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娄不解的看着手心里的肉团子,到地是从哪里学的调调。
这崽子那过目不忘的能力他早就知道了,他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什么语气他总是能刻在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来一句。
双手掐着他的双颊“谁教你的”这语气一看就是,就是,,
撅起来的嘴巴合不上,江霆霄还是不放弃,他看江姐姐就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语气不对!怎么夫子的反应和大黑脸不一样!
“夫纸~”
角落里江霆霄捏着被打红的手心扭头掀开手心看着外面,把眼眶里面的眼泪憋回去。
这手板打的也太疼了。
元娄透过窗户看见站早早等在城门口的许申眼神微凝。
江宴的马车刚过护城河就听见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叫。
“金龙现世,天佑大夏”
“祥瑞,祥瑞啊!”
本来规矩跪在地上两侧的人都看向指着皇上车撵的许申。
“那里,祥瑞在哪里。”
“那啊!我怎么没有看见”
“金龙在哪里,,,”
挤不进去的人爬到了城墙上想要看金龙。城里面的人都跟闻着味儿的苍蝇一样挤了过来。
“祥瑞在哪?我怎么没有看见?”
“金龙,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真龙,到地在哪呀。”
众人金龙没有看见,倒是看到在城门口一脸激动,扒拉着旁边的人指着皇上的车撵不停大叫的许申。
江宴听见动静,让人停车,掀开帘子,以为是又出现了祥瑞,满眼激动。
许申见皇上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天佑大夏,金龙现世,一定是长生天显灵了”
众人不明白许申在说什么,只不过见皇上出来,一头雾水的跪下去,跟着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许申满脸通红像是疯了激动的站起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金龙现世,皇上金龙现世了”
扑通一声栽在了护城河里,“唔,,咳咳,救命啊!”
岸上的人大惊,一个呼吸间许申就被冲的老远,傅战反应过来指挥几个人下去捞。
马车上元娄满头黑线,把看的入神一脸惊恐的小崽子拉回来,把帘子放下。
别给学坏了。
江宴想要知道祥瑞到地是怎么回事,金龙在哪里,他怎么没有看见?
“把许申带过来。”
这金龙就只有许申看见了,心底有有颤动,想要知道到地是怎么回事。
几个暗卫跟着跳下水去捞许申。
水里许申沉沉浮浮,越冲越远,好几个人下去差点被冲走,还是皇上的暗卫下去了才按住被冲走的许申拎上来。
头上的帽子被冲走了,披头散发满身是水的跪在地上。
“皇上,微臣刚刚在您的马车上看到一条好大的金龙冲上云霄,一定是长生天显灵了。”
声音大的隔了一条河挤在城墙上的人都听到了,皇上的马车出现一条金龙。
众人惊诧小声嘀咕“真龙天子”
“祥瑞,,,”
“皇上是真龙天子,,,”
…
江宴扫了一眼城墙上挤都挤不下的人,心里存疑但还是应了下来。
“金龙现世,天佑大夏”
随着江宴话落,没有看到金龙的人都以为皇上看见了,自然跟着吆喝,特别是跪在地上的百姓。
皇上都验证过了,还能有假。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激动颤抖的声音响彻半个京城。
许申见江宴满脸笑意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臣有罪啊!臣有罪啊!”
“臣被金龙迷了眼睛,国库的钥匙被水卷走了。请皇上赐死臣。”
江宴盯着地上的许申脸挂在脸上的笑意落下,抿嘴盯着让他赐死的许申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指着许申“你,,你,,”眸子里都是化不开的杀意。
苏泊站起来,扑到皇上面前“皇上只有许大人看见了金龙,说明金龙和他有缘,定是金龙过水的时候把钥匙卷走了”
后面齐刷刷的文官跪在地上唱呵“金龙走水路,来年必定风调雨顺”
“水是财,大吉大吉呀。”
“……”
跪在地上的百姓一听,满脸喜色“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
这让准备杀了许申的话又从江宴喉咙里咽下去,满眼冷色,可嘴角还不得不上扬。
那国库是根据墨家图纸所造,上千斤的玄铁,火烧不动,雷劈不开,没有钥匙谁都没有办法。
“臣愧对长生天臣这就让人去捞,臣立军令状捞不到就血奠长生天”许申连连保证,反正最近是捞不到了。
马车里元娄嘴角微抽,许申可是纯正的蜀地人,地地道道的汉人,什么时候开始信长生天那一套了。
苏泊跪在地上“许大人快快起来,别拦着皇上的路了,误了长生天见祥瑞的时辰你担待的起吗?”
许申赶忙跪在地上往路边爬转身趴在地上“恭送皇上。”
去吧!几千人喝风饮露去见长生天吧!
江宴被架在了城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仪仗队已经出了城门,把祥瑞带到蒙古去见长生天的事已经宣扬出去。
刚出城还出现了金龙现世这一遭,只能硬着头皮坐上马车。
心里面剐了许申的心都有了,可人家立了军令状找不到国库钥匙就血祭长生天。
还有从那群言官嘴里吐出来的金龙走水路来年必定大吉的说法。
这许申还真就动不得。
宫里带着去国库搬东西的许宗眼皮一直跳,皇上这次蒙古之行他带着几个户部的人负责管理这些东西。
见父亲迟迟不来,许宗心都快跳出来,父亲不会带着钥匙跑了吧!这可是宴诛九族的。
太阳升到了正空才等来旨意,常艺带来了皇上私库的钥匙。
一群人算盘都打烂了,才在皇上的私库里凑到六万两银子。
不要说给四十六部的礼物了,就是几千人加上侍卫官兵路上都不够嚼用的。
就是换成粗粮也不够几千人嚼四个月的,更不要说在蒙古的一切花销了。
江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窘况,他在当皇子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钱,后面坐上了那个位置花销都是从国库出的。
现在实在是让他骑虎难下声音冷沉“盯着许申”他就不信他真敢把国库的钥匙扔水里。
几个暗卫消失在夜色里。
谁也想不到许申敢做出这样的事,还让江宴抓不住任何把柄。
许申得意的看着背了一口袋干饼子离开的儿子,他能坐上这个户部尚书的位置就是他能把这张脸豁出去。
脸可以不要,但是饭不能不吃。
举起手里用大海果子泡的茶,对着月亮干杯。
这副嗓子可得好好保护起来,该用的时候还得用,保证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