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回到木家大院,牛家村和院子里也迅速多了生气,格格和微柔等人都等在门口迎接他,跳下马来拥着她们进到里面。
顾良早就准备好了他爱吃的火锅子,等众人见完了礼来到后院,火锅里恰好开始翻腾。
格格撒着娇靠在他的怀里,微柔在旁边帮忙布菜,琴儿则在一边打下手,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琴儿也上炕上来,都是一家人别站着,格格你都是大姑娘了,坐好了吃饭”。
格格越发用力挨着:“阿爸是不是怪我?”。
木子拍着她道:“胡说八道,一些小事而已,怎值得怪我宝贝闺女?坐好了,肉熟了,别烫着”。
格格一骨碌爬起来,殷勤的夹着菜喂他吃。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无论木氏还是钱庄的事,在阿爸眼里都是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四人在屋里说笑着吃饭,憨子也在跟狗娃吃饭,爷俩还是以前的状态,狗娃不停的说,憨子通常只是点头,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嗯一声。
任真来传旨,却被猴子挡住了,“木哥正吃饭,若是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就别打扰了”。
作为传旨宦官这个说法真的没遇到过,但他依旧笑着道:“不是甚么大事,官家赏赐国公爷一对玉如意,顺便让公爷明天进宫一趟”。
猴子把盒子接过来,“今天就让木哥和大小姐亲近亲近吧,爷俩都快一年没见了,明天一早我跟木哥说”。
任真忙陪笑道:“那就有劳侯哥了,明天再说也无妨的,奥对了,临来的时候贵妃娘娘带话,明天与太子殿下来院子里”。
不由他不小心,木爷做了公爷,候管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京里也是有字号的,哪轮得到他拿大?
任真回去复命了,跟格格说了会话,老木回到卧室,意外的发现琴儿和微柔都在。
按常理今晚琴儿会躲开的,这来源于长久以来的默契,遂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微柔道:“木哥,是我让琴儿别走的……”。
嗯?老木看着红着脸低头的微柔,又看看一脸坏笑的琴儿,忽然发现幸福突然就来了……
木都头素的时间太久了,正是猫挠一样着急的时候,微柔明显是被谁给刺激了,大概率是琴儿这头母豹子,猛然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一夜折腾,和谐省略之。
第二天日上三竿,脚步虚浮的老木终于被架了起来,接受微柔与琴儿的投喂。
顾良进来道:“木哥,猴子说昨天宫里来人了,让你今天进宫复旨”。
候管家严守职业操守,已经许久没踏入后院了,现在老木升了国公,自然更要有大家的模样,只能让顾良来传话。
微柔看了一眼老高的太阳,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大家子人都越来越拿圣旨当回事了。
下意识的投喂开始加速,顾良又道:“昨天晚上狄二哥来了,在前院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去上朝了”。
木子被塞的满满的捂着嘴挡住筷子,半天才咽下去,怒道:“怎么给挡前院了?又不是外人!”。
顾良道:“候子说哥哥做了国公以后要有规矩,不能跟以往那样乱糟糟的,让人笑话……”。
木子大怒:“狗屁的规矩,怪不得昨天乡亲们一个个都躲着我!”。
琴儿轻轻推了他一下道:“什么身份了,不能动辄说粗话”。
老木楞楞的看看她,又看看顾良,一把捂住脸久久没放下来。
离开木家大院,在马上摇头叹息,“越来越俗了,这可怎么办好”。
刚走出村子,路边冲出一个人跪到马前大声喊道:“木爷爷为俺做主!木爷爷俺家闺女冤啊!……”,刚喊两声早被侍卫按在地上了。
木都头心里一喜,竟然遇到拦轿喊冤的了,这可不多见啊,刚要问一问,冯武道:“木哥,时辰不早了,宫里那边……”。
“把他带回院子里,我回来再问”。
暗自盘算着,看这意思是有纨绔子弟抢了他闺女,这种事儿当然要帮,这可是木都头从小的理想啊。
等他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任守忠远远的过来行礼,“恭迎哥哥得胜归来,恭祝哥哥公侯万代”。
木子几步过去一脚把他踢了个趔趄,“为何不祝我吃肉吃的好?”。
守忠咧嘴笑的很开心,木哥依然跟以前一样。
“我的哥哥,你可来了,官家和相公们等了好一会儿了”。
“这个……睡过头了……”。
守忠无语苦笑。
二人走向垂拱殿,守忠道:“木哥如今不同以往,怎没穿公爷常服?”。
木子道:“那个穿着不舒服,花里胡哨的也不好看。
你说话能不能离近点……直起腰说话!我低着头说话累!”。
守忠陪笑道:“木哥如今是国公了,要有规矩”。
老木一听到规矩这俩字就觉得头疼,“任才,你还是学点儿好吧……”。
一个国公的身份他以为没什么,军中兄弟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也就老楚偶尔做个恶心样子,现在他知道了,一个国公的身份真的是不一样。
踏进垂拱殿里,还没等他打招呼,韩琦等人笑道:“鲁国公,为国征战辛苦”。
木子无奈的与他们寒暄客套,说实话,他最讨厌做这种事,讨厌的程度到了老师我都不想写,同学们自行脑补吧。
客套完了,原来的政事堂老三现在的老二道:“日前传言木帅在抚远堡施展雷霆手段震退贼人,到底有何详情?”。
这事儿传的很是邪乎,一个个都说木帅念着咒语一指,天降神雷劈死了多少万的西夏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子不语怪力乱神,朝中大人自然是不信的,所以老二按耐不住问问。
看众人都一副好奇的表情,木子笑道:“哪有什么手段,只是在半山坡埋了些火药而已,贼人也并未有什么损伤,只是吓退罢了”。
他的防区在环庆,理论上是不能去河套的,当时事情有点急就去了,事后也就没给朝廷上书。
相公们自然不会迂腐道追究他越界,毕竟是新收复地区的边关,事急从权,而且没调动兵马,并没什么毛病。而且抚远堡的事可以说直接促成了与西夏的快速议和。朝中对此评价不低。
听说他只是埋了些火药点着了,韩琦皱眉道:“只是一些火药?就惊退了西夏贼人?”。
他知道火药是什么样子,所以他更不相信西夏人会被土里埋的火药吓退,毕竟这事儿传播的太广了,影响也太大,参谋院的探子甚至都回报说西夏境内惶恐不安,唯恐木帅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