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泉州的盐商,和动淮州的官员不同。
这可是动王、乔两家的命根子!
这一次王乔两家罕见的联手,泉州这边,来刺杀程芷沅的人越来越多,要不是李知许将卫字辈的暗卫全给了她。
又有青州水军在,怕是程芷沅根本就不能活着多久。
京中,李知许每日接到弹劾程芷沅的折子更是数不胜数。
李知许还想让子弹再飞一会,看看那些老东西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没想到最先坐不住的却是摄政王。
摄政王眼见事情越闹越大,甚至文官隐隐有了要全部罢官威胁李知许的势头,怒气冲冲的赶到乾坤殿:“瑞静在泉州一事,你就打算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正在批阅奏章的李知许眨了眨眼,第一时间没反过来这位皇叔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见李知许愣在那里,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他疾步走到案前,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你是皇上,怎能如此懦弱?瑞静在泉州为你办事,无论结果如何,你总得拿出个态度来!我皇室中人,岂能躲在女人背后,畏首畏尾?”
李知许被摄政王劈头盖脸好一顿骂,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为他姐出头。
他随即放下手中的笔,眉宇间透出一股沉稳与冷静,那是身为帝王的从容与威严。
李知许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自信:“皇叔,您误会朕了。朕并非不管瑞静公主在泉州之事,只是想再等等,看看他们能做到何种地步而已。”
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透出一种深邃与锐利:“有时候,等待并非无为,而是在给予对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们尽情展现自己的手段和底牌。朕要看看,这场戏究竟能演到什么程度。”
摄政王闻言,眉头紧锁,他这段时日也领教过了,这位年轻皇帝的城府与心机,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皇上,小心物极必反。过于自信,恐怕会陷入困境。”
李知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皇叔放心,朕自有分寸。此事出不了差错,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摄政王见状,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知再劝无益,只得颔首道:“既然陛下如此自信,本王自然不敢再多言。只盼陛下能一切顺利。”言罢,他转身欲走。
“皇叔请留步。”李知许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摄政王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李知许,眼中带着几分询问。
李知许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过几日,皇叔可有空闲?朕有样好东西,想请皇叔一观。”
摄政王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一脸神秘的李知许,心中的好奇心被渐渐点燃。他回想起之前李知许向他展示火枪和卫生纸时的情景,每次都是带着这种深不可测的笑容。
摄政王即刻应了下来,说完也踌躇了一会,“皇上上次送给本王的卫生纸不知......”
李知许闻言乐了,他就知道,用过卫生纸的人,绝不可能再接受那其他的什么东西......
***
瑞丰六年,五月十五,李知许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直接大朝会后带着文武百官往西山火器营,他为了这东西蛰伏了近一年的时间,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好结果,自然要让大家好好“看看”。
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西山火器营,李知许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与自豪。他知道,今天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一个能够改变国家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王相和乔尚书等这段时日闹得有些凶的大臣们,走在前往西山火器营的路上时,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什么西山火器营?
他们听都没听过,难道是皇上什么时候养的私兵?
几人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的场景,甚至担心李知许会不会在此地发疯,将他们置于死地。
要不是摄政王明确表态支持李知许,甚至将自己的亲兵都派来“护送”他们,这些大臣们恐怕早就想方设法留在京城,逃避这次未知的行程。
在前往西山火器营的路上,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直到看到营地中的士兵数量并不多,才稍稍放下心来。
李知许看着满头大汗的大臣们,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他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你们都知道朕去年得上天指示,应雷神之约到天上一游。上天对朕青睐有加,赐予我大周一物,以彰显我大周乃天命之国,注定收服河山。”
话音一落,他挥手一声令下。随即,一小队士兵推着一件庞然大物缓缓走出。那事物造型奇特,黑黝黝的金属身躯,长长的炮管指向天际,仿佛能洞穿苍穹。
大臣们满脸诧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器械,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唯有司马丞相和王相二人瞪圆了眼睛,神情激动。
他们曾听李知许提及过这个神秘的“大炮”,但未亲眼所见,还是让他们感到震撼。难道这就是皇上之前跟他们描述过的,能够改变战场格局的神秘武器?
李知许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扫过众大臣,随即一声令下:“准备!”
话音刚落,几名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之前训练有素的程序,开始装填炮弹、调整炮口角度。在众人的注视下,大炮缓缓地指向了远方的一片空地。
“放!”李知许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随着这一声令下,炮手迅速点燃了引信。一瞬间,火光四溅,炮声震耳欲聋,仿佛地震山摇一般。巨大的声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有的人甚至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坐到了地上。