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阵刺痛,厉沉低头原来是那小崽子在往上面洒药粉。
侧身把人抱到床上去,转身离开。
江霆霄低头看着衣服上的血指印,和踩在大黑脸床上的鞋,大颗的眼泪滚下来。
大黑脸换了干净衣裳,可却忘了洗手身上的衣服又沾了血迹他却好像看不见。
以前他最讨厌他来沾两人的床,现在居然把他连人带鞋的抱上来。
赶忙跳下去,追上男人揪着他的袖子声音哽咽“江姐姐去哪了!”
“江姐姐,,”
厉沉听见哭声满眼阴鸷盯着面前的小崽子,抬脚绕过他,小姑娘最喜欢他不能打。
否则小姑娘回来知道了会生气。
江霆霄小跑着还想要去追,被院子里的几人拦住,不能让小公子去添乱。
…
江蔓盯着宋宣满眼的不信,她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小妾。
“蔓儿,你放纸鸢磕到石头上了,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也没有想到蔓儿睁开眼睛只记得江南的事,这几年成了空白。
江蔓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果子,她记得她和巧珍被江家人从花楼里面接出去。
怎么一睁眼手上的藤蔓都结果子了,还成了宋宣的小妾。
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东西,桌子凳子,梳妆台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你出去”指着门口让宋宣出去,她想一个人静静。
见宋宣还想要上前,抄起枕头就甩上去,她怎么可能要一个脏男人。
她是伤了脑袋又是摔成了傻子。
装了决明子的枕头打在头上,宋宣扶着床栏只觉得头昏眼花。
他记得以前蔓儿不是这样的,温柔如水,温婉有仪,他说什么她都赞同,满眼崇拜。
蔓儿,,”
见他还想过来,江蔓又甩了他一枕头,打的他眼冒金星扶着墙出去。
江蔓见人出去了,下床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抬手摸了一下头上的纱布。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细节,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转身把灵泉水倒在杯子里灌下去,头上的伤口刺痛感得到缓解,可就是想不起来出了花楼以后的事。
…
李茹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盯着宫门口,到底要怎么把消息神不知鬼不觉的递进去。
江蔓是在猎场被宋宣背回来的,她让下人去打听猎场的事,可却一点消息没有。
皇上围猎那么大的事却一点消息没有,只有一种可能被人封锁了消息。
江蔓又受那样重的伤,只怕是猎场出了大事。
能让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记下这个人情,怎么着也不亏。
这事到底要怎么做,得斟酌一番才行,可别到时候人情没有捞着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划算了。
完全不知道宋宣正在打主意怎么把人彻底留在府里,他觉得这简直是老天爷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中午江蔓终于见到了这个家的主母,盯着李茹的脸江蔓仔细回忆。她确实没有印象。
李茹见人醒了,头上的伤也没有大碍“好生养着,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这个人情她必须拿到,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一句话就能让李,,宋家一步登天。
天子近臣谁不想做。
江蔓想要问一些别的,可李茹已经起身走了,贴在门口柱子上的宋宣见李茹带着人出门了,才敢冒头。
去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出进了江蔓的屋子“蔓儿,我亲手给你熬了粥你尝尝。”
江蔓扫过桌子上的肉粥和八个小菜抬眸盯着宋宣“你可真能干。”
宋宣一噎,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只会甜甜的叫他宣哥哥。
把手上的粥放在自己面前,坐在旁边拿起筷子给她布菜。
“我知道你不信我,当年的那些事情你难道也忘了吗?”年少相许,互通心意他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人。
“炸茅厕的事,我当然记得”撇了宋宣一眼起身出去,她要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
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荡荡的。
院子里的花草,假山,走廊,一切都很陌生,好似从来没有见过。
“巧珍呢?”从睁眼就没有见过她的影子,不会是被她整死了吧!
宋宣脑子转的飞快,终于从角落里把这个人翻出来。
跟在江蔓身后的丫鬟,以前可没少收他好处。
“死,,死了吧!”宋宣试探的说道,她要巧珍他去哪里给她变一个巧珍出来。
江蔓微微点头,这个结果倒是像是她的手笔。
在院子里面逛了一圈,坐在亭子里狐疑的盯着宋宣“你家挖着金矿了?”
四进的房子,还配了花园假山,池子里还养了锦鲤,刚刚宋宣又说他中探花郎举家搬到了京城。
就是挖金矿也没有那么快!
宋宣耳朵涨红可还是支支吾吾的给了她答案“这是李茹的房子”这是骗不了人。
江蔓盯着指甲上的水红色寇丹,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宋宣果然骗了自己。
丈夫带着小妾住进夫人的房子,夫人还对小妾礼遇有加根本就说不通。
桌子上的八个小菜,一直温着的肉粥,定时送过来的汤药。
“我累了”冷着脸起身进了屋子。
宋宣追上去还想要说些什么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要不是他退的快差点就夹到了他的头。
“怎么摔了一跤脾气都变大了。”
江蔓躺在床上翻身根本就不想看他继续演。
手指抚上手腕上的小叶子低语“我到底忘了什么,心里怎么那么难受”胸口堵的厉害,焦灼的找不到出口。
李茹把身边所有的人脉关系都翻了一遍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给她递消息。
自己又接触不到那个层面的人,比江蔓还要堵的厉害,明明手里握着一条金矿却不敢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