他一步步朝着林梵走来。

每走一步,她的内心便多了一丝沉重和绝望。

没错,林梵是见识过季景音的手段的,也清楚,只要落在他的手上,几乎是十死无生!

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小心了,季砚淮临走之前,也在她身边留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守护。

不过此刻季景音能出现在她面前,那两个暗卫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连暗卫都能被悄无声息的收拾掉,再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样的情况让她不由害怕起来。

对方,简直不像是人,更像是拥有神力的魔鬼!

眼看着红衣少年即将走到她面前,林梵在心里疯狂挣扎着,要不要直接进入空间。

她是可以进入空间,但却会暴露空间的秘密。

而且空间只是一时的躲避,她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出来。

就算不出来,那外面的亲人又该怎么办?

林梵并不觉得季景音会愿意放过她的家人。

“到底要怎么做?”她咬破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却早已一团乱麻。

实在是,季景音带给她的恐惧太过直击心灵。

这个疯子!

就在她思考对策的时候,季景音出手了。

少年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宛如美玉一般。但落在林梵手里,却像是魔鬼的利爪。

眼看着那双手即将掐在她的脖子上,林梵一声惊叫,绝望自眸中蔓延而出。

“咚!”

就在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冲了过来。

洛斐将扛着的与车用力砸到季景音的后背后,因为体力不支,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季景音只一个侧身便躲过了,不过因为洛斐意外的举动,倒是让他松开了掐着林梵脖子的手。

“是你,你能站起来了?”他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并不回应,只死盯着他,警告道:“放开她!”

季景音嗤笑了一下,眼中带着轻蔑:“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

洛斐握紧拳头,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挡在林梵面前:“就凭我!”

“除非我死,不然任何人都别想动她分毫。”

林梵没想到洛斐会站出来保护自己,急迫道:“洛公子,你快走,这是我和季景音的私人恩怨,和你没关系。”

她在赌,季景音虽然是个疯子,但洛家的名头他不可能没听说过,所以这个时候不一定会对洛斐动手。

但疯子的想法谁也不能完全揣测得出,尤其对方还是个毫无弱点的魔鬼!

听出少女语气里的关心,洛斐的眼瞳中极快的掠过了一道光泽。

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异常坚定。

“梵儿,我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就绝不会食言!”

“啧啧啧,可真是情深义重啊,吾都要被感动到了!”季景音的嗓音低沉磁性,腔调却散漫的如同在逗小猫小狗。

“洛斐,你我之间也算有过那么一些交情,所以吾本来没想杀你,但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就和这个小东西一起做个亡命鸳鸯吧。”

他从剑鞘里极快的抽出一把利剑,猛的插在洛斐刚刚包扎好的腿上。

鲜血瞬间浸透了白布,洛斐闷哼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

“不要!”林梵睁大眸子,想要起身,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季景音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在林梵惊惧痛苦的嘶吼声中,一剑又一剑的捅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残破的身子早已千疮百孔,强烈的痛觉让他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牢牢的守在小姑娘面前。

即使再痛,也强撑着不愿倒下。

林梵已经快疯了,她用力咬着舌头,试图让身体恢复一些力气,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季景音,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洛斐真的死了,她立马就进入空间,之后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将季景音杀了!

季景音很喜欢小猎物痛苦挣扎的样子,故而听到这话,他也毫不在意,只是蹲下身,掏出一把匕首把玩起来。

“这种话,吾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迄今为止,也没有一个人能真的做到。”

说完,他兴奋的将匕首插进洛斐的伤口里,手腕不停翻转着,将血肉搅在了一起。

“不过,洛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两个,我可以放过一个。”

只是另外一个嘛,他还可以慢慢玩。

季景音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从出生就没有人教过他。

但每当凌虐别人时,总会感觉一阵莫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