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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月没有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彻底。

一点拉扯的余地都没有“安平公公这是我用云锦纳的鞋底很软和的”见周围没人

兰月上前两步想要扑上去,那王铁柱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是不愿意,最后还不是心甘情愿的掏钱,反正都是太监也做不了什么。

最多皮肉受点苦,出宫了谁知道。

安平连着后退几步直到撞到一堵肉墙抬头小声嘟囔“她扑我”

兰月在宫里混了几年当然知道这人不好惹立马认错“奴才刚刚没有站稳,这就离开”

安怀本就比安平高了一个头,需要抬头才能看见安怀的眼睛。

夏日的衣服本就薄,感受到后背的温热安平并没有离开,反倒是心里一阵窃喜。

这可是他自己过来的,不是他主动去贴你。

安怀低头盯着那张红唇出神,咽口水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安怀退开声音暗哑“进来关门”天暗下来,宵禁的时间快到了。

李嬷嬷贴在贴在角房窗户上借着门上的灯笼,盯着屁颠屁颠跟在安怀身后回来的人啧啧几声。

眼神都缠在一起了,居然就这样!!

屋子里。

安平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那颗躁动的心按都按不住,脑子里都在回味安怀盯着他的模样。

一双瑞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高挺的鼻梁骨下面那张嘴看的他口干舌燥。

一脚踢开身上的薄被“怀哥你热吗?”反正他很热。

安怀睁看眼睛,这小东西都快要把目的写在这句话上了。

声音冷沉“不热”

安怀原本伸过去扯被子的动作停下“你体寒吧!这么热的天气。”

刚好他体热他可以帮忙捂捂。

安怀悠悠的叹气翻身“最近手里有点紧,,”

安平瞬间僵住翻身捡起被自己掀开的被子“这天确实有点凉,盖好被子可不能着凉了。”

这些年他到底用了多少钱他都记不住了,反正是一个能吓死人的数字。

屋子里面的空气静到吓人,就只有两道呼吸声,安平的喘息明显要急促一些。

眼皮微颤卷着被子滚过去“怀哥,你觉得我怎么样!”他很乐意肉偿的。

真的一点不亏心。

安怀心里同样挣扎,刚刚那小宫女羞涩的模样他又不是没有看见。

自己养肥的羊羔子,不止他惦记,别人同样没有眼瞎。

夹住往他被窝里探的脚睁眼声音微颤“不悔?”

安平诧异的抬头悔什么悔,有人护着,有人放在心尖子上疼着。不用还钱还得了人。

惦记了那么些年,心早就挠的不行了,要不是不敢动粗,这男人还捏着他的命脉。

早就扑上去了,年年放上天的孔明灯写满了他的心思。

住在月亮上的月神娘娘看不见,乞巧节放的花灯月老也选择无视。

就连宫里禁止烧的纸钱,他都想办法给阎王爷弄了一大盆下去就为了阎王爷能满足他这小小的愿望。

今年再不行,他就要藏着搞巫蛊之术了,听说那个灵验。

“不悔”

安怀捏紧的手松开,露出笑意掀开薄被把人裹了进去。

其实他也是怕的,怕安平一口拒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本就燥的屋子瞬间被点燃。

满眼通红的安平忽然爬起来“你不会明天起来又不认账吧!”这男人有前科。

安怀掐着他的下巴“明天你就知道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屋子里,安平起身满床找自己的衣服。

拿着衣服转身看着熟睡的安怀爬过去,犹豫片刻脑子闪过他昨天晚上的话。

红唇贴上去,这下不认账也得认账。

安怀睁眼,眼尾带着笑意早在他光着腚满床找衣服的时候他就醒了。

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

四目相对不像晚上有夜色作为遮挡,透亮的屋子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表情。

空气也染上了一丝羞意。

安平起身,那丝羞意挡不住他想要确认的心,就怕这人又耍赖。

以往每次他偷亲,他明明醒着可就是不睁眼“这次你不会又不认账吧!我可没有喝酒”

眼神扫过旁边的钱柜子和那不小心露出来的胸膛,眸子里都是志在必得。

他要是不认,他就把昨天晚上做过的事在做一遍。

安怀盯着屋顶,咧开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要不是天色大亮,院子里面传来洒水扫地的声音,他多少得吃顿好的。

江蔓盯着恨不得贴在安怀身上的人,眼神示意厉沉看过去。

这人肯定得逞了。

坐在角屋的李嬷嬷捏着把瓜子盯着屋檐下面烧水的两人,乐呵的不行。

就连芳嬷嬷都诧异的扫了两人几眼。

提着水壶的安怀余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泛白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了他的心思。

想象中的恼怒和崩溃并没有出现,反而把自己的牙豁子露给他看。

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落下,把水壶里面的水倒在茶杯里。

见茶叶沉底示意旁边直勾勾盯着他傻乐的人端过去。

树底下的厉沉放下手里的账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口腔里瞬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辣锅子味儿。

狐疑的盯着手里的茶盏,这水是他看着烧的,茶叶是内务府领的。

盯着用手拐子杵了一下安平一下挤眉弄眼的人儿“咳咳,,,今天这茶泡的不错。”

话落和他预想的一样,手里的茶盏被人抢走“我尝尝。”

厉公公都说好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舌尖上的辣锅子味儿让江蔓愣住,脑子里闪过她用这茶盏吃锅子的画面。

小心的把茶盏放在桌子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望着她的男人。

“这茶好喝吗?”还是那么淘气,眼尾卷着宠溺,清润的声音都慢了下来。

江蔓退到一边揪了一朵旁边的栀子花,回来把花放在男人的手上。

这是她的歉意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 ′^?w^?`)。

厉沉盯着手上的花朵,抬手把花挂在她的荷包上,希望她晚上也能那么理直气壮。

这小模样比那猫儿还要傲娇。

院子里面的清静被一声童音打破“江姐姐,,江姐姐,,”

厉沉额头一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视线落在那栀子树上,跳起来的孩童已经揪了好几朵揣在身上。

江蔓也好些天没有看见他了,果断松开男人的手去帮江霆霄摘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